这陆一鸣可是厂里的宝贝,自从陆一鸣来了厂里,自己都受了多次表扬了。搞得其他几个单位的厂长各种羡慕嫉妒。
他知道陆一鸣一般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上一次来办公室还是因为一个单位领导不讲武德私下挖墙脚。那一次冯厂长可是发了好大的火,甚至闹到了上级领导那里才算完。
所以他很担心这次又是谁闹出幺蛾子,惹到了这位祖宗。
不过看慕白情绪稳定,冯厂长还是在心里自我安慰:没看出心情不好,应该不是大事。
慕白可不会想到,就因为他来办公室一趟,冯厂长的心里就有了这么多弯弯绕绕。
直接拿出了昨晚填写好的申请报告。
看到慕白的举动,冯厂长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果然那张纸上写着国家xx科研单位xx研究小组调令,虽然冯厂长知道凭陆一鸣出色的才华,离开是迟早的事儿,但没想到这么快。
这份调令原主早就收到了,只是前世的原主留恋于柳家的温情,看重与柳如烟的感情,所以最终放弃了。
原主既然要远离女主,报效国家,慕白正好以这份调令为契机。
冯厂长知道这是非去不可了,他也不可能和国家对着干,不如干脆利索的同意了。这既能在对方这里留个好印象,万一以后对方有什么成就还能为厂子扬扬名。自己还能在那帮老小子面前得瑟一回。
话说这冯厂长看的是真长远,以至于后来每次慕白的身影出现在新闻中,他都要组织一次聚会唠唠家常。当然这是后话。
“冯厂长,我记得作为厂里的八级工,我有资格内推一个岗位,不知我现在能不能行使这个权利?”处理完调令的事,慕白问道。
冯厂长先是微微一愣,但只是一瞬,继而痛快的签了条子:“凭这个条子到人事处办理入职就可以了。一鸣记得要常回来看看啊,我们厂里永远有你的位置。”慕白经历了那么多世界,自然也听出了冯厂长话里的意思,不过慕白也承了冯厂长的好意。
冯厂长说这话是出自真心,毕竟这么年轻的八级工,到哪里都吃香的很。至于工作的事情更是顺水人情,推荐进来的人起步都只是学徒工,如果不合适直接开掉就行。万一进来的是和陆一鸣一样的大神,那不是血赚!
......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他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轧钢厂。距离加入项目组还有7天时间,减去路上的行程,他还能在这个城市待4天。
他必须在今天把婚约解除掉,默默整理了未来几天的规划,然后就去找了陈远。
这时的陈远正在家焦急的等待着柳如烟的消息,再没有工作的话,后天一早他就要去下乡了。
看到门口的慕白,陈远先是一愣,然后就欣喜于色。他想一定是柳如烟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一脸得意的看着慕白,等着他说话。
慕白顿觉没脸看,柳如烟什么眼神,能看上这个傻x。得亏原主已经去投胎了,不然非得让夜影抽几巴掌,啥眼神啊。
“不气不气,委托者是衣食父母,不能暴力。”慕白心中默念,平复心情。夜影没眼看,掌柜每次都这样,只会心里bb。
“我同意把工作给你,你进厂后只能从学徒工做起,至于以后你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陈远心想,果然如此。
看到慕白拿出来的条子,陈远下意识的去接,慕白却把手撇向一边。
“什么意思?”
“呵~”慕白一声嗤笑“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一口价500块。”
“你~”
“你决定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间不多,你抓紧。”
陈远气结,扔下一句转身进屋。
大概过了十分钟,慕白拿到了50张大团结,陈远也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工作。
慕白转身离开之际,陈远突然说了句:“如烟喜欢的终究是我,你什么都不是。”
慕白也不辩驳,讥讽一笑,直接离开。
陈远见慕白的反应,一阵气闷。
不知道柳如烟有没有和柳父说退婚的事情,她不说晚上慕白也会提出来,还要告诉柳父他要离开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些菜,打算亲自下厨,下一次再见柳父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也说不定。
当柳父回来时,饭菜香已经传遍了整个院子。进门就高兴的说道:“看来今晚我老头子又有口福了啊,一鸣,今天有啥好事,你亲自下厨?”
看样子柳如烟还没说退婚的事情,所以随口打趣儿:“嘿,瞧您说的,没好事还不许我下厨了似的。叔,您赶紧洗手,我这边最后一个菜马上出锅了。”
一切等吃完饭再说吧,不然一桌好菜就要浪费了。
“哈哈,好,叔馋你这口好几天了。”柳父一边洗手一边说道,“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你伯母不在,我苦哈哈的只能吃食堂里那些没滋没味的饭菜。可怜哦~”
听着柳父的唠叨,慕白已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
柳父尝了一口,连连夸赞:“好小子,最近手艺见长啊!”
慕白笑笑不说话:能不好吗~慕白的厨艺可是跟御厨学的。
柳父胃口大开,直到最后吃撑了。柳父放下碗,开在椅子上,抚着肚子说道:“说吧,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是不是和如烟要结婚了?”
慕白一噎,没想到柳父的脑回路那么长,自己差点都跟不上。索性慕白也打算打直球。
拿出那份调令,推至柳父面前:“叔,我收到国家的调令,马上要离开了。”
柳父听闻一顿:“这么突然?那你和如烟的事怎么办?”
“叔,我要和如烟退婚!”
柳父猛的站起,椅子受到猛力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为什么?就因为你的前程,你就放弃了如烟?”
“叔,你知道如烟爱上了别人。”
柳父差点站立不稳。
“其实您什么都知道,您最近也在一直约束着如烟,试图挽回我和她的感情。”
“您知道她这几天为什么都回来这么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