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七爷稳坐上座,身边环绕着几个高大健壮的汉子,个个肌肉紧绷,眼神锐利,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 慕白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里面的人都立刻警惕起来,手中的武器微微抬起,准备随时迎战。 然而,他们哪里是慕白的对手,只见他身形一闪,几个回合下来,那些汉子便纷纷倒地不起,脸上满是惊愕和无奈。
此时的七爷才开始惊慌起来,他没想到赌坊里的一个无名之辈竟然会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威胁。
现在的他哪还会在意被赢走的银子,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送走这位煞神。
要说李彪是郑父郑母悲惨生活的开端,那么这位七爷就是终结他们性命的刽子手。
所以慕白没有手下留情,果断地结束了七爷的性命,鲜血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至于那些手下,慕白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付出了一些代价,比如失去了几根手指或一条手臂,痛苦地在地上哀嚎,最终还是放过了他们。
有夜影的帮忙,慕白很容易就找到了七爷藏匿钱财的窝点,东西实在太多,慕白也来不及清点,先收入空间再说。
待到将事情处理完,天已经蒙蒙亮了。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气息。
还好,郑父郑母没有来过房间,不再耽搁,稍稍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不能让郑父郑母看出异常,倒不是怕事情败露,主要是怕郑父郑母知道事情后担惊受怕,还不如不让他们知道。
这边慕白安稳入睡,可镇上却已是闹翻了天。那些昏死过去的手下醒过来后,便看到七爷的尸首,知道自己的逃过一劫,不过也不敢在此处久留,匆匆离去。随着他们的离开,七爷身死的消息也传播开去。
官差上门调查,七爷悲惨的死状让办案多年的仵作都心底发凉,这是有多少仇多少怨才能将人如此折磨致死。
七爷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刀疤,双眼紧闭,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身上满是淤青和伤痕,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尽的酷刑。
官差勘察现场时,在七爷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一朵彼岸花。那花朵鲜红如血,花瓣边缘微微卷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却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们中有人去过李彪的案发现场,看到这朵彼岸花,瞬间就将两个案子联系起来。
于是没多久,幽冥使者替天行道的传闻就不胫而走。人们纷纷议论,说是一位来自阴间的使者正在惩罚那些作恶多端之人。接下去的几天,镇上的治安都好了很多,地痞流氓偃旗息鼓,一入夜街上的百姓都少了很多,家家户户早早关门闭户。
接下去的几天,慕白又连续出手将镇上的两家医馆的大夫整治了一番,前世就是这两个大夫,收了郑母的银子,却没有好好医治郑父。
他们都被钱家收买,原本依钱家的意思是找机会要了郑父郑母的命。不过这两位由于内心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医德,没有这么做,只是对郑父的断腿用药控制不恶化,硬生生的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在床上度过了余生。
慕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暗中给两人服用了毒药,每日毒发一次,一次半个时辰。
毒发之时,全身疼痛难忍,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骨头似乎要被撕裂开来。
这种痛苦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能蜷缩在地上,冷汗淋漓,呼吸急促,每一次抽搐都像是灵魂在受刑。
这种药是慕白在其他世界得到的,毒性隐秘而持久,就算两人知道自己中毒了,也找不出解药,只能硬生生地忍受每日一个时辰的疼痛。那种痛楚深入骨髓,仿佛生命被一点点蚕食,每一次毒发都是一次对意志的考验。
就这,慕白还觉得自己是心善的,要知道郑父当时得知自己没法再站起来的时候,哀莫大于心死。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两人慕白就没有留下彼岸花了,毕竟郑父的事这一世都没有发生,而且据慕白调查到的结果,这两人平时也没有做过大奸大恶之事。
慕白单方面决定了以十年为期,若是十年后,两人还活在世上,就解了他们的痛苦;若是十年之后,他们已经离世,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寿命不够长,这都是命啊。
夜影:听听人言否!就这药造成的痛苦劲,每一天都是煎熬,熬十年?还不如死了来的解脱。
接下来,慕白也用不着夜影选择了,还剩最后一位了。这天夜里,慕白来到了钟明轩的家中。
前世,这钟明轩虽然没有明面上出现过,可实际上不管是李彪还是七爷都是得了他的指使才去设计针对郑家老两口的。他总是躲在暗处,操纵一切,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将所郑家人的命运紧紧掌控在手中。
借着月色,慕白翻墙进院。夜已深,一路进到内院,除了遇到几个值夜的小厮在打瞌睡,就再没有遇到其他人。原本想直接去钟明轩的房间,可他发现有一个房间里亮着灯。
看这房子的布局,这里应该是钟明轩的书房。随着慕白的靠近,里面谈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飘进了慕白的耳中。
钱家......流放......财物......
慕白眉头一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关于钱家的消息。这不由的勾起了慕白的好奇心。
慕白靠近窗户,想看看里面交谈的到底是何人。可这古代糊的是窗户纸,多年的教养让他做不出手指抹口水的动作。幸好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个养着睡莲的水缸,慕白蘸了些水在手指上,悄悄戳破了窗户纸。
慕白往里看去,交谈的两人就这么映入慕白的眼帘。
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钟明轩,而对面坐着的倒也是慕白认识的一个熟人。赫然就是当初在客栈里见过一面的钱府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