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今天的始作俑者,顾婉儿反而有种看好戏的兴味。不过在这种时候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将心思表现出来。
看两人哭哭唧唧不知所措的样子,顾婉儿‘为难’的上前:“侯爷,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竟是分不开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先将两人分开吧。”
“否则,明日康王那边也无法交代!”
“什么?”上官杰听顾婉儿所说,才注意到现在床上的两人还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周身只裹着被子。
上官杰不敢置信,十分不确定的看向顾婉儿,眼中尽是怀疑。
顾婉儿确定的点点头。
这真是闻所未闻,上官杰自认这辈子也是阅女无数,都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事。
可眼前的场景又让他不得不信,自己儿子那痛苦的表情做不得假。
而床上的赵思宜和上官耀见三人看了半天,却没有什么行动来解救他们,也顾不上什么伦理纲常了,特别是赵思宜好歹她是郡主,就算犯错也该由皇家来处置。
赵思宜:“侯爷,快让我的丫鬟拿我的令牌进宫请太医。”
上官耀:“父亲,救救儿子!”
这个时候,上官杰和陈姨娘才回过神来,主要他们都被顾婉儿的话给震惊到了。
上官杰:“好!我现在就去办!”
而陈姨娘则是看着自己儿子,一味的抹眼泪。上官耀都烦死这个女人了,什么事都帮不上忙,只知道哭哭哭。
顾婉儿可不去管接下来的兵荒马乱,上官杰急匆匆走后,她也随即走出了。现场就留下陈姨娘哭哭唧唧和两个人的哼哼唧唧。
顾婉儿刚出门,门口就有丫鬟在等着了。
“夫人,世子醒了!”顾婉儿顾不得其他,也不用人扶着了,巴巴的往偏殿走去。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夜影给两人下手后,慕白确定效果达到,便又封闭了自己的五识,不过为了后面的操作并没有给自己挪位子,只能在地上硬生生待了小一个时辰。
直到顾婉儿到来,他才有幸睡上了温暖的被窝,不过没有立即醒,好歹演了这么一出,高低也得给大夫施展的空间。
顾婉儿进了偏殿,人未至,声先到:“儿啊!我的儿,你可算是醒了!”
慕白嘴角微抽,知道的是母亲关心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没了,在号丧呢!
没几个呼吸,顾婉儿就如一阵风般到了床前,对着慕白上下其手,将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莫名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待到顾婉儿确定慕白确实没有大碍,才在丫鬟端来的凳子上坐下。
府医趁机上前回禀:“夫人!世子已经清醒,小人检查过了,世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闻言,顾婉儿彻底放下心来。
摆摆手,让人下去,房间里只剩下顾婉儿、管事婆子和慕白三人。
慕白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才开口说道:“烦请张嬷嬷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顾婉儿和张嬷嬷闻言,眼中的惊骇如出一辙。刚才他们听到了什么,自从世子变成傻子,已经多少年没有听他说话这么有条理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确认了刚才发生的是真实的。两人又转头紧紧盯着慕白,慕白虽然有些不适应,不过面上稳的一匹。
“夫人!您看世子的眼神!”张嬷嬷激动的握住了顾婉儿的胳膊。
不由得她不激动,她自幼照顾顾婉儿,既是主仆,又亲似母女。
这些年来,只有她清楚顾婉儿是过的有多憋屈,要不是背靠丞相府,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顾婉儿自然也注意到了,自从七岁时鸿儿受伤变成傻子,眼中便透着“真诚”,直白点就是傻气。今日眼中不仅没有半分傻气,反而尽显睿智。
她不确定道:“鸿儿,你这是恢复了?”
顾婉儿说这话时,语气中透露着她都难以察觉的担忧、害怕,深怕自己问的话得到的却是失望的回答。
依照往常,她与上官鸿的沟通,十句话里面有一句对得上就难得了。
顾婉儿的话一出口,房间里顿时安静,张嬷嬷屏住了呼吸,眼睛也不眨的等着接下来的回答。
慕白自然看出了两人的心理,倒也没有卖关子。
“嗯!恢复了,这些年的事情也记得七七八八。”
顾婉儿和张嬷嬷喜极而泣,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中。
还是慕白轻咳两声,提醒两人。
“张嬷嬷,烦请去门口守着,莫让人进来。”
张嬷嬷看看慕白,又看看顾婉儿。
顾婉儿此时已经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对着张嬷嬷螓首微点。
张嬷嬷知道,这是两位主子有话要说,俯身行礼,告退,去门口守着了。
“母亲!今晚之事最后怎么样了?”
慕白说到这个,顾婉儿就恨的想要破口大骂,不过想到自己儿子因祸得福,便将火气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慕白眼神微暗,心中暗道:你儿子可没那么好运,前世这个时候可没慕白替原主出手。那时,原主直挺挺的在地上过了一夜,第二日便得了风寒。
而赵思宜更是以此为由,将原主挪到偏殿休养,让下人日日看守,也只有在顾婉儿来看望原主的时候才装模做样的亲自照顾一下。
顾婉儿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不仅流水的补品往院子里送,还特地从嫁妆里挑出不好好东西给赵思宜。
可笑赵思宜这女人趁着原主生病,日日和上官耀厮混,那个孽种就是在那段时间怀上了。
“还能怎么样,反正不论如何都有你父亲去摆平。”一想到自己儿子头顶绿油油的,顾婉儿就十分气愤。
不过又想到先前看到两人难舍难分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舒爽。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折腾呢,若是一直分不开才好。也不知道上官耀那贱种的命根子能不能保住,若是~想想就高兴。
慕白看顾婉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母亲何事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