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我像傻子吗?我媳妇儿现在还替你在警察局待着呢!”
昨晚唐三妹天黑都没有回家,他多方打听,才在警察局找到了唐三妹。从唐三妹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昨天就是太晚了,他没来得及到唐家来,一大早来唐家和二姐一家碰上了,和二姐夫一通气,好么!这是又要他媳妇蹲警察局,又要他出钱来摆平事情。
唐有才:“三姐夫,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人本来就是三姐推倒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这钱也就不用赔!”
“现在大家想办法凑钱,三姐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可能一分钱不出,要我说她就应该出大头。”
三女婿都被唐有才这不要脸的发言气笑了:“嘿!你是仗着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吧?要不我们再让警察来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把人推倒的?”
气死人了,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看唐有才说的信誓旦旦,要不是他昨晚就见过唐三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真就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骗过去了。
见三女婿说的言之凿凿,唐老太太知道这人应该听说了什么或者他已经见过唐三妹,知道了事情真相,昨天要不是她卖惨哭诉,三妹那丫头心疼自己这个老娘,硬着头皮扛下了所有责任,那现在待在警察局的就是她这个老婆子了。
“岳母,我媳妇儿为什么会在警察局,您应该最清楚,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这下唐老太太确信了这个三女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为避免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唐老太太生硬的转移话题。
“姑爷,这话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老三救出来。”
“那就要靠你们了,反正我们家是没有余钱了。”三女婿十分光棍的说道。
“哦,对了,你们要快一点,晚了我家三妹会说出什么话就不知道了,到时候节外生枝......”
虽然三女婿没说完,但在场之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下去一番唇枪舌剑,唐二妹家与唐三妹家是一口咬死了没钱,最终还是唐有才老婆卖了工作才将钱凑齐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去将人保释出来。
而因为这次事情,唐有才和唐二妹、唐三妹三家的关系降至冰点,可以说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
不过唐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慕白并不关心。至于唐解放那边自从慕白确定两人丧失了生育能力,便没再去医院看过。
时间很快就到了纺织厂招工考试的日子,由于慕白让夜影时刻注意着,所以大清早他就陪着唐雅萍带上了报名材料去纺织厂附近等着了。
和慕白一样得到消息的不在少数,他们到的时候纺织厂外已经有十多人在等着了,若是不走近看,还以为着纺织厂的工人都如此敬业,这么早就在等着厂子开门了。
掐着上班时间,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拿着写了招工启事的红纸出来,他在这边贴,门口的人已经非常自觉的拿着报名材料进去填写报名信息了,一看就是熟门熟路,中间要是没点猫腻,慕白是不相信的。
门口的人都进去后,中年人就要将招工启事揭掉,慕白看了下手表,这前后拢共加起来,展示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就在他动手撕下一半的时候,一个女孩急匆匆的赶来,慕白一看这不就是唐雅萍的那个同学么。
“等一等,我要报名!”
中年人被女孩这么一喊,吓了一跳,脸色一变就要发火,不过转头看到女孩穿的补丁摞补丁,衣服还明显短了一截,但是还算干净整洁,刚窜起来的火气被压了下去。
“拿着户口本进去报名!”
“谢谢!”
中年人不说话,快速撕掉红纸也进了纺织厂。
......
等唐雅萍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录取结果要下午两点才公布,慕白便让唐雅萍先回家,他自己则先去上班,下午再过来看结果。
下午,录取结果公布。
如前世一般,那个女孩考了第一名,而唐雅萍考了第二名。两人在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碰上了。
只是与唐雅萍的兴高采烈不同,女孩有些落寞。
原来就在中午,她那个后妈偷偷给她报名下乡了,三日后就要出发,所以这份工作就算考上了,她也不能来上班。
慕白有些讶异,前世这个女孩办理了入职手续后要到下个月一号开始上班,而她被报名下乡是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看来还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人事部工作人员拿着名单出来喊人,唐雅萍和女孩进去后,工作人员并没有直接给两人办理入职手续,而是拐弯抹角的询问两人的工作有没有意愿转让。
原来,纺织厂要招聘宣传干事是真的,但只需要一人,而另一个岗位本来是他们内部消化的,但两人的考试成绩实在太好,将前两名包圆了。
从而导致原本安排给领导女儿的工作旁落,若是她们两个里面有人愿意转让工作,那就两全其美了。
慕白:这可怨不得别人,开卷考考不过闭卷考,那也是没谁了。
女孩的眼睛亮了亮,这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中午她得知自己被报名下乡,只感觉晴天霹雳。因为后妈只告诉她这个结果,至于下乡的物资以及下乡补助这些她是只字不提,至于那个血缘上的亲爸,有还不如没有。
刚才她得知自己考上了工作就是打算将工作卖掉的,没想到......
女孩知道唐雅萍是不可能卖掉工作的,而她十分需要这笔钱,于是抢着回答:“我愿意卖!”
工作人员闻言喜形于色:“好,我现在就把人叫过来,至于价钱你们双方协商。”
不等女孩回答,工作人员就跑去了隔壁办公室,没一分钟一个中年人就带着一个女孩过来了。
工作人员指了指女孩:“主任,就是这位同志要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