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接到电话,先是有一瞬的错愕,继而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原来出事的正是杨父杨母一家。
警方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家庭纠纷造成的死亡,就这样警方结案,由于一家三口都在这次的案件里殒命,唯一的闺女早就在先前的案子里吃了花生米。
如此,也就只剩下慕白这个断绝关系的养子了,警察这不就联系上慕白了么。不过慕白是不可能亲自赶回去给他们处理后事,只委托了当地警方尽快匠人下葬了,当然顾念着当年那一丢丢收养之情,中间的费用都是由慕白承担的。
“夜影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那天杨母被村里的碎嘴子言语上一刺激,心情不好,就将火气发泄在了家里。”
“杨父虽然口齿不清,但是两人却是对骂的有来有回。不过他终究是行动不便,所以挨了杨母的一顿毒打。”
“只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一旁角落里杨金宝那阴鸷的眼神!”
“当晚,杨父杨母入睡后,杨金宝拿着菜刀进入他们屋里,先砍死了杨父,但杨父临死前的惨叫吵醒了杨母,一番打斗后,杨母倒在血泊中,而杨金宝和杨母的争执中,被自己捅了一刀,杨母死后他失去支撑,昏死过去,最后死于失血过多。”
“那晚大雨滂沱,掩盖了杨家老宅的动静,等邻居起疑,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慕白无语!
在一一三研究所,慕白的日子过的挺充实,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拿出点研究成果。
随着特殊时期过去,国家致力于发展经济后,慕白的研究成果已经往航空航天发展,这种项目都是需要强大的经济基础来保障的。
十年后,慕白成为红国最年轻的院士,年仅三十岁。而在他的推动下,红国航天人追赶甚至超越了漂亮国以及毛熊国,顺利登上了月球。
可笑的是,当年漂亮国一直标榜自己登月采集了月球的土质样本,像珍宝一样的护着,别的国家连看一看都是奢望。
如今红国采集了样本倒是厚着脸皮想来讨要一丢丢,真嫑面皮。
基于此,有小道消息流出,漂亮国当年就是为了拖垮毛熊国,才放出了自己登月成功的假消息。
至于这则猜测的真假,慕白自是不去核查,反正在他的带领下,红国已经成功了。
作为红国官方认证的重要科技人员,慕白参加的往往都是保密项目。这也导致慕白常年待在项目组,有些项目往往一年半载都不能与外界联系。
也因此慕白与崔家人也是难得才能相聚,上一次见面还是因为崔老头离世的时候。
虽然慕白没有与崔家人频繁联系,但崔家人却是实实在在受了慕白的好处,有慕白在,只要崔家人不犯十恶不赦的罪行,不做危害国家的行为,都可以富足一生,当然个别作死的除外。
由于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崔家,崔老头走后,除了崔俊杰这个老父亲还总是惦念着慕白这个老儿子,其他人都会不经意的忽略慕白的存在。
这倒是让慕白松了一口气,也得亏自己这一世走了这条路,要不然又得花心思去应付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日常。
作为一个优秀的科研人员,满心抱负都放在科研上不过分吧?
慕白就是这么做的!
慕白在五十岁时就因为操劳过度,提前退休,由一线转向幕后,开始在高校任教,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
此时的崔俊杰已经八十三岁高龄,由于早年的暗伤,如今的他已是风烛残年,即使有最先进的医疗手段,他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慕白回来后就是与崔俊杰一起生活,在最后的时光里,能和老儿子一起度过,也算是一种幸福。
半年后,崔俊杰在睡梦中离世,享年八十四岁。
送走崔俊杰后,慕白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了无牵挂了,接下去的时间他享受悠闲的退休时光,高校一个星期也只要去两天,做二休五美滋滋。
他并没有刻意用空间中的丹药来滋养这具身体,当然他也不会拂了红国官方的好意,对于他们安排的医疗、体检、疗养等自是安心接受。
为了更好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红国官方还为慕白安排了一名保姆,一名安保,保姆负责他的一日三餐以及生活,安保是一名退役军人,负责他的出行与安全。
在六十岁这一年,慕白觉察到了这具身体已经时日无多,他开始着手自己的身后事。
身后事主要就是自己的一些财产的分配,至于其他死了埋哪儿这种事情根本不用他考虑,红国官方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
慕白将自己的财产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慕白捐献给了当年就读的高中。
当年若不是学校领导以及班主任上门做工作,以及承诺免了原主的学费,以杨家人的尿性在原主高一读了一学期之后就会被辍学。
所以,慕白将一部分钱成立一个基金,帮助那些贫困但仍不放弃学习的学生。
现在第三方的监管机构已经发展的十分完善,慕白倒不怕自己的好心会成为某些人牟利的工具。
剩下的三部分,慕白分别捐献给了三个基金会,这三家基金会都是夜影综合考察后反馈回来的。
都是实实在在做事的机构,当然不排除这几个机构以后会有蛀虫之类的,不过么,慕白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贪的,他自是安排了后手。
......
清晨七点,保姆已经做完早饭,往常六点半出门晨练的慕白却是还没有起床。
“小张,崔工出门了吗?”保姆不确定的向安保问道。
“李姐,没有,现在还没起床!”小张回道。
这下李姐急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袭上心头:“赶紧进去看看!”
听出了李姐语气里的急切,当兵的直觉也让小张意识到了不对,也顾不得其他,开门进了慕白房间。
只见,慕白已经穿戴整齐,安详的平躺在床上,早已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