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听你的,各房都再回去各自检查一番,该带上的都带上,别有落下的。半个时辰后,咱们出发。”魏父一锤定音。
大女婿:“明白了!爹!”
“孩他娘,你去房里再收拾一番,我先去后院喂马。”
......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分三辆马车出城,也得亏魏家人多,而他们又是泥腿子出身,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以至于家里并没有下人,这倒方便了他们离开。
慕白在为首的那辆马车上体验了一把车夫的角色,一心二用,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用意识沟通夜影,让它一路扫除痕迹。
在半夜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慕白打开侧门,将马车赶进了后院,关上门之后,全家老小齐上阵,将马车上的东西搬进屋里。
“爹娘、大姐、二姐、三姐,屋子很多,你们各自找屋子安置。”
“屋子里的卫生我都请人收拾过了,你们把铺盖铺一下,先把今晚对付过去,其他的明天再收拾哈。”
......
两天后,魏家算是在清水镇安置下来。
这天在吃饭的时候,慕白就与魏父魏母辞行:“爹娘,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我明天回京城去看看情况,估计得要个几天。”
魏父魏母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还是点头同意。
趁着众人不注意,慕白给每人都打入一道平安符。
当晚,等人都入睡后,慕白围着院子绕了一圈,时不时的往地上打入一个阵基。
有了这个阵法的守护,魏家人的安全基本无虞了。
次日,慕白便又回到了京城。
算算时间,姜峻骁快到京城了,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慕白混在人群中,轻而易举的进了城,原本打算先去姜府打探一番,却是没想到冤家路窄,走在路上都能遇到公主府的熟人。
只见两人一脸餍足的从迎春院中出来,身后是余韵犹存的妈妈桑,满面堆笑的说着欢迎再来。
慕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不知道朝阳公主若是知道这两人的所作所为,会是怎样的心情。
见两人走远,慕白立时改变计划,暗暗的跟上了两人。
虽然原主一直都洁身自好,但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这迎春院可是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男人的欢乐场。
只是一般人出现在迎春院,慕白不会感觉意外,这两人会到这里寻欢作乐,慕白是万万想不到的。
这两人和原主一样,都是朝阳公主的面首,一个叫陈学之,一个叫薛少华。原先在公主府,这两人可没少找原主的茬。只因朝阳公主对原主的态度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只见两人说说笑笑,直到快到公主府的时候在收起脸上神色:“陈兄,你先进去,让人准备些酒菜,我晚些时候再回府,到时直接去你院子。”
“也好!那我就在小院里等你了!”
言罢,陈学之就先一步进了公主府。
大概过了半刻钟,薛少华才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匆匆进了公主府。
“呸!”
这突然袭击差点打的慕白措手不及,连忙侧身躲过,赶紧检查一下自己,还以为是自己的隐身符失效了。
只听开门的小厮鄙视的吐槽。
“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公主的玩物,也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奴才不如的卑贱玩意儿!”
慕白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刚才薛少华的态度把小厮给气到了,他就说么,自己的符箓怎么会出问题,只是这家伙这口痰吐的也太有准头了。
见小厮就要把门关上,慕白来不及多想,一个侧身便进去了,有大门走,谁愿意费那劲去翻墙?
等进了公主府,早已看不到薛少华的身影,不过慕白从原主的记忆里已知道路线,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陈学之的院子。
此时,陈学之和薛少华已经相对而坐,丫鬟将酒菜上来之后,便退了下去。
陈学之注意到,从刚才丫鬟上菜开始,薛少华的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芊芊手指上移开。
待丫鬟下去后,陈学之见四处无人,才好心的劝道:“薛兄,你可不要想不开。”
薛少华不明所以:“陈兄,你这是何意?”
陈学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薛兄,咱俩的身份摆在这里,都是仰仗公主的宠爱生活的,就算有别的心思也得憋着。”
“咱们在外面玩玩可以,可这府里的人都是公主的,你可不要有别的想法。”
薛少华瞬间就明白了陈学之的意思,忙说道:“陈兄提醒的是,其中利害关系我自是清楚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咱们花点小钱,玩的花样还多,不比府里这些庸脂俗粉好上千倍?万一哪天公主临幸,这些花活用到公主身上......”
薛少华和陈学之两人是同时被朝阳公主纳入自己的‘后宫’的,相对于‘后宫’里的其他人,他们两个的关系相对要亲厚很多,所以两人的话语里,也算是带了些真心的。
“薛兄,咱俩进了公主府也有一年多了,按道理像公主这样的人看上我们是为了让我们伺候好她,可这么长时间,除了偶尔让我们表演助助兴,其他都没有亲昵的举动。”
“你说,公主到底什么意思?”
“陈兄所言,也是我的疑惑,按理公主是看上了我们的这副皮囊,却从未临幸过我们。”
“原先,还以为是西苑魏平安独占了公主,这一年多时间,我俩没少在背地里使绊子,公主的耳旁风也没少吹,可公主对他总是与我们不同的。”
“原本前两天,魏平安的死讯传来,我还高兴,觉着咱们兄弟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哪曾想,公主依旧是那个公主......”
说到这里,薛少华心中一阵气闷,将杯中酒一口闷。只是他没发现,当自己说到魏平安这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陈学之目光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过,在一旁偷听他俩谈话的慕白却是看了个分明,这家伙是心里有鬼啊。
慕白摩挲下巴,看来之后得使用点手段,看看这个陈学之葫芦里卖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