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也是红着眼带着哭腔道:“姗姗,别怪你爸,我们也是没办法。”
傅姗姗崩溃了!
“滚啊!”
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遭了殃!
从这一日开始,傅姗姗变得阴鸷无比,她恨傅父和傅母,更恨傅恒!相比较而言,她对原主的恨意反而最少,可能这个时候她都没有想到原主。
慕白:我的荣幸!
从她懂事起就没有见过的弟弟,她所知道的原主都是从傅家其他人口中听说的,事实上有没有这么一号人她都不确定。
介于最终是她少了一个肾,现在她极度怀疑是一家人做局,为的就是要她捐肾。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傅父只能换肾?
为什么公司这个时候出现问题,而傅恒又恰好要赶去外地处理事务?
傅姗姗变得偏执,以至于后面傅母再来看她都觉得瘆得慌,往往待不到五分钟就找各种理由离开了。
慕白从夜影那里知道了傅家发生的事,讥讽一笑,这才哪到哪儿啊!
慕白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就去了医院,趁着傅姗姗睡着,给她拍了一张入梦符。
在梦中,她捐肾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而相反傅父的生命却得以延续,身体一日好过一日。
养好身体的傅父将公司事务全权交到了傅恒的手里,傅恒成了傅氏的真正掌权者。
开始的时候一家人对傅姗姗还多有愧疚,可日子长了,这份愧疚也就淡了。
加之她的身体又不好,傅父就打算让她发挥最后的价值。他精挑细选,选了和傅家有生意往来的王总。
王总年过半百,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听,据说他的原配就是被他折磨的有了精神病。
这种事傅父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执意把傅姗姗嫁过去,只因为王总能带给傅氏最大的利益,至于傅姗姗的死活可不是他要考虑的。
纵然傅姗姗抗拒,最后还是嫁了过去,结局悲惨!
慕白见傅姗姗紧皱的眉头,知道符箓已生效,便离开了医院,深藏功与名。
......
傅姗姗从噩梦中惊醒,眼神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她不相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梦,肯定是老天看她可怜特意给的警示。
慕白:你开心就好!
傅姗姗毕竟年轻,手术后恢复的比较快,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而傅父则还需要住几天。
傅母给她办理了出院,就安排司机带她回去,家里至少还有张妈可以时时照看,总比在医院里傅母两头跑来的要好。
傅母沉浸在自己可以轻松一些的美好情绪中,丝毫没注意到女儿的变化。落后一步的傅姗姗讥讽一笑,这就是口口声声爱她的母亲。
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傅姗姗上车后,收到了银行到账短信,是傅父给她转过来的,五百万。
呵~我的肾才值五百万!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里头滋生。
既然她不好过,那傅恒也别想好过。
我少了一个肾,当大哥的怎么可以落后呢!傅姗姗心里如是想。
回到傅家,傅姗姗就进了自己房间,谁也不知道她在房间里干什么。
第二天,一个快递送到了傅家,是张妈签收的,她看了下发货方是药店,想来应该是自家小姐购买的消毒一类的药品,便也没多想,就给傅姗姗送了上去。
另一边,傅恒已经知道傅姗姗给傅父捐肾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的肾总算保住了。
而傅氏在外地的产业虽然损失惨重,但由于傅恒的及时介入,总算力挽狂澜,保住了傅氏的根基。
他留下助理收尾,而自己则是回了云城。如今,他是傅氏的唯一继承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将来整个傅氏都是他的,他可不允许傅氏有任何闪失。
得知傅恒今日要回来,傅姗姗知道时机到了。
清早她趁着张妈在搞卫生,进了厨房,往汤锅里撒了碾碎的药粉,为了保证效果,她加了双倍的量,搅拌一下,趁着张妈没注意,又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回了房间的傅姗姗一直在窗边关注,看到傅母拿着保温桶上车,她才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她知道傅父住院期间,每天都是傅母从家里带着煲汤去医院的。今天她加的药粉对肾脏的副作用特别大,像傅父这种刚动手术的,很可能会造成肾脏坏死。
想到此,她提起行李箱下了楼,行李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她得出去躲一阵,省得傅父到时候还肖想她的另一个肾。
和张妈说了一声她便出了门。
张妈作为家里的保姆自然不会干涉雇主的行动,况且傅母先前就说过傅姗姗最近心情不好,要顺着她的意。
中午,医院中。
傅恒风尘仆仆赶来时,傅父正在吃饭,他一边听着傅恒的报告,一边喝汤,不知道是傅恒说的情况好于他心里的预期还是怎么样,他今天胃口不错,比平时多喝了一碗汤。
若是傅姗姗在这里一定会笑的露出八个牙齿:多喝点,喝不死你!
是夜,急促的电话铃声将睡梦中的傅母吵醒,只是听到电话内容,手机掉在了床上。
手机里护士焦急的声音还在传来,她思绪回神,顾不得收拾,赶紧去拍傅恒的房门。
等两人赶到医院,傅父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
傅恒此时的心是乱的,他还没有掌控傅氏,如果傅父现在出事,那傅氏将风雨飘摇。
傅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在家靠父母,出嫁后傅父就是他的依靠。如果失去了傅父,她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焦急的等待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熄灭。
医生一出来,傅恒和傅母就急忙上去询问傅父的情况。
“医生,我丈夫情况怎么样?”
“病人肾脏出现病变,暂时控制了病情,但情况不容乐观,一个月内找不到肾源......”
虽然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未尽之意。只是肾源岂是这么好找的?傅姗姗已经失去了一个肾,那剩下的也只有他这个亲儿子。
明显,这个问题,傅母也想到了,她眼泪汪汪的看向傅恒,虽然没有说话,却仿佛又什么都说了。
傅恒被看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