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树竖起大拇指夸赞,“俏俏真棒,一下子就喝完了。”
他又让钱芝兰喝了一碗姜糖水。
钱芝兰有点儿嫌弃,主要是闻着味道不是太好闻,但她还是一口气喝完了。
“是甜甜的又辣辣的,好怪的味道。”
她不喜欢这种味道,比苦苦的药还要难喝。
俏俏已经在房间里溜达了,“这里好大呀……你们看,从这里能看到那边的街上耶。”
许嘉树和钱芝兰凑过去看。
从他们站的地方,能看到上午去那条街,视线特别好。
“这边能看到河。”罗彦指了指俏俏三人背后的落地窗,“风景是很不错的。”
俏俏飞快地跑了过去,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哇,好大一条河,肯定有很多很多的鱼,还有很多很多的海鲜。”
她吸溜了下口水,“大大的虾,大大的螃蟹,大大的鱼鱼……很多很多。”
“那我们晚餐吃海鲜好不好?”罗彦慈爱地问道。
俏俏捧着脸,兴奋地直跺脚,“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吃海鲜了。”
“就没有你不喜欢吃的。”许嘉树笑着摇了摇头,俏俏是真的喜欢吃,也真的没有讨厌吃的。
最重要的是,她吃东西很容易满足,一点儿不会挑食。
俏俏唔了一声,“为什么要讨厌吃的呀?那么多人吃不饱饭,连肉肉都吃不上,我能吃饱,还能吃这么多好吃,要满足才行。”
“人人不能贪贪哦。”
许嘉树纠正道,“俏俏,是人不能贪得无厌。”
俏俏道,“对呀,是人人不能贪贪呀,我没有说错。”
“表哥,俏俏还小,这么复杂俗语她是记不住的。”钱芝兰说道。
许嘉树也没非要俏俏记住的想法,他笑着对罗彦说道,“让罗先生见笑了。”
罗彦摆了摆手,完全不在意,“俏俏又没做错事,小孩子本来就该这样。”
他朝俏俏招了招手,“来,罗爷爷给你见面礼。”
俏俏跑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双手,“罗爷爷,嘉树和我表姐也有见面礼吗?我想要吃的,好吃的。”
许嘉树和钱芝兰对看了一眼,有点儿担心,俏俏这么直接,罗先生会不会生气?
罗彦蹲了下来,一点儿都不生气,还挺高兴的,“俏俏想要什么吃的?”
他的儿孙总说不要他的任何东西,但暗地里没少明争暗斗,一心想着从他这里得到足够多的好处。
很虚伪很假。
俏俏掰着手指头数,“蛋糕,甜品,糖果……”
“俏俏,你想长蛀牙吗?”许嘉树打断她的话,“奶奶说过,你不能吃这么多甜食。”
俏俏是真的很喜欢吃甜食,早晚都得盯着她好好刷牙才行。
俏俏撅了撅嘴,“好嘛好嘛,我换点儿其他好吃的,不光要甜食。”
“有菜单,俏俏慢慢看菜单,好不好?”罗彦拿了酒店的菜单给她看。
奈何,俏俏认识的字有限,只能问许嘉树他们。
“这些名字都好奇怪呀,听着不像是好吃的,像是花花草草。”
她满脸的不理解,“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罗彦摸了摸她的头,“俏俏这话对,食物就该有食物的样子,不过很多人喜欢高雅的名字,有的是附庸风雅,有的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同,有的是为了让食材不一样。”
俏俏还是不太能理解,“一看就明白是哪种好吃的,不行吗?”
罗彦道,“对有些人来说是不行的,菜品有时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俏俏满脑门的问号,“为什么和身份地位的象征有关?吃好吃的就能不同吗?”
罗彦耐心地和她说了缘由。
俏俏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啊?不理解,身份地位不是自己挣来的吗?”
“我爸爸说过,身份地位得自己挣来,不是靠外表才有的。外表有的,不一定真正有钱钱。真正有钱钱,不一定外表有。”
罗彦越是和她相处,越是发现这孩子的纯粹与不一样,她懂得多却又懂得不多,但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她的这些理论,听着不太对,实际上是对的。
真正的身份地位,不是光靠外表来彰显的。
“俏俏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不要在意旁人怎么说。”
俏俏哼哼道,“我踩空不在意呢,我爸爸说过,外人怎么说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自己的小日子都过不好,还在意外人怎么说,简直是有病。”
罗彦很认同,“很多人都做不到这点,都会在意外人怎么看怎么说。”
连他都无法完全做到这一点,可小姑娘是真的不在意外人怎么看。
俏俏点了一些糕点,蛋糕和零嘴,就拉着钱芝兰在各个房间探险了。
除了主卧和有两个房间不能进外,其他的房间都是能进的,健身区域这些也是能去的。
悄悄和钱芝兰玩得十分开心,罗彦和许嘉树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里看两人玩。
另一边。
一个小洋楼里,客厅。
“听说你要去国外开分公司了?”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是上次来的那个年轻男人。
许成文眼神阴郁地看他一眼,语含怒火,“曹越,我要是真到国外开分公司了,你就得不到好处了。”
曹越坐在沙发上,从衣兜里拿出一根雪茄,剪了之后点上,“我就是和你开句玩笑,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去国外开分公司,都给你安排好了。”
许成文打从心底看不起他,表面不显分毫,“你做了什么?”
曹家原本是一家子地痞无赖,因着做电脑生意在这几年发了家,行事作风十分奢华,一心想着做大,但没几个人看得上曹家。
最恶心的是,曹家极其重男轻女,将曹越的两个姐姐嫁了换取利益,家里的一切都留给曹越。
曹越嘴里叼着雪茄,轻拍了几下巴掌。
很快,就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许成文的面前。
“你看这人和你长得像不像?”曹越勾着许成文的肩膀,十分得意地笑着,“这可是我费了不小功夫,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