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穹顶的阳光碎成金鳞时,尤里后颈的疤痕突然发烫。沈墨腰间的赤鳞花雏形正渗出微光,与龙渊剑共鸣出潺潺水声,仿佛千万个时空的潮汐同时在体内翻涌。远处龙渊秘境的棋盘上,空悬的位突然落下一枚新棋,棋子表面凝结着未干的血,赫然刻着二字——那是纯阳宗惊鸿剑主的名字。
是洗剑大会的方向!沈墨指向窗外,水国皇宫的琉璃瓦上,正有一道剑光如流星掠过,纯阳宗的人也被卷入了镜中世界?
尤里握紧龙渊剑,剑身上突然浮现出不属于他们的记忆:纯阳祖师与血莲圣女对弈的残卷、锁妖塔底镇压的棋魂虚影、还有那个腰间别着双鱼玉佩的神秘少年,他站在洗剑大会的朝天台上,手中握着的竟是赤鳞花的果实。
凌仙......李砚......尤里喃喃念出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脑海中闪过镜中世界里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片段,他们是其他棋盘上的执棋者,和我们一样在寻找破局的方法。
赤鳞花的根系突然穿透冰窖地面,向着寒潭方向延伸。尤里想起镜中母亲的残影说过,每朵赤鳞花都对应着一个需要被拯救的时空,而他们此刻所在的主世界,不过是万千棋盘上最脆弱的一格。
哥,你看寒潭!
沈墨的惊呼打断思绪。两人奔到潭边,只见水面上漂着成千上万的赤鳞花种子,每颗种子落入水中都映出不同的画面:有的是李砚在洗剑大会上挥剑斩破棋盘,有的是凌仙在锁妖塔下与棋魂对峙,最清晰的画面里,神秘少年正用双鱼玉佩打开一座青铜门,门内扑面而来的竟是血莲教的猩红雾气。
他叫尤里......不,应该叫李砚?沈墨按住眉心的赤鳞花,那里正传来不属于他的记忆,每个时空的双生执棋者都会有不同的身份,但总有一人会持有双鱼玉佩,另一人握着赤鳞花。
尤里捡起一枚种子,看见里面蜷缩着的竟是幼年的自己,后颈没有鳞片胎记,却穿着纯阳宗的道袍。种子突然裂开,里面掉出半块刻着字的棋子,与他掌心的鲛珠产生奇异共鸣。
这是时空锚点。龙渊剑突然发出人声,竟是鱼剑长老的嗓音,当年先帝用溯鳞镜分割出千万个平行时空,每个时空都有一对鳞渊双侠,你们的使命不是终结宿命,而是收集所有时空的破局之种
话音未落,潭水突然沸腾。神秘少年的投影从水中升起,他对着尤里举起双鱼玉佩,玉佩内侧的刻纹竟与龙渊剑柄完全吻合。少年身后的青铜门缓缓打开,门楣上刻着的血莲秘境四字正在滴血,而门内深处,隐约可见一株与赤鳞花一模一样的黑色恶之花。
他们在培养逆时空的灭世之种沈墨的鳞片胎记再次浮现,却不再是黑色,而是带着赤鳞花的金边,如果让恶之花吸收足够的执念,所有时空的棋盘都会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