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战火的木叶村内,千手凌的事迹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酒馆、任务集会所、甚至寻常的街巷,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崛起的名字。
“听说了吗?那个千手家的小子,在桔梗山那边闹出好大动静!”
“千手?那个被纲手大人收养的那个千手一族的最后血裔吗?”
“可不是嘛!据说砂隐的那个女魔头叶仓,都被他挡了下来,救了好多人的命!”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个医疗忍者吗,在村子的时候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忍者才能……”
“人不可貌相啊!到底是初代火影大人的血脉,果然非同凡响!”
议论声中,充满了惊讶、好奇,以及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在战争阴云笼罩下,任何来自前线的捷报和英雄事迹,都能极大地提振村民的士气。千手凌的出现,仿佛让沉寂已久的千手一族之名,再次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下,暗流也在悄然涌动。
根部,那不见天日的基地深处。
志村团藏拄着拐杖,独眼凝视着手中一份详细记述了裂谷之战的情报卷轴。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火热。
“千手凌……果然没有辜负那份血脉。”团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医疗天赋,封印术才能,还有如此庞大的查克拉……完美,真是完美的素材,不,是助力……”
他微微抬手,一名根部忍者无声无息出现,单膝跪在他面前。
“大人。”
“之前安排的人,有收获了吗?”团藏淡淡问道。
“嗨!根据您的指示,我们的人已成功从千手凌经历过的几处战场废墟中,收集到了样本。虽不完整,但已封存,正秘密运送回村。”
“很好。”团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继续关注他的一切动向。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获取更完整的‘素材’。千手的力量,必须为木叶的‘根’所用。”
“是!”
千手凌展现出的价值越大,团藏想要掌控这份力量的欲望就越发炽烈。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处战地医院忙碌的纲手,也得知了凌的事迹。
“这个臭小子……”纲手放下卷轴,揉了揉眉心,语气复杂,听不出是喜是忧。静音端着水在一旁,脸上满是喜悦:“纲手大人,凌他真的好厉害!竟然能挡住那个叶仓!”
“厉害?是啊,是够厉害的。”纲手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眼中闪过浓重的忧虑。
“但是静音,你知道吗?千手一族的人,越是厉害,越是拥有这种想要保护他人,往往就……越是容易走向那条宿命般的道路。”
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绳树,想起了那些在历次战争中燃烧殆尽的叔伯们。千手一族的力量源于生命与创造,但这份力量却总被驱使着走向战场,走向牺牲。凌如今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在重复着千手一族过去的轨迹。名声越响,责任越重,最终被架在荣誉和责任的火堆上,直至燃尽。
“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纲手低声自语,但这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战争的洪流面前,个人的意愿,往往渺小得可怜。
汤之国边境,木叶营地。
刚刚结束一次巡逻任务的第七班正在休整。带土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了帐篷的宁静。
“喂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凌那家伙!”带土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脸上又是兴奋又是不忿,“他居然在桔梗山那边,一个人挡住了砂隐的灼遁叶仓!开什么玩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居然一直瞒着我们!”
野原琳坐在一旁,擦拭着苦无,脸上露出温柔而真诚的笑容:“真的吗?那太好了!凌他一直很努力,现在变得这么强大,能保护很多人,真是太好了。我们要为他高兴才对,带土。”
“高兴是高兴啦……”带土挠了挠他的刺猬头,一脸困惑,“但这也太夸张了吧!简直像换了个人!”他突然注意到旁边一言不发的,在擦拭的卡卡西,猛地凑过去,“喂!卡卡西!你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以前就知道凌这么厉害吗?”
卡卡西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任务报告上怎么写,就是怎样。”
他的反应极其平淡,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自从父亲旗木朔茂的事件后,卡卡西就一直这样子。或者说,刻意保持着距离。
“切,没劲的家伙。”带土对卡卡西的态度早已习惯,嘟囔着走开。
琳看着卡卡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带土:“对了,带土,凌去桔梗山之前,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吗?里面说了什么?是不是跟你说了他变强的事情?”
提到那封信,带土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掏了掏忍具包,摸出一张有些皱巴巴的信纸:“你说这个啊?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喏,你看,神神秘秘的,就写了这么几个字。”
琳接过信纸,只见上面确实是凌那熟悉的字迹,但内容却只有简短的一句:
“小心岩忍,尤其是任务涉及到桥梁时。”
“小心岩忍?桥梁?”琳念了出来,也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啊!”带土一脸莫名其妙,“我当时看了还以为他写错了呢!我们这边的对手主要是云隐,跟岩忍有什么关系……神神叨叨的。问他他也不回信,真是的!”
带土和琳自然不会知道,这封没头没脑的信,是凌在前往桔梗山前,因为不知何时才能从桔梗山回返,赶不上阻止未来的悲剧,便试图提醒带土注意那场即将发生的、关乎其命运的“神无毗桥之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于是这封含糊的信件,最终只是让收信人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