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转身回了食堂，老李连忙凑上来。
“柱子，刚才那是啥人啊？神神秘秘的。”
“远房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来问我借钱的，我哪有钱借给她。
她也不想想，这年头，谁手头上富裕啊。”
何雨柱随口敷衍着，拿起菜刀继续切菜，可心里却乱糟糟的。
他也没底，白洁能不能真的拿下赵主任，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白洁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撞见了秦淮如。
秦淮如手里拎着菜篮子，看到白洁脸色惨白、眼神恍惚的样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戒备。
“白洁姐，你这是咋了？”秦淮如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现在可是怕了白洁，生怕又被她算计进去。
白洁猛地回过神，眼神凌厉地扫了秦淮如一眼，那眼神里的狠劲让秦淮如心里一哆嗦。
“我咋了跟你没关系，秦淮如，你给我记着，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白洁冷冷地说道
说完，她径直越过秦淮如，回了自己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如被她吓得愣在原地，手里的菜篮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嘀咕，这白洁怕是真的疯了，以后可得离她远点。
以后要是想棒梗了，还是去学校看他吧，这院里还是少来几趟，全特么是神经病。
呸！还有何雨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都亲自上门道歉了，还在那跟她拿乔，不拿正眼看自己，恶心！
当晚，把两个儿子哄睡了之后，白洁换上了家里仅有的一件还算体面的碎花布衫，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又用桌上仅剩的一点胰子，仔细洗了脸和手。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却依旧清秀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白洁找到了那个僻静的小院。
院门虚掩着，她推开门走进去，院子里种着几棵银杏树，夜色下影影绰绰，透着几分诡异。
“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白洁咬了咬牙，推门进屋。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煤油灯放在桌上。
昏黄的光线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约莫四十多岁，脸上带着几分阴鸷，眼神像钩子一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赵主任，赵元。
“赵主任。”白洁低低地喊了一声，头垂得更低。
赵元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
白洁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她能感觉到赵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连，那目光带着审视和贪婪，让她如芒在背。
“何雨柱让你来的？”赵元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
“是。”白洁点点头。
“你知道来这是意味着什么吗？”赵主任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里的阴鸷更浓了。
白洁的身子僵了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从踏进这个院子开始，她就没有退路了。
那一晚，小院里的灯光亮了很久。
没人知道白洁经历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她从院子里走出来时，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可眼神却异常明亮，透着一股破釜沉舟后的平静。
她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去了轧钢厂找何雨柱。
此时的何雨柱正心不在焉地切着菜，看到白洁过来，连忙放下菜刀，拉着她走到偏僻角落。
“怎么样？成了吗？”何雨柱急切地问道。
白洁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赵主任答应帮忙了，张寡妇那边，他会让人打点，保证她不会乱说话。”
何雨柱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办成！”
“不过，”白洁话锋一转，眼神冷冷地看着何雨柱。
“赵主任说了，这事办成后，他不希望再有人打扰他，还有，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放心放心，忘不了！”何雨柱连连点头。
“你儿子以后在院里，我肯定会让人照看着，谁也不敢欺负他们。”
白洁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她的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背影也挺直了不少，仿佛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果然如白洁所说。
张寡妇在保卫科待了没几天就被放了出来，只是出来后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敢提白洁和何雨柱的事。
保卫科的调查也渐渐没了动静，似乎真的把这事定性成了张寡妇贪财闹事。
何雨水得知消息后，心里暗自警惕。
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白洁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可她一时也查不到什么线索。
只能暂时按兵不动，更加留意白洁的动向。
而白洁，自从搭上赵主任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低着头走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可现在，她竟然穿上了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是时下最稀罕的浅蓝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点头油，亮得能反光。
她走路时也不再低头，反而抬着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和傲慢，仿佛换了个人。
这天早上，四合院门口的空地上，几个大妈正凑在一起择菜聊天。
白洁提着一个崭新的竹篮，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篮子里装着几个苹果和一把绿油油的菠菜。
这些东西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可是稀罕物。
“哟，这不是白洁吗？今天打扮得真周正啊！”
隔壁院的李大妈率先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羡慕。
白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挺了挺胸，说道：“嗨，也没什么，就是赵主任体恤我，给我弄了点布票，做了件新衣服。”
她特意加重了“赵主任”三个字，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