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岭看姐姐已经力竭,拉姐姐到了自己的马上,挥刀砍向逼过来的乱军。逼退几人,马上倒悬捡起了自己扔出的长刀。
姑娘到了弟弟的马上,艰难扬起手中的刀,指向陈列祖:“长岭,他害了父亲。先去把他杀了。”
长岭不多言,催马向前,直奔陈列主。正与胡杨緾斗着的陈列祖。看到明家姐弟到了对面,知道在劫难逃了。
长岭带着姐姐加入战团,长淑向胡杨喊话:“将军,我们有私仇要了结,请将军行个方便。
胡杨本就落了下风,眼见要不敌。赶紧撤了下来。长岭的马上有两人,战马有些不便。一样杀的陈列祖连连后退。
长淑出现在眼前,陈列祖知道事情再难掩住,只有死战。暗恨儿子,真该千刀万刮了他。
不等陈列祖恨过儿子,长岭一刀砍在陈列祖的腿上。陈列祖吃疼不过,摔到马下。
胡杨趁机高喊:“弟兄们,你们家人大多在闵江。何必要给陈列祖卖命。古巴已死,陈列祖已败。你们非要跟着送了性命吗?
几个将领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后撤。兵士们见主将已死,纷纷逃开。
激战停歇,长岭抱着姐姐下马,一脚踩住了想要起身的陈列祖。未及说话长淑手中的刀,已经砍向了陈列祖的脖子。
回马走来的顾侯,见到舅兄昨日赎出的姑娘,竟一刀砍下了陈列祖的人头。
鲜血喷出老远,姑娘用尽了全力,脸色更白,扔了刀,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已经后撤的将领不防出了这一幕,挥起手中长戟指向长岭:“明小将军,陈大人待你一家恩重。你却做出如此忘恩之事,向某今日要领教下你的刀法。”
长岭欲上马长淑拦下弟弟咽下喉间的腥甜道:“我是明景之女,明长淑。陈列祖想拉着父亲抗拒朝廷,遭家父拒绝,并要召回弟弟,一家远走。
本就是谋反之事,家父两不相帮有何错处?陈列祖杀我父亲,掳我入府,骗我弟弟。敢问将军一声,恩从何来?”
向将军手上的长戟不由落下:“你说什么?明将军不是被钦差暗害的吗?”
“家父死在我的面前,我被掳入陈府受尽了迫害。是谁动的手,难道我不清楚。”
顾侯出了声:“这位将军,我不知你们所说之事。但看看今日情形,钦差用行暗害之事吗?”
长岭听姐姐这些言语,咬碎了钢牙。只可惜人已经被姐姐一刀杀了。恨意难消,挥刀砍向已经落下的人头,人头分成了两半。脑浆与血混合,恶心无比。
长岭上马,回手拉姐姐:“姐姐,陈家人还在城里,我要灭他全家。”
聪明的姑娘已经看出,虽粗鲁,但的确救了自己性命的客人,是这支军队的领头人。向着顾侯施礼:“将军,我们有私仇要报,可否放我们离开?”
顾侯眼睛没离开过长岭:“放你们走可以,但私事办完,小将军得到府衙见我,小将军可敢答应?”
长岭报拳:“事情办完,定见将军,谢将军信任。”
顾侯这一身气度,加上显露出的功夫,胡杨也明白这不是常人,听从命令,放二人离开。
陈家人不知城已经破了,老爷扔下他们独自逃走。还紧闭着府门,在等外面的消息。等外面两军杀了起来,想逃走已经没有可能。
一片混乱中,一马两人出现在陈家门前。一道门根本挡不住长岭的两把长刀。在陈家下人惊叫声中,马进了府门。
下人四散奔逃,长岭并不理会。集中在厅内的陈家众人,被长岭堵在了屋中。
倚坐在榻上还起不得身的陈伦彦,看到进门的姐弟,吓得立即瘫软。
明家不识抬举,一意抗命。爹爹珍惜明长岭这员小将,怕明景坏事。杀了明家满门,把事推给了快要到来的钦差。骗驻守在外的明长岭回了城。
自己色迷心窍,非留了明长淑想带回府中享用。谁知这丫头被绑了个结实,在床上只放开了一条腿。就险些让他做不成男人。
受了此辱的陈伦彦,难消心头之恨。不愿让长淑痛快一死,把她卖入青楼,想让她慢慢被折磨,受羞辱死去。哪想是给自己留了催命符。
门被长淑守了起来,长岭一人两把长刀灭了陈家满门三十六口。
陈伦彦留给了姐姐,还虚弱着的长淑把仇人从手脚砍起,直到人成了几段才肯罢手,陈伦彦在哀嚎中没了呼吸,。
攻城战进行的太快,不到午时。安南军已经接手了城池。顾侯和江督府接管了府衙。
城中军队已降,江督府在府衙接管了兵权,处置军队的事情。
城中大小官员,全部抓了起来。还田之事,一直没有作为。官员们没得到被审的机会,集体被拉到南市处决。
将领们由江督府区分处置,大小府官如沛县一般,牵连了九族。
萧贺,宛荷被困城中,一早便听到城中大乱。高达出门探听了消息,看到两军混战,赶紧回来紧闭了房门。
外面渐渐平静,又等了等再无厮杀之声。萧贺嘱咐婉荷:“你就在房里千万别出去,我去看看外面情形。探探有没有机会逃出城去。”
“相公,现下外面情形难定,你不能出去。横竖你有两个身份,亮出萧家身份谁敢拿你如何。妾躲入箱子、地窖都成,慢慢看情形如何吧。”
“都怪我,早早让你露了面。现下不少人都认识你,更知道你我的关系。萧家的身份,出了通恒可以用。但通恒城内,多数人都认识楚晏安,身份亮出来也只会被当做是假的。
沛县用了连坐之法,无人敢瞒,在通恒城内藏着,肯定不是办法。
不趁乱逃出,等情形稳定了更没机会。你放心,有高达在我身边不会有事,我们只探探情形,有可能逃出,会立即返回。
你和青青千万不要出门,等着我们回来。”
两个男人执意出了门,婉荷和青青只能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