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明擦擦冷汗继续道:从孙貌扰乱了行情,我的生意亏损严重,但我察了孙貌他能做到持平。
我没办法在生意场上赢他,只能从人的身上想办法。
孙貌好色,名声极差。我就想把书蓉纳回,再让书蓉勾搭孙貌,我来个捉奸在床,就能把孙貌给关了,恶名也得顾家担着。
顾侯爷再爱惜孙貌,出了这等丑事,也不好明着保他,我就好做事了。
可惜太夫人一直不肯,我没办法,就和书蓉商量着在侯府出丑,被当众抓了,太夫人就不好拦我们的事了。
这事真是提前商量好的,还是二爷出的主意,我和书蓉只是应下了并且做了而已。
那纸包真不是我的,更不是我用药迷奸。我说的都是实话,以后再不敢起歹意了,求夫人开开恩我把和顾侯爷有冲突的生意全关了成不成?”
书蓉跌坐在地,二爷面如死灰踉跄上前踹了季子明一脚,怒道:“畜生,畜生,你和我怎么说的?你说会好好待书蓉,你说你后悔当日休了她,你说还会把她抬成正室。
我这才上了你的当,想成全你们,可你竟如此歹毒,还要害她。”
季子明怕如夫人,可不怕二爷,被踢了一脚立即怒道:“二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是藏着私心。可你自己说,让我们在侯府里做出丑事,你带人撞破,逼着太夫人答应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到如今你成了慈父全推个干净,错全成了我一个人的,你就别装了,你还不是为了我那一千两银子,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少他妈的恶心我。”
顾老爷气得哆嗦,二爷赶紧跪了下来:“爹爹,别听他胡说,我若知道他藏着这种祸心,打死我也不会应了这事。
书蓉被休,一直无人问津,与人做妾都没合适的人家,季子明找了回来,好话说尽,儿子是觉得好女不侍二夫,他们能再回到一起也是好事,这才想应下。
可母亲一直不肯,儿子才犯了糊涂,绝不是要害自己的女儿,更不是贪季子明的银钱呀。”
顾老爷气得直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夫人看着季子明再次冷笑:“顾三爷说的可真轻巧,捉奸在床。怕是真让你如了愿,书蓉就得死在孙貌的床上吧?
如此顾侯失了左膀右臂,顾家成了笑谈,而你季三爷,只需抛弃一个侍妾或外室,一切就都了结了,多好的买卖。”
季子明脸色更白,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赶紧又跪好磕头不止:“夫人,我与书蓉多少是有些情份在的,没想着那么恶毒,原是想着她坏了名声我也不嫌弃,养在外面做个外室,还会好好待她的。”
书蓉指着季子明,一句话没说晕了过去。
如夫人淡淡道:“乘业,先把书蓉带出去,让府医看看吧。”
二爷看一眼爹爹,见爹爹气得脸色煞白,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青筋根根可见。吓得险些尿了裤子,赶紧抱起女儿,逃也似的离开,大概是害怕到腿软了,两次摔倒,把自己和书蓉都摔的不轻,可无人管他们,只得半抱半拖的带着女儿离开。
季子明还想求饶,如夫人制止道:“好了,事情说清了,我也不想多做计较。
只是三爷有害人之心,我不得不防。日后你不得接近书蓉,更不能接近顾家的人。
三爷再把你经营的所有产业,全都转到季三少的手里。
生意还在你季家,不算欺负了谁。三爷若肯,这事就算了,你们季家的那些个破事,我更懒得多言,我还不想脏了自己的嘴。”
景远忙插话:“夫人,这事的确是三叔的错,可我是小辈,我娘只是个分了家的嫂子。要负责要给交待,还轮不上我与我娘插话,我母子即听到了这事,该给顾家赔礼至歉,其它实在与景远无关,景远也担不起这些个事情,还请夫人见谅。”
如夫人没理会景远,只对季子明道:“三爷听到了,这是你侄子的意思,都是你季家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总之事情由生意而起,三爷我信不过。
如果季三少不肯接下生意,就请三爷想法子败光,总之在你手里,或是国公接了手,我都不放心。
光明正大的做事,我顾家奉陪,用这种脏污手段,顾家的男子不屑,我一个妇人怕什么,咱们比比就是。”
季子明现在还哪顾得上生意 ,乱伦的事传了出去,爹爹不打死他,不赶他出季家,他也没法在人前露面了。更何况那些个生意原就是烫手的山芋。交给景远,正好抽身,讨不到爹爹的好,也不会弄得左右不是。
季子明再次磕头:“夫人,景远我来劝,肯定把生意交到他手上,也再不敢接近顾家的人,我见了顾家的人绕着走还不成吗?
包括下人我也躲得远远的,绝不敢再生什么心思,还求夫人饶我一回吧。
如夫人起了身:“好,三爷都说到这一步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希望三爷说话算话,否则别怪我不替三爷想着。”
想来看热闹的兮冉,还是来迟了一步,等她到了明月阁,厅里只剩下了暴怒的爹爹和母亲正商议着分家,对于这事,兮冉没有兴趣,失望的回去找太子了。
慧婷回到忆风阁,珍珠没跑出来迎接。院里也安安静静看不到下人的影子。长淑欲先行打探,被慧婷拦下:“没事的,是将军来了。”
长淑稍反应了一下,明白了眼前的情形。公主起了歹毒心思,将军这是要替夫人换地方了。
过了小桥能看到下人了,主屋里笑声阵阵,慧婷进门,将军正抱着浩安、浩宁,让他们叫爹爹,萧潇和甜甜也学着叫,除了一脸不高兴的浩安三个小东西一声声‘爹爹’的叫,逗得奶娘们一直笑,孩子们也跟着边叫边笑。
奶娘见夫人回来,见过礼来抱孩子,将军把浩宁给了奶娘,依旧把浩安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