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声在远处响起:“我真看到了,江尚书长的不错,只是没传说中的那么英武。”
“别乱说,钦差返京的时候我到街上见过,刚进去的那个肯定不是江尚书。”
“你才乱说,没看赵小姐在那男人怀里吗?不是江尚书还能有谁。”
路人看着不远处那辆车道:“你们都乱说的吧?那车上不是写的季字吗?怎么就说是江尚书了。”
“那个字读季吗?”
“对那肯定是个季字”
邻居大婶狐疑道:“是我记错了吗?赵家发喜饼的时候说的是给江尚书家做妾去了呀。赵大就只有一个女儿呀,这怎么会有错。”
另一个邻居大婶确认:“没错,肯定是江府,刘婆子买菜时和我一路,说的清楚着呢。还说她女儿去送嫁了呢,看到尚书府老大老好呢,只是府里不让带陪嫁丫鬟,她女儿才没能留下。”
两个大婶同时看说见到过江大人的街坊,一个大婶道:“钦差回京时人多,肯定是你弄错人了,刚进去的就是江大人。”
路人不赞同:“可那车上分明是个季字呀?”
众人议论的热闹人越聚越多像是看大戏一样,忽然赵宅内传出了声声惨叫,不时还夹杂着呼救声。议论声停了,人们都安静的看向了赵宅。仔细听了起来,没错惨叫声和喊“救命”的声音都出自赵宅。
赵宅门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冲了出来,大声喊着“救命”向着人群方向冲了过来。随后一个男子追出,身上穿的是刚进去人的衣服。
车夫愣住不知发生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可随后追出的人不追丫鬟了,反把车夫拉了进去。
看热闹的人见到个血人跑来,吓的四散跑开,大多都躲进了附近的人家。还好那丫鬟只向前跑,没追着人求救。没引起太大的慌乱。
过了一会外面一切如常,有胆子大的开门看了看,赵家大门紧闭没人再出来,宅子里的哭喊求救声也渐渐没有了。
人们刚放下了心,一阵浓烟滚滚升起,赵家着火了。这回邻里都急了,街上乱成一片。可实在没人敢进赵宅救火,一时只剩了器喊之声。
西街六匹快马飞奔而来,第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英武的男子,怀里还搂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正是刚跑出去的丫鬟。
说见过江大人的那个人激动的喊道:“ 我说之前那个不是吧,这个才是江尚书。”
赵家的门又开了,之前进去的人想出来,恰遇江大人一行下了马。里面的人又退了回去,江大人带着几人踹门闯了进去。
街上立即又静了,人们躲在自家门前大着胆子探头观望,只听赵宅里传出了打斗之声。打斗声没持续多久静了下来,浓烟也渐渐小了街上慢慢又有了人。
官府来人拉走了许多尸体,消息在街头巷尾迅速传开,京城里出了大案子了,季家的人灭了江尚书妾室满门,江尚书又把季家的人全堵在了妾室家里给杀了个干净。
两日后细情传出,杀那妾室满门的是季国公的三公子,起因是季三公子逼那妾室改嫁,妾室不答应就被灭了满门。而江尚书也没有把那帮凶徒全杀了,而是把罪魁祸首季子明押到了顺天府,要季国公给个交待。
又过两日京城越发热闹了起来,赵家族亲精准的找到了季子明经营的铺面,举白幡讨要说法。弄的季家生意无法正常经营。国公府派出人押这些人离开,尚书府派人保护赵家族人,两方不时就会发生武力冲突。
一时间两种声音响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一是‘季家仗势欺人,玩弄人命。二是江尚书有情有意,肯为妾室与国公府正面对抗。’
短短十几日,京城中哪些生意是季家的,被传的沸沸扬扬。百姓不能参与高官间的争斗,但能选择不买季家铺子里的任何东西。
顾侯趁机出手,断了季家几条商道,季家元气大伤。国公怎么都没想到放任季子明胡为换来了这种结果,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大吼着与季子明断了亲。
这案子证据确凿,没了国公府相护季子明很快被判了斩监候,京城里立时一片叫好之声。
国公余怒未消,又遇到了烦心的事,长远的信函一封封到了国公的书案,无一例外全是要军饷的。那么多人怎么就不能安排着做点事情,只会伸手要银子,。
现在不只是京中生意大乱,更可怕的是顾乘风断掉的商路,季家算是元气大伤一时哪来这么多银子。
季侯爷与季伯爷都低着头一声不敢吭,国公把信函全扔向了季侯道:“你看看,除了要银子陈硕还会做什么?你不是夸他是帅才吗?帅才就只会要银子吗?
季侯捡着地上的信,不知该怎么辩解了,这能怪陈硕吗?长远的军队是多,可土地贫瘠,让陈硕到哪去筹集军需,再说养私军不是养长工,他们的作用原就不是为了赚银子。
现下南北联手,安南军除了派出五千守军去驻守江芗,其它一动不动,私军又哪敢轻动。
国公看两个儿子都不出声气的头疼,揉着头道:“能凑多少凑多少先让陈硕把过冬的东西备齐了,军饷再等等。”
季侯连连称“是”国公挥手二人忙退出了书房。
季江两家的八卦还在热议,京中又出新鲜事了。宫里的德妃娘娘办了一所明德女学,不止招收名门贵女,富户千金,连夫人小妾们都收,说是有宫中嬷嬷们授课,还有老封君诰命们传授管家之道。又有商家教授商道。
这桩新鲜事与百姓无关,官家商家却全都关注了起来。这样的女学能学到什么是其次,重要的是这是个好的交际之所。
学院有两种教学方式,一种是和其它学院一样有固定的课业,学生得遵守学院的时间。
另一种是可以自选时间,自选课业,只需提前一日报备,学堂就会随着学生的时间安排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