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素素不推拒了,赶忙坐到了夫人身边。慧婷拉起被子与素素一起盖了继续道:“这些牵扯到了国事,得从头和妹妹说起……”
慧婷把相公与亭阳王订了盟约,又促成了南北联合,为阻止东夷向小国割地求和,而去东夷寻亭阳王被困在东夷的事一一讲出,讲过后道:“东夷皇室昏溃民不聊生,亭阳王也只是掌着兵权,其人好色暴戾无治国之能。
所以外族入侵或是内部颠覆只是迟早的事情,侯爷是为大启争到了一个时机。
素素不关心这些国事,急着问:“皇上没派人去营救侯爷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侯爷不会有危险吧?”
说完赶忙打了自己嘴两下:“不会,一定不会侯爷一定安然无事。”
慧婷依旧平静道:“侯爷在东夷皇都,两国正在开战,皇上如何去救?非但不能救,更不能让侯爷在东夷的事漏出半分。否则就是逼着亭阳王铲除后患。幸好侯爷南北两地奔波,现下知情者不多也无人起疑。”
素素急的直掉泪:“那怎么办?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救侯爷。”
慧婷盯着素素,素素擦了泪,看着夫人的眼神感觉到了什么。
慧婷坦诚道:“素素,有些话我必需与你实说。现在能救侯爷的只有你,且侯爷纳你之时就是备着帮侯爷做事的。侯爷对你无男女之情,更非为色所迷。”
素素呆住,这么久了素素感觉到了侯爷对自己无意。景慧做通房,只比自己做妾早了一天,守孝的说法是说不通的。可从没想过一开始自己就是棋。
慧婷继续道:“亭阳王好色,或者说东夷皇族是被酒色误了国。皇族内无人不好色。你的美艳是东夷皇族最喜爱的一种,侯爷见到你第一眼就明白留着你定然有用。
不过侯爷也不是没替你考虑过,夺下东夷后亭阳王不会死,外族侵入,民心治理不易。为显皇上宽仁,也为转移东夷民众心中的恨意,亭阳王勾结外敌之事会宣之于众。
亭阳王做为功臣会保存着王位,得到很好的保护,而内里他一点实权都不会有,就是一个吸引仇恨的傀儡。
因此你若选择帮侯爷,日后会成为亭阳王的正妃,可掌府中实权,亭阳王也得在你脚下,你忍一时之辱,能换后半生的安稳与尊贵。”
素素脸色煞白:“夫人要我如何帮侯爷做事?”
慧婷平静做答:“亭阳王勾结外敌是想趁国难争皇位,让他争到皇位,他就会毁掉盟约抵御外敌,侯爷也没办法回来了。
现在他联合着皇族中人已然成功夺权,但还没登上皇位,也就是权柄没完全稳固。我需要你色诱亭阳王,破坏他与皇族中人的合作。保住东夷皇帝的皇权。
素素惊的捂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心里有侯爷,想救侯爷,就算知道被利用了也想救。可皇权这么大的事只凭着色相去左右岂非痴人说梦。
慧婷看出素素的惊惧大于恐惧,继续道:“具体如何做我会教你,去东夷我也会陪着你,直到你在亭阳王身边安稳得宠,我才会离开。
你若不信我的许诺,我可以请皇上亲口和你说清楚,或者可以请皇上先下密旨。
只是冒险和受辱在所难免,你自己考虑清楚,若你不愿我不会勉强,我另想办法救侯爷,待侯爷平安归来,身契给你送你回南地,日后如何看你自己的命。
事关你一生,不必急着答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案。你若不应我得另想办法。”
素素缓缓放下了手:“夫人还有其它办法吗?”
“有,但会很麻烦,侯爷的危险也会加大。或者侯爷运气好,在我去东夷前还能找到如你这般容貌的。
好了,事情说清楚了,你若不应侯爷没回来前,你得禁足了,别害怕禁足只是为了侯爷的安全,不会委屈你半分。不早了休息吧。”
慧婷说完躺了下来,素素只好随着夫人躺下来。慧婷的确累了,话已和素素说清楚了也不似路上般心焦,没用多久恬然入睡。
素素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睁着眼睛直到天明。素素其实没得选,除了心中有侯爷。若不答应最好的结果是侯爷平安回来了,夫人也履行了承诺,赏了身契送回南地。
之后呢?无依无靠还有过奴籍,大抵还得给人做小,再次为妾,依旧命不由己任人摆布。
运气稍差侯爷回不来,除去心痛自己还是罪人。夫人会如何处置就全成了未知。陪葬还能随着心上人去,若不是呢?命在人手,让人生死不能的办法有的是,全看夫人的心情了。
慧婷安稳的睡了一夜,睁开眼时素素跪在床前。见夫人醒了素素磕头:“夫人,婢妾愿入东夷为侯爷做事,求夫人成全。”
慧婷下床扶起了素素,相公当初想用素素不止是她的容貌出众,性子也是观察了些时日才定下的。慧婷早知结果,也早做了安排。
拉着素素坐到床边道:“此事若成你是于国有功,可以先要承诺,要皇上亲口给你承诺,或是密旨吗?”
素素摇头:“不必,我信夫人,只求夫人尽早做安排,早日救侯爷回来。”
“好,具体的安排我已经做好,若今日有旨明日就可出发,最晚不会超过后日。”
慧婷又与素素说过了大体的想法后道:“我能与你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具体的事情得到了东夷后见机行事了。今日可能会有圣旨,你先回去梳洗,我带你进宫一趟。”
素素应下告退,江宁与茵茵已经候在了门外,素素带着二人离开。
月影,雨点带着小丫鬟进门,伺候夫人洗漱。门外小丫鬟禀报:“回夫人周姨娘来请安了。”
慧婷正对镜梳妆,温言道:“我还有事请公主先回,晚些我会去看公主。”
昨日就被客气的留在了二门处,今日又连面都不见。 瑞宁失落而归心中五味杂陈,独坐桌边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