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耳光用尽了胖子全身的力气,也将女人最后一点反抗的意志彻底抽空。
她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嘴角溢出鲜血,脑袋嗡嗡作响,世界在眼前旋转、撕裂。
胖子胸膛剧烈起伏,腹部的伤口在抽痛,但这痛楚激起了他更深层次的暴虐。
他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睛扫过昏迷的女人,又缓缓转向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还剩最后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死死地盯着胖子,那目光里无边的绝望和哀求。
胖子脸上的狞笑愈发扭曲。
他弯下腰,一把揪住昏迷女人的头发,将她拖到了男人面前。
“看……看清楚……”
胖子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就是你的女人。”
他一只手按住女人,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裤子拉链。
拉链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成了敲响男人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不……不……”
男人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浑浊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迸裂出来,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挣扎,身体却只是徒劳地抽搐着。
客厅里,被迫旁观的小雅和那两个男人早已面无人色。
小雅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泪水无声地滑落,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那两个被收服的男人,一个低着头,肩膀剧烈颤抖,另一个则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门口。
巨型牛头梗铁牛正静静地趴着,它那颗硕大的头颅搁在前爪上,看似在打盹。那微微抽动的鼻翼,和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丝低沉咕噜声,无不昭示着它随时可以化身为一头撕碎一切的猛兽。
卧室里,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他眼中的光芒,随着胖子粗暴的动作和得意的喘息声,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
最终,当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女人喉中爆发时,男人猛地瞪大了眼睛。
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涌出。
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那双眼睛里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头颅无力地垂向一边。
他死了。
女人的惨叫声穿透了房门,在整个楼层里回荡,那声音里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彻底的崩溃。
几分钟后,胖子提着裤子,心满意足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溅着的血迹还未干涸,混合着油腻的汗水,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令人作呕的光。
他看了一眼客厅里三个雕塑般僵立的人,嘴角一撇。
“都愣着干什么?干活!”
他一脚踹在那个攥紧拳头的男人腿上,“把这层楼所有能吃能喝的,全都给老子搬上去!快点!”
男人一个趔趄,眼中闪过屈辱的火苗,但最终还是在铁牛冰冷的注视下,选择了顺从。
扫荡开始了。
在胖子的指挥和铁牛的监视下,小雅和另外两个男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将四楼这对情侣家中所有的物资——饼干、泡面、纯净水、罐头……一件不留地搬运出来。
那个崩溃的女人被遗弃在血泊和尸体旁边,她的哭声已经沙哑,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
没有人敢多看她一眼。
所有的物资都被堆积到了六楼,胖子的房间里。
原本还算宽敞的卧室,此刻被食物和水的包装箱塞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一条通往床铺的狭窄过道。
这里,成了胖子的粮仓,他的宝库,他的王座。
接下来的几天,胖子彻底当上了六楼的土皇帝。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睡,以及享受支配他人的快感。
小雅成了他的专属女仆,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稍有不顺就会招来一顿打骂。
另外两个男人,则成了他的苦力,负责打扫卫生,处理秽物,以及随时待命,满足他心血来潮的任何要求。
他们三个人,加上那个从四楼带上来、已经彻底精神失常的女人,都成了胖子的私有财产。
食物由胖子统一分配,少得可怜,仅仅能维持他们不被饿死。
这天下午,胖子吃饱喝足,正躺在沙发上,让瑟瑟发抖的小雅给他捏着肩膀。
他眯着眼,享受着这种生杀予夺的权力感。
他甚至开始觉得,紫雾笼罩下的末日,对他而言或许不是灾难,而是一个让他这种人登上顶峰的天赐良机。
就在他飘飘然之际,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犬吠。
那声音雄浑有力,充满了攻击性,与楼道里那些丧尸化的宠物狗完全不同。
胖子眉头一皱。
他的“子民”们也都紧张起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铁牛猛地从地板上站起,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快步走到窗边,对着楼下狂吠起来。
“吼!汪汪!”
铁牛的叫声更加狂暴,充满了领地被入侵的愤怒。
“叫什么叫!”
胖子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从沙发上挪动着肥胖的身体,走到窗前。
他推开窗户,探头往下看。
楼下,小区的花坛边,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硕男人正站在那里,手里牵着一条同样体型惊人的杜宾犬。
那条杜宾犬通体黝黑,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体型虽然比铁牛稍小,但眼神中的凶悍却丝毫不弱。此刻,它正对着楼上龇牙咧嘴,和铁牛遥相对峙。
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胖子脸上的不耐烦立刻转为了惊喜。
那男人手臂上狰狞的猛虎纹身,在昏暗的天色下依然清晰可见。
是虎三!
他那个一起遛狗、一起欺负人的“好兄弟”!
胖子咧开嘴,油腻的脸上堆起了笑容,他冲着楼下大声喊道:
“虎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