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美育课堂建材的直升机在亚马逊雨林边缘的空地上降落时,卡雅波部落的长老卡鲁正带着族人吹着用空心树干制成的号角,孩子们举着插满鹦鹉羽毛的头饰围上来,黝黑的脸上满是好奇。林凡看着眼前原始而鲜活的景象,转头对身边的五个女孩笑道:“看来我们的雨林课堂,会比想象中更有意义。”
姜晓莹早已拿出设计图和部落工匠沟通,她设计的悬浮课堂采用十六根防腐木柱支撑,底部预留1.5米泄洪空间,墙面用当地棕榈叶混合防水帆布编织,既符合雨林气候又融入原住民工艺。“这些木柱需要深埋地下一米,还要用藤条加固,防止雨季滑坡。”她蹲在泥地上画示意图,指尖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林凡默默递上湿巾,又从背包里掏出个竹编小盒:“这是王大爷给的驱蚊香包,用黔北艾草和雨林草药混制的,比驱蚊水管用。”姜晓莹抬头一笑,接过香包挂在脖子上,淡淡的草药香混着雨林的潮湿气息,格外清新。
搭建工作刚进行到第三天,突发的暴雨就打乱了计划。连续两小时的倾盆大雨让地面泥泞不堪,存放建材的临时棚屋被冲垮,三根刚立起的木柱被洪水冲得倾斜,几卷防水帆布也被树枝划破。“这样下去木柱会烂根的!”姜晓莹急得直跺脚,雨水打湿了她的额发,贴在脸颊上。林凡立刻召集众人:“朗晴联系巴西的建材商加急送防腐涂料,旭平带族人检查孩子们的住所是否安全,晓莹和我加固木柱,欣欣、小花跟着萨满学习用雨林藤蔓编加固网。”
分工完毕后,林凡脱下外套披在姜晓莹身上,两人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扶住倾斜的木柱。姜晓莹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进泥坑,林凡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摔在松软的泥地上,相视一笑。“没事吧?”林凡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泥点,姜晓莹脸颊微红,摇了摇头:“木柱底部要加垫石块,再用藤条交叉捆绑。”旁边的部落工匠看到后,突然大喊着招手,示意他们用雨林里的“铁藤”——这种藤蔓韧性极强,浸泡后更坚固,是原住民建屋的秘宝。
冯旭平在检查部落住所时,发现妮雅奶奶的小屋屋顶漏雨,老人正抱着生病的小孙子焦急落泪。孩子发着高烧,呼吸急促,冯旭平立刻拿出便携式体温计测量,39.5c的高温让她心头一紧。“是雨林热症,需要降温消炎。”她从医疗箱里拿出退烧药,又用冷水浸湿毛巾敷在孩子额头。妮雅奶奶听不懂西班牙语,却看懂了冯旭平的动作,颤巍巍地递来一碗褐色汤药——这是用雨林里的金鸡纳树树皮熬制的,是原住民治疗发热的偏方。冯旭平闻了闻,确认不含毒性后,将汤药和退烧药交替给孩子服用,守在床边整整一夜。
马欣欣和陈小花跟着萨满学习编藤网时,意外发现萨满的孙女莉莉在偷偷画草药图谱。“这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这是止血的。”莉莉用葡语夹杂着部落语言解释,陈小花立刻拿出速写本,照着图谱临摹,还教莉莉用彩色颜料给图谱上色。“这样族人就能更清楚地分辨草药了。”陈小花说。马欣欣则灵机一动,用手机拍下图谱,计划上传到“全球乡村好物平台”,标注草药的功效和使用方法,既保护非遗又能帮助更多人。萨满看到后,郑重地将祖传的草药图鉴交给陈小花:“你懂艺术,能让这些知识活下去。”
暴雨停歇时,刘朗晴联系的建材商却传来坏消息:道路被泥石流阻断,涂料无法按时送达。正当众人发愁时,卡鲁长老带着族人扛来几十斤天然树脂:“这是雨林的‘眼泪’,涂在木柱上比涂料更防水。”原来这种树脂是雨林松树分泌的,原住民一直用它做独木舟的防水处理。刘朗晴立刻用翻译软件确认树脂的安全性,又联系国内实验室检测,确认符合标准后,和姜晓莹一起组织众人给木柱涂树脂。冯旭平还发现树脂混合艾草汁后有驱蚊效果,特意留了一部分涂在课堂墙面。
危机化解后的夜晚,部落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李莹抱着吉他,和部落的年轻人一起弹唱改编的《雨林欢歌》,她将萨满教的雨林歌谣融入旋律,用葡语和部落语言演唱,孩子们围着篝火跳着传统舞蹈。冯旭平被妮雅奶奶拉着坐在一旁,老人将一串用野猪牙和彩石串成的项链戴在她脖子上:“谢谢你救了我的孙子,你是部落的恩人。”冯旭平感动得眼眶泛红,从包里拿出绣着十字图案的手帕回赠,手帕上的丝线是姜晓莹特意给她准备的雨林色系。
课堂竣工那天,所有人都惊呆了:十六根木柱上缠着彩色藤条,墙面的棕榈叶拼出部落图腾和黔北竹编纹样,屋顶铺着透明的防雨塑料,阳光透过屋顶洒在画架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最特别的是教室后门,姜晓莹设计了一扇可拆卸的竹门,打开就能看到雨林全景,成为天然的写生取景地。
第一堂课上,陈小花教孩子们用雨林植物做颜料:用红木果榨出红色,用蓝花楹调出紫色,用苔藓制成绿色。林凡和姜晓莹带着孩子们画“我的家园”,一个叫卡瓦的男孩画了六个彩色的小人牵着部落孩子的手,站在雨林和梯田之间。“这是你们,带来了彩色的画笔。”卡瓦用生硬的西班牙语说。姜晓莹蹲下身,在画的角落加了朵黔北绣球花,林凡则画了架直升机,机身上写着“爱无国界”。
离开部落那天,妮雅奶奶带着族人送来装满草药和手工艺品的藤筐,莉莉抱着陈小花的速写本舍不得放手,卡鲁长老将部落的图腾旗帜交给林凡:“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雨林永远欢迎你们。”飞机起飞时,李莹弹唱起新写的《雨林约定》,歌声里混着藤鼓的节奏和孩子们的欢呼。
机舱里,冯旭平摸着脖子上的野猪牙项链,看着窗外渐渐缩小的雨林,轻声说:“我以后要定期来这里,建立雨林医疗站。”刘朗晴翻着新签订的合作协议:“巴西政府同意和我们合作,在亚马逊流域建十个美育基地。”姜晓莹靠在林凡肩头,看着手机里的课堂照片:“下次我们把王大爷带来,教族人竹编手艺。”林凡握住她的手,看向身边笑容灿烂的女孩们,突然明白:真正的公益不是居高临下的帮助,而是平等的交流与共生;真正的财富,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在世界的每个角落留下温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