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依若找了个借口,独自一人来到洛绒家门口。破败的牛棚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洛绒,你在家吗?”
“谁啊?”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
李依若推开门,只见洛绒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背上的伤口还没好全,显然行动不便。
“洛绒,你感觉怎么样了?”李依若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背上。
“李姑娘?”洛绒惊讶地看着李依若:“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李依若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洛绒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李依若按住。
“你别动,你的伤还没好。”李依若说着,将手中的钱袋塞到洛绒手里:“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我的一点心意。”
洛绒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钱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洛绒回过神来,连忙将钱袋推回给李依若:“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钱。”
“你别误会,我只是……”李依若急着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真的不能要。”洛绒语气坚决,他虽然穷困,却有着自己的尊严。
李依若无奈,只好将钱袋放在桌上:“那…那你先好好养伤,我……我先走了。”
说完,李依若逃也似的跑出了洛绒家。看着洛绒家徒四壁的房间,她心里更加难受,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他!
回到家后,李依若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洛绒坚毅的眼神,以及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肌肉的样子。她捂着脸,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鹿,砰砰直跳。
“不行不行,我在想些什么呢!”李依若使劲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抛诸脑后。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和她开玩笑。第二天,李依若在村口遇到了洛绒,他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背上的伤还没好,走路时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洛绒!”李依若快步走到他面前,关切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多谢李姑娘关心。”洛绒微微颔首,语气恭敬而疏离。
李依若注意到他的态度,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想起昨天给他的钱袋,试探着问道:“你……你把佃租交了吗?”
洛绒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那个钱袋,递还给她:“李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李依若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急着交佃租吗?”
洛绒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困境就接受你的施舍!我会凭自己的本事赚到钱,堂堂正正地交租!”
李依若顿时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用施舍的方式帮助他,她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帮他渡过难关,又能让他接受自己的好意。
李依若看着洛绒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她气恼洛绒的固执,又心疼他的自尊。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送到他手里!就在这时,李依若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李依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决定用法术帮他一把。
第二天一早,洛绒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在田埂上。今天他要去更远的山坡上砍柴,希望能多换些钱,早日还清佃租。
“哎哟!”洛绒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放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洛绒顿时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
“是谁丢了钱袋?”洛绒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叫声。
洛绒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失主出现。他叹了口气,心想失主丢了这么一大笔钱,肯定心急如焚,自己得赶紧去人多的地方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失主。
于是,洛绒捡起钱袋,一瘸一拐地朝村口走去,李依若心里暗暗得意,仿佛已经看到洛绒收下钱,开心地回家交租的画面了。
可是,下一秒,洛绒的举动却让她大跌眼镜,他居然没有把钱揣进自己兜里,而是站在村口,扯着嗓子喊道:“谁丢了钱?谁丢了钱?”
李依若傻眼了,这傻小子,难道不知道“见者有份”吗?路过的村民纷纷围过来,对着地上的银子指指点点。
“这么多钱,得是谁的啊?”
“谁捡到就归谁呗,还等什么?”
“就是,便宜你了,小伙子!”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还有人试图上前去捡,却被洛绒拦住了。
“谁也不许动!”洛绒大声说道:“这些钱不是我的,我不能要!”
“你这小子,傻啊!天上掉馅饼你都不要?”一个村民忍不住说道。
洛绒摇摇头,固执地说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要。我要等失主回来找。”
李依若躲在田埂后面,气得直跺脚:“这个榆木脑袋!真是气死我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李依若跟洛绒杠上了,她变换着花样,想方设法地把钱“送”到洛绒手里。
她在洛绒耕地的时候,把银子变成小鸟,让小鸟把银子叼到洛绒的农具里;
她在洛绒挑水的时候,把银子变成小鱼,让小鱼游到洛绒的水桶里;
她甚至在洛绒睡觉的时候,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把银子塞到他的枕头底下……
然而,每一次,洛绒都能发现她的“诡计”,并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