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纨绔公子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小腹处如同被钢针狠狠扎入,剧痛难忍,整个人瞬间从凳子上蜷缩着滚落在地,涕泪横流。
“公子!”
“放肆!”
护卫们见状大惊,立刻“仓啷啷”拔出腰间佩刀,寒光闪闪地对准了李莲花与穆凌尘,眼看就要一拥而上。
李莲花却面不改色,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语气依旧平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且慢!几位壮士且慢动手!
你家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体内郁结之气骤然发作,引动旧疾,故而疼痛难忍。待我以独门手法为其疏导,将郁结之气排出体外,便可无恙。”
说着,他起身走到那仍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公子身后,手指如风,快速点向他背心、腰眼等几处显眼的大穴,动作看起来像是在运功疏导。
然而,在众人视线难以企及的角落,他的指尖蕴着一丝阴柔暗劲,悄无声息地重重按在了对方肾俞穴深处!
这一下,并非疏导,而是彻底的破坏与封堵,足以令其肾气永久衰败,从此真正与“雄风”二字绝缘,再也不能行那等欺男霸女、祸害良家之事。
李莲花 收 手而立,语气淡然:“好了。”
那纨绔公子只觉得背后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虽然小腹依旧有些隐隐不适,但比起方才那如同要裂开的痛苦,已是天壤之别。他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看向李莲花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回到桌后坐下,从药箱里取出几贴早就备好的、不过是些普通活血化瘀药材制成的膏药,随手丢给那些护卫,漫不经心地道:“几位,你家公子体内郁结已散,已无大碍。这几贴膏药拿回去,每日一贴,贴在脐下三寸处,固本培元。诊金加药费,一共五两银子,多谢惠顾。”
护卫们见识了李莲花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又见自家公子确实不再惨叫,哪里还敢多事?连忙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也顾不上再提抓穆凌尘的事,七手八脚地搀扶起那如同烂泥般的公子,灰溜溜地迅速离开了,生怕走慢了这位“神医”再给他们公子来上一下。
见那群人消失在街角,李莲花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他飞快地收拾起桌上的笔墨纸砚和布幡,一把拉起穆凌尘的手,低声道:“快,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
穆凌尘看着他这副如同做贼般急于跑路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眼中却是纵容与无奈。他一边帮着将凳子收回莲花楼,一边轻声道:“你何必如此?方才那般情形,他们根本伤不到我分毫。一个小小的迷魂幻术,便能让他们在原地打转半个时辰,我们足以从容离开。何需你这般……嗯,跑路?” 他实在觉得李莲花这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
李莲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脚麻利地将最后一样东西塞进楼内,没好气道:“那能一样吗?我可不想你这副模样再被那些腌臜东西多看 一 眼 !他们也配?!” 他语气中的醋意与护短毫不掩饰。
穆凌尘被他这话说得一怔,随即心底泛起一丝暖意,语气软了下来:“好,都依你。我来赶车吧,你先去里面休息片刻,压压惊。”
李莲花将手中的缰绳递给穆凌尘,自己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依旧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位置上。马车缓缓启动,驶离了这座镇子。
李莲花的手却开始不老实地探入穆凌尘的衣襟,在他紧实温热的腰腹间摩挲,语气带着一丝后怕与强势:“你的那个玉佩呢?就是之前用来遮掩面容的那个,还是拿出来把脸变回去吧?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方才那种情形了。”
他抬起头,眼神异常认真地看着穆凌尘,“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将那混账东西宰了。”
穆凌尘被他摸得有些痒,轻轻拍开他作乱的手,无奈道:“不必动用玉佩。日后我出门时,在脸上多加一道易容幻术即可,寻常人看来,只会觉得面容普通,绝不会再惹麻烦。”
李莲花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一言不发,猛地俯身,将穆凌尘打横抱起!
“诶?你做什么?” 穆凌尘一惊,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李莲花抱着他,大步走回莲花楼内,同时对驾车的纸人傀儡下达了继续前行的指令。纸人木然的脸上毫无表情,却精准地操控着缰绳,让莲花楼平稳地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楼内,李莲花将穆凌尘轻轻放在那张铺着柔软被褥的床榻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未曾完全消散的戾气与后怕,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抵着穆凌尘的鼻尖,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真想……把你关起来,用最柔软的丝绸将你一丝不挂地绑在这张床上,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人也见不到,只有我能看,能碰……”
话音未落,他已狠狠地吻上了那两片微凉的薄唇,带着惩罚与安抚交织的复杂情绪,深深地汲取着他的气息,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紧密的接触,才能确认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不会被任何宵小觊觎。
穆凌尘先是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便放松下来,承受着这个带着些许粗暴却充满情感的吻,手轻轻环上他的背脊,无声地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
莲花楼在官道上平稳前行,将方才那场小小的风波远远抛在身后,楼内春光渐浓,而前路,依旧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