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远徵神情痛苦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咬着下唇,清漓整个人慌乱起来,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我有办法,远徵,我现在就给你治疗!”
言罢,她双手结印,指尖微微颤抖的闪烁起细碎光芒。
宫远徵迅速出手,拦住了她。
他面上浮现一抹懊恼,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把她吓成这样。
宫远徵紧握住清漓的手,低头轻声安抚道:“清漓我没事,你别怕。”
清漓抬眼见宫远徵面色红润,一点没有刚才痛苦的样子,便知道宫远徵方才是在骗她,瞬间气恼又委屈起来。
“你骗我!!”
她推开宫远徵,转过身,不想理睬他。
宫远徵小心翼翼的探头,“真生气了?”
见清漓眼眶通红,宫远徵立刻开始慌张,他知道自己这次玩笑真的过分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只是想逗逗你,让你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没曾想用错方法,反而让你更难受了。”
“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宫远徵不断向清漓解释,清漓却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宫远徵见状,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我知错了。我就在此处任你责罚,只要你能消气。”
言罢,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拳。
清漓忽地抬头,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宫远徵。
对上宫远徵慌乱的眼神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着宫远徵的胸口。
“你骗我!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
宫远徵默默承受着,直至清漓力竭为止。
虽然他知道现在不是应该高兴的时候,但是听见清漓说只有自己,心中竟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丝欣喜。
宫远徵见她情绪终于宣泄出来,人也已经冷静下来,柔声道:“气消了?”
清漓略觉羞赧,背过身去擦拭眼泪。
待调整好,她转过身来,低头略带羞涩地问宫远徵:“抱歉,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宫远徵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晓,你是为那些女子的境遇而悲哀。自古至今,女子地位逊于男子。
而那些踏入宫门的女子…,她们的自由被剥夺,想法被遏制,身体却要被利用来孕育子嗣。
你是在畏惧,畏惧自身在宫门,会被逐渐同化,失去自我,可是如此?”
清漓垂首不语,表示默认。
宫远徵紧攥起她的手,面色认真地保证道:“你无需担忧,宫门之内不会有人如此待你。
我会护你周全。
你不会落到如同那些夫人一般的结果。
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伴你左右。”
清漓面上疑惑的看宫远徵,然后她突然面色涨红的低头。
宫远徵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中还有其他意思,红晕瞬间蔓延到脸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清漓的手,开始解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像其他女子一样。
就是……就是,清漓,我…”
这时,清漓突然抬头,问道:“若是我不喜宫门,你可愿与我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