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的父亲顾廷柏锒铛入狱时,顾长歌不过是个半大孩童,身形单薄,面容稚嫩。
而今,伶风观的长歌公子长袖善舞,气质斐然,又以水粉饰面,与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纵使眉眼间与儿时有几分相似,皇帝也无法断定他就是顾长歌。
但若是查他的身契……
如此想着,宋愿梨突然意识到皇帝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卫怜的事情。
难道嬴昭渊并没有向皇帝透露自己是卫怜的事?
她记得,“卫怜”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
那时,顾长歌被迫没入风尘不久。
嬴昭渊便说要给她取化名,方便日后行走,也没说原因就说了“卫怜”二字。
方才皇帝盘问顾长歌师承何人时,顾长歌脱口而出“卫怜仙人”,皇帝虽有疑心,但能看得出对这名字确实很陌生。
应当是从未听闻。
嬴昭渊为何没有告诉皇帝?难道他不是皇帝派来的眼线吗?
难道说……他忘了?
可他前几日还在暖梨宫审问她……
思绪在她的脑海中如乱麻一般缠绕,搅得她头疼。
宋愿梨想出去透透气,便起身离席。
还未离开大殿几步,就有一只手将她拉入了偏殿。
这是宫里为前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准备的房间。
宋愿梨抬眸望去,松了口气。
是嬴昭渊。
不等她开口,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唇齿相依许久后,两人才餍足地分开。
“梨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亲吻过了?”
嬴昭渊埋在她的颈窝,话里带着酸味。
他不知道这几日还有旁人如他这般埋在此处。
这段时间的经历从宋愿梨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与嬴昭渊温存的时刻确实很少。
她任由他在她肩上轻咬,留下他的痕迹。
“卫怜姑娘,你都教了长歌公子什么啊?”
“昭渊哥哥这是又吃醋了?”宋愿梨抚摸着他的发,“长歌公子不是都说了吗?我教了他琴啊……”
是琴吗?
不。
是情啊。
思绪又回到那年,顾长歌决意步入风尘,沦为青楼男子。
当时他尚未通情事,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好在伶风观的龟公人还不错,愿意让他在伶风观中先观摩几年再亲身侍奉。
这前几年只需卖艺便可。
转眼过了几年,顾长歌生得愈发俊俏,不少客人都点名要他作陪。
渐渐地,客人不愿意再用昂贵的价格去买这长歌公子一笑。
毕竟伶风观相貌相当、才华不俗之人数不胜数,何必花这冤枉钱呢?
情调这种东西,偶尔消遣一次便可。
顾长歌接的客人少,收的钱便也少。
顾家被查抄,家底全部充公,他还要存钱等父亲出来呢。
他很是着急。
那段时间,宋愿梨常用“卫怜”这个身份来看他。
顾长歌最是信任她,便向她诉说了这事。
“阿梨,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去哪学这些?”
宋愿梨此时早已开了情窦,她走到他面前,跨坐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脖子。
“我教你。”
顾长歌在伶风观待了许久,即便没有亲自试过,也见过许多。
他轻轻揽住她的腰,下一刻,唇上便多了温热与潮湿。
宋愿梨轻轻地含吮他的唇瓣,奇异的触感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但是本能地尝试回应她的吻,笨拙又羞涩。
“张嘴。”
随后,鱼儿勾缠着另一条鱼儿,在缸内翻涌着。
顾长歌觉着自己像是离开水的鱼儿,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又舍不得分开,只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
……
宋愿梨不觉勾了勾嘴角。
“梨儿,你在想什么?”
? ?长歌接吻是阿梨教的~今天收拾行李没时间双更,明天哦~宝宝们求追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