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运输舰来到泰拉地表的十一军团新兵首要是前往军团位于泰拉的旧址总部,从中亲身体会感受军团自泰拉统一战争成立至今的历史。
“喂,你们几个。”
基地大门前,站岗的十一军团老兵叫住那几张拘谨的新面孔。
“你好,前辈。”马修赶紧从盔甲夹层拿出自己的报备申请。
“你们这些菜鸟不好好待在指挥舰上,来这里干什么?”
“观光游览。”
“就你们几个?”
“其他人在其他地方。”
“谁是领队?”
“我是。”马修答道。
“要么你们一起行动,要么就都待着别动。”
“是。”
不一会儿,华生从基地内部走出问站岗老兵,“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父上,是我们军团的新兵。”
华生目视赶紧去重新集结队伍的新兵背影,道,“没有训练和任务,一直待在指挥舰也不是个事。不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多少年才会有一次。”
“他们警惕性太差。”站岗的老兵说,“把泰拉当联合星一样了,可以随便走走逛逛。”
“确实,你说得对。”华生知道这还根源于老兵对新兵的不充分信任。
没管这么多的华生拍打起手中的塔罗牌,在基地内部,它们被军团智库们遗弃已久。
而见到原体手里揣着塔罗牌,站岗的阿斯塔特老兵奇怪这东西可以说能跟“迷信”挂钩。原体手里拿着干嘛呢?
泰拉西亚南部一处巢都,马修去将在王座世界散开的新兵伙伴们重新集合起来。
找到第一批时,正好碰上千子军团表亲。
找到第二批时,他们正被第九军团包围。
找到第三批时,太空野狼拽他们去喝酒。
找到第四批时,吞世者拉着几个在摔跤。
找到第五批时,第三军团向他们展示何谓完美。
找到第六批时,他们与怀言者军团牧师发生口角。
对于恩奇都毕业来泰拉的小可爱们,各大军团阿斯塔特表亲们听说后纷纷热情过来围观。
而雄狮和磐石把他们的小可爱藏得严严实实,不给人找到机会下手。不过所幸还有十一军团!
……见到马修犹如见到主心骨的新兵们重新聚拢起来形成不小的规模。
“都过来,别理他。”马修叫了那几个跟怀言者军团牧师吵架的同伴。
给怀言者军团缠住的新兵回眸一眼,道,“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指他们传播的神皇教派?”
马修注意到怀言者牧师们口中念念有词。
“也许他们是对的。”
“那只是也许。但与阿斯塔特职责无关。”
“嗯。”
“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其他军团跟我们是一样。”
“事实表明,不是。”
恩奇都安插征兵处的阿斯塔特军团也就三个,东道主暗黑闪光,其余两个分别是暗黑天使和帝国之拳。而这三个军团内部风气,都属于行事作风,一板一眼的那种,马修同伴有这种天真想法不足为奇。
聚拢的新兵个个忐忑不安跟在马修后面。
“马修,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是不是最后由原体父上来裁定。”
检查报数了一下,发觉还有几个没联系上的马修准备带大家乘坐运输机过去。
在位于西亚,军团旧址总部附近一处巢都街巷门铺,马修要找的几个正聚精会神于一张长桌前,而他们面对着一位面蒙轻纱的凡人女子。
当女子翻开长桌上的塔罗牌,马修欲要开口。可有人比他更快。
“少见呀,一个大摇大摆在帝国权力中心跟逛街似的凡人灵能者。还不被注意到,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华生倚在一旁看完整个占卜全程。
“父上。”
见到原体出现,在场新兵个个噤声闪开,把空间留给女子和原体。
女子面不改色收拾桌上塔罗牌重新洗牌折切,道,“你似乎很烦恼。”
“你知道我是谁?”
“帝皇第十一位亲子,阿斯塔特军团基因原体,联邦之主。你看起来很年轻!”
闻罢,华生瞅了眼身旁的新兵们,轻笑,“见到我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你不喜欢?”
“那倒不是。”
“你也喜欢塔罗牌。”
“无意间见到随手弄弄。”
华生打量对方几眼,“你是灵能者?马卡多身边的人?”
“不是。”女子矢口否认。
“要试试吗?”她把牌放置桌面让华生自己伸手来抽。
“预言这种东西会带来强烈自我心理暗示。”华生见之不为所动。
“纵然通晓了时间因果,命运丝线的走向轮回亦有无数可能。”女子说着,轻轻揭下面纱露出妙龄的面孔,“我叫尔达。你好,华生!”
“在我面前,你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吗?”
“你的不同之处,我心知肚明。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般脆弱不堪。”尔达把牌递给华生自己抽取。
“父亲从来没和我们提起过你。”
“你父亲的伟大计划可以有你们基因原体,可以有马卡多。也可以没有我。话说你不打算试一试吗?”
华生按照已知的塔罗牌规则随机从尔达手中抽出三张卡牌,分别放置,代表着过去,现在,未来。
过去的卡牌为权杖一,正位。
现在的卡牌是愚者,正位。
未来的卡牌为宝剑国王,逆位。
过去正位卡牌揭示了华生的回归与二号的对峙。
现在的正位卡牌象征着肩负基因原体重任的开始。
而未来的卡牌逆位,告诉华生他将遭遇一场冲突。姑且还会是一场出乎他预料之内的冲突!
自我解读三张卡牌意味的华生咂舌,“我就知道,少不了一堆破事等着我。”
“你认为你父亲做的是对的吗?”
“大远征是非对错,只有做了才知道。”
华生回复让尔达眼底闪过愕然的神采。
“那么你呢。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父亲。”
帝皇那种马卡多带他逛个街,都恨不得忽悠人,拉壮丁替自己打工的德行。华生想,他不可能放过尔达这种强大灵能者不用。
面对华生的质问与一众阿斯塔特新兵目光炯炯注视下,尔达收起长桌的塔罗牌,吐露心声:“我,背叛了他。”
“那祂没有杀你?也没有让禁军通缉你?只是把你赶出了祂的伟大计划……任由你有事没事地在祂皇宫底下晃晃悠悠?”华生寻思这不符合帝皇性格呀。不然二号怎么没的。
“你希望他对我这么做吗?华生。”尔达苦笑,“呵,也不难怪,他时而确实会干得出赶尽杀绝的事情来。”
“今天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对吧。”华生起身与新兵讲道。
新兵里,马修反应最快,很上进地点头说道,“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遇到,父上。”
“回指挥舰吧,下不为例。”
“是。”
华生想到自己军团这帮新兵来泰拉一趟就被其他军团表亲东拉西扯的不成体统,还需历练几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