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尘怔了一下，随即眼眶微热。
望着眼前这个认真的少年。
在这许砚凡颤抖的声线里，看见了自己早已杀青的青春彩蛋。
这纯爱战神般的发言啊！
多么美好！
原来“初恋”两个字，真的自带bGm，一响就让人想回存档点重开。
“好啊。”她自觉地轻轻点头，把泪意咽回去，“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cp锁死，钥匙，我，柳雪尘吞了！！！
“谢谢您，老师。”
许砚凡得到认可，心里像是被熨帖过一般，暖洋洋的。
能得到绫玥最信赖的老师兼闺蜜的鼓励，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这一刻，他头顶的好感度条直接爆缸，连眼镜片都闪出SSR金光。
话音落下，医务室再次陷入沉默。
空调的冷气安静地流淌，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作响。
许砚凡感觉到一丝尴尬。
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起身说道：“绫玥好像买得有点久了，我还是去找找她吧。”
眼看许砚凡就要溜走，柳雪尘心头一紧。
关于内裤的任务还悬在头顶。
她急得脱口而出：“机会难得！我们还是……继续聊聊吧！”
“啊？”许砚凡停下脚步，有些不解地回头，“啊？这个，那么好吧。”
他重新坐下，却见柳雪尘老师只是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奇怪？到底怎么了？」
「脸怎么红……而且明明提出来要我留下来，结果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呼吸好像也很乱……」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
忽然注意到柳雪尘老师白皙的脖颈处，针织衫的衣领里，隐约露出了一点粉色的蝴蝶结边角。
“原来老师私底下也有这么可爱软妹的一面啊。”
他心里感叹了一句，随即又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等了半天，沉默持续发酵。
许砚凡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这尴尬的气氛能把人冻僵。
“那个，雪尘老师。”他主动开口。
“啊！”
柳雪尘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
许砚凡觉得还是自己来主导话题比较好，便笑了笑问：“话说，您刚才和绫玥聊得那么开心，是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吗？”
“唔，这个……那个……”柳雪尘的眼神开始四处乱飘，支支吾吾地说，“该、该怎麽说好呢……”
她脑中飞速运转，急需一个合理的藉口。
“旅游……”她情急之下，随口瞎掰了一个。
这两个字却像钥匙，瞬间打开了许砚凡的话匣子。
他眼睛刷地亮成远光灯，身体微微前倾：“你们在聊旅游？这麽巧！过两天我就要和绫玥一起出去旅行，我正愁不知道该准备些什麽，有点想听听你们聊的内容。”
柳雪尘的内心激烈交战，纠结了几秒，觉得与其绕圈子被拆穿，不如豁出去。
她心一横，闭上眼道：“那个，说错了！我们……我们其实是在聊内衣的话题！”
许砚凡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随后热度“唰”地一下从脖子烧到耳根。
「？？？」
「什、什么情况？」
「话题怎么一个漂移甩尾，直接冲进限制级区域了？！」
看到许砚凡一脸被雷劈中的古怪表情。
柳雪尘生怕他误会，急忙摆着手解释：“没、没有其他意思的！我们只是在讨论……男人对于女生内衣的审美，大概是怎麽样的而已！”
「老师，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越描越黑了属于是。」许砚凡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见他还是一脸怀疑，柳雪尘决定不再迂回，单刀直入地问：“那么，砚凡同学，你对于女生的着装打扮，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
“喜好吗？”许砚凡挠了挠脸颊，感觉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度。
「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他脑子里飞速闪过念头。
立刻闪过洛绫玥那些小动物的cosplay装扮，还有白丝连裤袜。
「不正经的话……我能说喜欢白丝+猫耳+铃铛吗？而且也太多了……报菜名都报不完。」
「可这些……能跟老师说吗？会被当变态举报吧！」
“嗯……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来。”他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地回答。
柳雪尘看着他脸红局促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想法，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办？再问不出来，等一下交不了差，天知道绫玥酱那个小恶魔会怎么折磨我……」
「雪尘，加油！稳住！想想你那无往不利的‘知心大姐姐’人设！」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平时，给那些青春期迷茫的同学做心理辅导时，他们不愿意敞开心扉，自己是怎么做的！」
「对了！要先拉近关系！营造出可以聊私密话题的知心朋友氛围！」
「只要我先开摆，不对，是只要我先敞开心扉，就能撬开他的嘴！」
打定主意，她立刻开口：“我！”
“嗯？”许砚凡疑惑地看着她。
“我比较喜欢……”
柳雪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豁出去，扭过头不敢看他，飞快地说。
“……下班回来后，那种带着一点点汗味的、皱巴巴的男士西装服组合！我、我很喜欢！”
许砚凡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震惊。
「为、为什么啊？！老师你为何要对我输出你的xp癖好啊！！！」
他注意到，柳雪尘老师说完后，还在用眼角的余光悄咪咪地瞄着自己。
「还在偷看我……」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该不会是那种情况吧！」
「传说中的‘回合制xp交换’？」
「朋友死党之间常有的那种——我都说了！现在该你说了！——的意思吧！」
「不对啊！这种事在男生之间倒是挺正常的，互相交流一下xp什麽的……但是和老师？还是异性老师？！这也太……」
他混乱的思绪又飘回了柳雪尘的癖好上。
「下班、皱巴巴的西装、汗味……果然是成年人妻会有的喜好吗……」
「也不知道绫玥以后会不会变成这样子……」
“还有……白色的大象内裤。”柳雪尘又小声追加了一句。
「您又追加伤害啊！」许砚凡在内心呐喊，「老师您这是xp还是拼夕夕团购白象泡面？」
“虽然身为老师的我，说、说这个，还是很害羞……”
「不是啊！明明是您自己要说的！我可没强迫您！」许砚凡内心有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