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押我赢的只有寥寥无几啊?
高自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颠颠儿地凑了过去。
“陛下,诸位同僚,这么热闹啊。”
他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陛下,臣也想来凑个热闹。我能赌吴国公赢吗?”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侯君集张开了嘴,就连那边准备上马的尉迟恭都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这小子……什么操作?
李世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扯淡!”皇帝陛下骂了一句,“你就想故意输,然后分一杯羹,是不是?想得美!”
高自在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被看穿了。
李世民指着高自在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高自在,只能赌你自己赢!”
“朕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输了,朕的内帑亏了钱,朕就从你的俸禄里扣!什么时候扣完,什么时候算!”
高自在的脸垮了下来。这不白干了吗?
“还有,”李世民继续加码,“你真想让这群滚刀肉心服口服地配合你,今天,就在这儿,你必须使出真本事,把尉迟敬德给朕打趴下!”
“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怕得罪人?怕以后不好开展工作?”李世民哼了一声,抛出了一个让高自在无法拒绝的条件。
“朕给你个特权。你高自在今天若是赢了,从今往后,这朝会,每七天只上一次,朕准你带薪休假,如何?”
高自在的耳朵动了动。
什么?带薪休假?上朝自由?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财务自由提前退休版公务员吗?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
刚才还是一副死了爹妈的丧气,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我要打十个”的气场。
“那太好了!”高自在猛地一拍手,中气十足。
“陛下!君无戏言!”
“朕,一言九鼎!”
“好!”高自在转过身,对着那群还在发愣的武将们一抱拳。
“诸位同僚,看好了!我高某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文不成武不就,但揍一个吴国公,应该问题不大!”
众人麻了。
文不成?你刚才把萧瑀说得差点当场去世,把这叫文不成?
那你说的武不就……大家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高自在在自己怀里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一块黄澄澄的金锭子,“啪”的一声也拍在了石桌上,正好落在李世民那个钱袋旁边。
“我压我自己赢!”
这一下,连李世民都愣住了。
“高自在,你哪来的金锭子?”
“这个啊,”高自在说得云淡风轻,“抄那个杜鸿渐家的时候,顺手拿的。我就这么多钱了,这可是我带来所有的钱,我把我全副身家都赌上了!”
满朝文武:“你管这叫顺手?你这不叫贪赃枉法吗?!”
“什么话,顺手牵羊不为偷,没听说过吗?再说了这还是我去抄家时候拿的。”
李世民却哈哈大笑起来:“好!有胆色!朕就喜欢你这股不要脸的劲儿!”
高自在嘿嘿一笑,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
尉迟恭那边,已经有内侍牵来了皇帝的御马“飒露紫”。
那马神骏非凡,通体乌黑,四蹄如雪,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王者之气。
尉迟恭翻身上马,手持去了枪头的马槊,整个人威风凛凛。
而高自在这边,内侍也牵来了一匹马。
那是一匹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色毛发的马。
体型流畅,肌肉结实,一看就是顶级的好马。
侯君集在旁边小声对程咬金说:“高都督这匹马也是神骏啊,不比陛下的飒露紫差。”
李世民听见了,得意地开口:“废话,都是阿拉伯马,一个品种的。”
众人这才恍然。
高自在走到自己的马前,亲昵地拍了拍马脖子。
“小白,该干活了。”
周围的武将们差点一头栽倒。
你管一匹纯黑的马叫小白?你是不是对颜色有什么误解?
那匹名为“小白”的黑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这个名字也有些不满,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高自在翻身上马:“小白啊,好好表现。看见对面那个傻黑大个没?等会儿一个冲锋,就把他给我顶下来。”
“只要你好好表现,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平康坊,给你找一匹最水灵的西域小母马,包你满意!”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匹原本懒洋洋的黑马,突然之间,两只耳朵“唰”地一下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鼻孔里喷出两道热气,前蹄不停地刨着地,浑身都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兴奋劲儿。
那股懒洋洋的劲头瞬间没了,就跟换了一匹马似的。
周围的武将们都看傻了。
这……这是什么驭马之术?画大饼画到马身上去了?关键是,这马还真就信了?!
高自在抓起一杆同样去了枪头、刷了白漆的马槊。
他掂了掂分量,然后遥遥指向对面的尉迟恭。
“吴国公,准备好了吗?我可要上了!为了我的带薪休假,你今天必须躺下!”
尉迟恭被他这番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但听见这话,这位沙场宿将的傲气也被激发了出来。
“高都督,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好!”
李世民一声令下。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