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中海这般无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斜眼瞅着易中海,故意提高嗓门:哎哟喂,一大爷什么时候这么怂了?那猪肉不是你给秦淮茹的么?一大妈拿自家东西怎么了?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
易中海秘密接济秦淮茹的事被当众揭穿,气得浑身发抖。
放**屁!他指着李伟明破口大骂。
李伟明不慌不忙:不信问你干儿子傻柱,聋老太太让他七夕节买什么来着?
傻柱猛地一拍脑门:我说今年奖品怎么格外丰厚,原来是一大爷自掏腰包讨好秦姐啊!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难怪今年米面特别多!
啧啧,一大爷真会玩花样。
上次半夜送面粉就露馅了,还不长记性?
可怜一大妈蒙在鼓里......
闹半天是拿自家东西,贾张氏凶什么凶?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易中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这招居然不灵光。他阴森森地瞪向李伟明。
贾家婆听得火冒三丈,指甲都快掐进秦淮茹肉里。可那腊肉她哪舍得给对门?赶忙催棒梗抱着肉快跑。
一大妈见人要溜,扑上去就抢孩子怀里的腊肉。莫说这是李伟明送的,就算是贾家屋檐下挂的,她也绝不肯让这老婆子顺走。
棒梗见人动手,张嘴就咬一大妈胳膊。
一大妈刚被李伟明的话激得心头火起。自打老伴接了假肢,家里日子紧巴巴,她半年没沾荤腥。谁知这老东西竟给秦淮茹买了十斤猪肉!
正憋着火,又被小崽子咬住不放。一大妈彻底炸了,抬脚就把棒梗踹翻在地,连着两记狠踏,踩得孩子嘴角渗血。
易中海见状暴怒,抡圆胳膊地扇在老伴脸上。这记耳光把全院人都震懵了——几十年的老夫妻,头回见动手。
一大妈捂着脸瞪圆眼睛:易中海!你竟敢打我?
把孩子踹吐血,我不打你打谁?毒妇!
小畜生先咬人,我教训怎么了?老不死的帮着外人,咱俩没完!一大妈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棒梗瞅准机会,猛地撞向她后腰。贾家婆趁机冲上来,照着倒地的一大妈狠踹两脚。
院子里闹哄哄的,一大妈气得直跺脚,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敢踹我?这事儿咱俩没完!
贾张氏叉着腰回嘴:呸!偷我家腊肉还打我孙子,你还有理了?
那腊肉真是你家的?一大妈冷笑,先不说这是李伟明送我的,就连秦淮茹带回来的猪肉,今儿你也甭想拿走!说着又要上前抢。
易中海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冲着李伟明吼道:李伟明!这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快说清楚腊肉到底是不是你给的!
李伟明慢悠悠地说:哟,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倒想问问,您怎么为了棒梗打一大妈呢?难不成棒梗是您亲儿子?
放**屁!易中海气得直跳脚,我问你腊肉的事!
哦~腊肉啊,李伟明拉长声调,那是我拿来喂狗的。一大妈非要,我就顺手给了点儿。
这话一出,两个老太太脸都绿了。合着她俩争来抢去的,竟是人家喂狗的吃食。
贾张氏气得发抖:你个断子绝孙的缺德玩意儿,拐着弯骂谁呢?
李伟明也不恼,吹了声口哨。只见他家大**叼着块腊肉跑过来,当着贾张氏的面吧唧吧唧啃得正香。
院里看热闹的都炸锅了:
这李伟明天天吃肉眼馋咱们就算了,今儿个还让狗来恶心人!
我活得还不如人家一条狗...
这畜生也是欠收拾,改天宰了炖汤!
贾张氏抡起胳膊要打狗,却被**一个眼神吓得连连后退。
角落里的秦淮茹冷眼旁观,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她知道这会儿多说一句,婆婆就能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贾张氏明白继续耗下去捞不着好处。
这些腊肉确实不是她家的。
今早偷拿一大爷门前挂着的腊肉时,她就察觉不对劲。
一时贪念上头,硬说成是自家腌的。
至于家里腊肉为何不翼而飞,她自己都说不清。
既然肉已到手,她拽着棒梗扭头就走。
一大妈本要追讨腊肉,
听李伟明说是喂狗的,
顿时嫌恶地停下脚步。
眼见贾张氏祖孙走远,
她狠狠跺脚摔门回屋。
看客们见没戏可瞧,
三三两两散了个干净——
谁也不想当易中海的出气筒。
转眼间院门空空荡荡,
李伟明正要离开,
经过枯井时被易中海堵住。
站住!易中海铁青着脸喝道。
李伟明转身挑眉:还没闹够?咱们各走各的,别自讨没趣。
少给我装糊涂!易中海压低声音警告,往后嘴上把门,别把我和贾家扯一块儿!
哟,开个玩笑说棒梗是您儿子,急什么呀?李伟明故意提高嗓门,要不是亲生的,您能为个小崽子打老婆?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
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这般岁数能有那么小的儿子?你脑子进水了吧!
李伟明索性坐上井沿,
扯着嗓子喊:滴血认亲听过没?是骡子是马验验就知道!
小畜生!咱们走着瞧!易中海甩袖而去。
李伟明瞄了眼枯井,
哼着小曲儿走了。
当晚一大妈赌气不做饭,
易中海在院里乘凉到深夜。
谁知半夜突然疼醒,
只见手腕赫然一道血口子,
鲜血汩汩往外冒。
惊醒的一大妈见状失声尖叫——
(易中海和一大妈起了争执,一大妈以为他想不开自寻短见。
老易啊,你这心眼也太小了!一大妈急得直跺脚,两口子拌个嘴就要死要活的?
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要真想死还用等到现在?大半夜的割腕,我有病啊?
这话把一大妈说懵了。屋里门窗紧闭,谁能溜进来伤人?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易中海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方才他在黑暗中惊醒,恍惚间看见个黑影闪过,开灯后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怪事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可就是解释不清。
愣着干啥?快拿纱布来!易中海催促道。
一大妈这才回过神,赶忙翻出药箱。自从上次易中海断臂,家里就常备着医药用品,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作孽啊!一大妈包扎时念叨,下手这么狠,差点就割到动脉了...
易中海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门窗完好无损,可手腕上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他狐疑地打量着老伴,眼神越来越古怪。
易中海!一大妈突然反应过来,气得直哆嗦,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是挨了你耳光,可再生气也不至于干这种缺德事!就算棒梗是你......
打住!易中海烦躁地打断,说正事呢,扯那些干什么!
两口子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夜深人静,贾家灯火未熄。
自从傻柱出事,秦淮茹就没睡过安稳觉。她总怕贾东旭突然冒出来报复,连睡觉都提心吊胆。今晚更是早早锁死了门窗。
偏巧贾张氏在外头受了气,回家就把火全撒在了儿媳身上。
秦淮茹心里憋着一股火。
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整天绞尽脑汁想办法。要不是她四处周旋,婆婆贾张氏怕是连口稀饭都喝不上。这两天家里好不容易吃上白面馒头、大米饭,还有腊肉解馋。结果倒好,婆婆反倒骂她和易中海不清不楚。
想想就委屈。她这个半寡妇,靠着自己那点姿色才让全家吃饱饭。可贾家人呢?吃着她的喝着她的,转头就骂她。特别是那个贾东旭,动不动就说要弄死她,还专挑人没防备的时候下手。
那天听李伟明说贾东旭可能还活着,秦淮茹心里直打鼓。李伟明说的话向来准得很,害得她整晚睡不着。听着婆婆震天响的呼噜声,她连翻身都不敢,生怕又挨骂。
正迷糊着,突然看见屋里多了个黑影。秦淮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借着月光仔细瞧——那矮墩墩的身影,可不就是贾东旭!她悄悄攥紧了早就备好的木棍,死死盯着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只见贾东旭手里端着个碗,蹑手蹑脚地往前摸。秦淮茹浑身绷紧了,心想他要是敢动手,就跟这个疯子拼个你死我活。可奇怪的是,贾东旭在她跟前停了会儿,居然绕开她,朝贾张氏那边去了。
更吓人的在后头。贾东旭从兜里掏出把明晃晃的刀,月光下刀刃泛着寒光。眼看他绕过熟睡的贾张氏,竟朝棒梗床边摸去。秦淮茹吓得汗毛倒竖——这畜生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说时迟那时快,贾东旭手起刀落就往棒梗手腕上割。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抡起棍子冲过去。这一嗓子把贾张氏也惊醒了,开灯一看——自己儿子正拿着碗接孙子手腕上滴下来的血呢!
贾张氏被吓得一激灵,扯着嗓子喊:东旭!你这是要干啥?
贾东旭阴森森地瞪着他娘:都别动!谁敢动我就宰了棒梗!
棒梗缩在床上直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出。秦淮茹盯着丈夫**,这些日子不见人影,也不知他跑哪儿去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衣服破破烂烂的,满脸胡子拉碴,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
李伟明正在屋里练太玄经,耳朵突然动了动。他听见秦淮茹的尖叫,立马猜到是贾东旭回来了,抬脚就往贾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