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还狡辩?赶紧走!警察不耐烦地催促。
您看我这样能去派出所吗?我瘫了,刚被雷劈,五脏六腑都快烧没了。万一死在所里,大过节的多晦气!
贾张氏瘫在地上装死。
两个警察正犹豫,李伟明大步上前:我是医生,她这病我清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您瞧她被雷劈时蹦跶得多欢实!尽管秉公执法。
贾张氏气得跳起来要挠李伟明,突然反应过来中计了。
警察见她生龙活虎还拒捕,直接掏出**。
贾张氏瘫回地上直哆嗦——电影里抓坏人的银镯子,今天要戴自己手上了!
李伟明环顾四周,又瞥见木箱里露出的长命锁——
那不是傻柱从前显摆的传家宝吗?听说是他爷爷从宫里带出来的值钱货,后来莫名其妙丢了...
敢情是让贾张氏这老贼顺走了!
李伟明在四合院里见过不少值钱物件,这会儿大伙儿却都闷不吭声。他瞥了眼一大爷,心里顿时门儿清——准是一大爷把事儿压住了,打算等民警走后开全院大会处理。要真闹大了,整个院子的名声都得搭进去。
可李伟明偏不这么想!眼下这些赃物,足够送贾张氏吃枪子儿。这些年他早把贾张氏折腾得够呛,如今铁证如山,正好让这老虔婆尝尝厉害。
两位同志,李伟明指着自家物件笑道,案子既然查清了,这些是不是该物归原主?端午将至,我还指着这些东西过节呢。民警觉得在理,拍照登记后便让他领回。
贾张氏见状心都凉透了。闹腾半天折了腰板蹲了班房,到头来连粒米都没落下。眼瞅着事情要了结,李伟明突然指着木箱说:这里头要是无主赃物,不如带回去充公,也算给社会做贡献。
几个邻居顿时急了,一窝蜂涌上来认领。民警这才惊觉贾张氏竟是个惯偷!李伟明趁机补刀:数罪并罚的话,够请她吃花生米了吧?
贾张氏登时面如死灰,两腿打颤瘫坐在地,身下漫开一滩黄水,咳得撕心裂肺。满院子人惊愕地望着她,又瞅瞅李伟明,最后齐刷刷看向两位民警。
这事儿先放一放,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该怎么判自有法律条文规定,轮不到你小子操心!
两名警察说完,押着贾张氏就要离开。
突然,棒梗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抱住贾张氏嚎啕大哭。谁也没想到,这小子竟从地上抄起半块砖头,恶狠狠地向李伟明砸去。
李伟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制住了棒梗:小兔崽子,嫌**在牢里寂寞是吧?要不要我把你那些光荣事迹也跟警察同志汇报汇报,让你进去陪她?
围观的邻居们见状,连忙上前把棒梗拽开。
两名警察给贾张氏戴上**,押着她往外走。望着贾张氏远去的背影,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李伟明下手真够狠的,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贾张氏也是活该,偷东西偷到自家院里来了,连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呢!
难怪棒梗小小年纪就手脚不干净,敢情是家学渊源啊!
要说最可怜的还是秦淮茹,婆婆是贼,儿子也是贼,这日子可怎么过......
可不是嘛,贾家出了这档子事,往后秦淮茹两口子还怎么见人?连小当和小槐花都要跟着遭殃!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贾东旭。亲娘被抓,搞不好还要挨枪子儿,按理说他该是最伤心的那个。可奇怪的是,贾东旭始终仰着脸望天,一声不吭,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秦淮茹牵着暴跳如雷的棒梗站在一旁,同样沉默不语。倒是平日里总被奶奶骂赔钱货的小当和槐花,这会儿竟偷偷笑出了声。
傻柱见自己的女神闷不吭声,以为她伤心过度,当即跳出来打抱不平。他冲到李伟明面前破口大骂:李伟明你个**!贾婆婆这么大岁数还带着伤,你非要送她去吃枪子儿?不就偷了你家点儿破烂玩意儿,至于这么狠毒吗?
整个四合院没人替贾张氏说话,连一向主事的一大爷都保持沉默,聋老太太更是从头到尾没露面。偏偏这个二愣子傻柱,非要跳出来充好汉。
面对傻柱的辱骂,李伟明自然不会惯着他。
傻柱,人家贾张氏的亲儿子都没吭声,你一个外人瞎嚷嚷啥?该不会是想讨好秦淮茹,替她打抱不平吧?今儿个我没追究你们包庇的事儿已经是给足面子了,还敢在这儿撒野,赶紧滚蛋!
李伟明这话一撂,贾东旭立马朝傻柱狠狠剜了一眼。原本还想替秦淮茹出头的傻柱见状,生怕弄巧成拙,赶紧缩着脖子闭了嘴。院里其他人原想帮腔,瞧这架势也都噤若寒蝉——谁不知道贾东旭是个疯子?保不齐半夜就爬到你床头,举着刀往脖子上抹。虽说他现在瘫了,可那双胳膊爬得比谁都利索。
再说贾张氏偷了街坊这么多东西,落到这步田地纯属活该。大伙儿心里门儿清:李伟明这些年没把她送进局子,一是苦于没证据,二来也是心太软。这会儿倒有不少人暗自感激,要不是李伟明捅破这事儿,他们丢的物件怕是永远见不着天日。
......
天刚蒙蒙亮,易中海就急吼吼奔街道办去了。他盘算着王主任丈夫在派出所当差,有她出面说情,好歹能让贾张氏少吃点苦头。等找完王主任,易中海又兴冲冲去找秦淮茹,本想讨个惊喜,哪知道这媳妇压根不想救婆婆。可眼下连王主任都惊动了,派出所这趟是非走不可,不然回头准得挨数落。
俩人刚到南铜锣巷派出所就碰了钉子——王主任丈夫出警去了。王主任草草跟熟人打过招呼就溜之大吉,明摆着不愿蹚浑水。民警直截了当告诉他们:贾张氏这案子棘手得很。一来李伟明咬死了要依法严办,二来大清早就涌来十几号报案群众,全是周边住户,指名道姓说贾张氏偷了他们家当,好些陈年旧账翻出来,根本理不清头绪。
易中海听着听着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跟明镜似的: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李伟明没别人。
李伟明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贾张氏偷鸡摸狗的事捅得人尽皆知。
这下可好,不仅本院的邻居都晓得贾张氏手脚不干净,连附近几个院子也都传遍了。易中海气得直跺脚——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先进四合院招牌,这回算是彻底砸了。往后大伙儿提起他们院子,准保要指指点点:就那个贼窝!
老易在派出所走廊来回踱步,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民警说只要拿到谅解书,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可李伟明那架势,分明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二十年前他爹受的冤屈,这回全要讨回来。
只能找其他邻居联名了。易中海咬着后槽牙盘算。铁栅栏里的贾张氏佝偻着背,一夜之间像被抽干了精气神,花白头发散乱地支棱着。见着来人,浑浊的眼珠子突然亮起来:是来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