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大军回归徐州城。
整个徐州万人空巷,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巨大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地都为之颤动。
秦书也不禁被这种情绪感染,身体里的血液都流动得快了几分。
虽然后边还有更严峻的危机在等着他们。
但是秦书相信,人类,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的!
就在这时,他手上的腕表又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叮!”
是一条重要信息,标了红的。
秦书便将其打开了。
“秦书上将您好!联邦军事会议将于今日晚上九点准时在徐州作战会议室召开,请您按时参加。”
“军事会议吗?呵呵,看来有好戏看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其实很多人都反应过来了。
因为李德这次突然回到徐州并在曹碧大厦出现真的很诡异,这其实是根本经不起推敲的。
只要稍微一查,便能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疑点重重。
首先就是,到了李德这个地位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去票苍。
只要他想,当天晚上,那个照片里的女人就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任他摆布。
其次,他能做到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
这种失误要是被政治对手抓到了,那他得狠狠的掉一块肉!
很显然,姜凯申他们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直接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李德进行了指指点点,各种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所以这件事受益最大的也是姜凯申。
本来他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很低了,有逐渐被名声鹊起的李德盖过的意思。
但是李德经此一遭过后,那叫一个名声扫地。
众所周知,最大的获利者,是凶手的概率也很大。
所以,姜凯申就成了最可疑的嫌疑人之一。
但是就算真的是姜凯申做的,以姜凯申那独步联邦的实力,联邦政府也审判不了他。
况且,总不能自己把自己的最强战力赶出去吧?
晚上,秦书还没有进入会议厅,就听到了李德那愤怒的咆哮声。
他还是来了。
“啪!”
“姜凯申!整个大夏联邦,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把我悄无声息的弄到曹碧大厦!”
李德将合金会议桌给拍出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他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的名声已经扫地了,他也不在乎脸面这些东西了。
所以他上来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姜凯申,当场撕破脸皮。
姜凯申面露惊愕之色,一脸无辜的模样。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李将军,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那天晚上,我正和汤电波以及一众将领在讨论着如何征服大片的北方领土。”
“根本没有时间作案啊!”
姜凯申说完,会议室里已经就位的大多数将领都点了点头。
廖阳祥轻轻的扶了扶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后便站了起来解释道:
“李将军,姜委员长当晚确实没有离开过军营啊!”
“你不能因为姜委员长最像凶手就把他当做凶手吧?”
“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你还是好好坐下开会吧!”
廖阳祥可没有刻意包庇姜凯申的意思。
因为当晚,姜凯申确实是一直跟他们在一起讨论军事的。
除了姜凯申的嫡系,杨学良,叶立煌等等都在。
就连白建胜都在!
姜凯申本来的打算是,虽然硬仗已经打完了,接下来收复大片失地才是重中之重。
只要他收复的领土最多,那在民众眼里,自己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等到下一届联邦大总统选举的时候,他就可以改朝换代了。
却没成想出了这档子事!
他也是被意外之喜砸得有点头晕目眩。
但是同时也遭到了一定的反噬,但是跟收获比起来,那就算不了什么了。
他扪心自问,自己肯定是没办法袭击悄无声息的拿下李德的。
至少要费个几招的功夫,所以真的不是他干的啊!
此时,所有人都目光已经都转移到了李德的身上。
在李德眼中,众人的眼里都是轻蔑,嘲笑,他再也坐不住了。
“蛇鼠一窝!我羞与尔等为伍!”
“啪!”
他摘下自己的军衔,以及军帽,然后将它们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拂袖而去!
“哎!大敌当前,何至于此啊!”
白建胜深深的哀叹了一声,为李德的离开感到惋惜。
他和姜凯申是好友,所以那晚他是和姜凯申在一起的。
所以他也不明白,到底是谁悄无声息的把李德给带走了。
而在场的将军,唯有一人,猜到了真相。
那就是汤电波!
他的面色煞白,仿佛又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
现在每次听到“再电汤电波!”这几个字,他的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已经隐隐猜到,那个带走李德的家伙是谁了!
那就是在大战期间,冒充姜委员长一直电自己的那个家伙!
那个冒牌委员长不仅实力惊人,自己在他手里毫无反抗之力,而且还有极为高超的隐匿手段!
自己有时候明明没有感受的那个冒牌货的气息,但他就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对自己施加电击!
简直就是令人防不胜防!
汤电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相!
但是这种话说出去根本没人信啊!
更何况他还是姜凯申的人,怎么可能会帮李德说话呢?
所以这件事他只能永远憋在心里,直到把它带进土里去了。
李德走后,姜凯申也开始表演了。
他先是一副错愕的模样,然后面色愁苦的叹了一口气。
“哎!李德将军的遭遇我也感到惋惜啊!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
“但是,功归功,过归过,会议结束后,还是要把李德将军应得的东西送回去给他的!”
“委员长英明!”
秦书也听够了,准备进入会场,刚好就碰到了失魂落魄,黯然离去的李德。
李德用灰白无神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随后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书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既然知道背黑锅的滋味不好受,为什么又可以让别人承受呢?”
“刀子没捅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不会知道痛的!”
“让你尝尝苦头吧!”
小声的嘀咕完,秦书这才转身进入了会议室。
才8点49分而已,他可没迟到!
只是他们来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