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叶天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抵近她的心脏，“在你们丹城，除了你这先天丹道体之外……”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又如同盘旋在高空锁定猎物的苍鹰，锐利而冰冷，紧紧地锁定着苏清蝉那双失去神采的眸子，不容她有丝毫闪躲。
“……还有没有其他身怀特殊体质的女子？？”
听到这个直白而残忍的问题，苏清蝉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难道他夺取了自己还不够？！还想……还想将魔爪伸向丹城？！伸向她那些朝夕相处的师姐妹们？！
这个魔鬼！这个贪婪无度的恶魔！
“不！没有！一个都没有！”
苏清蝉几乎是出于本能，脱口而出，语气斩钉截铁，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想要保护同门的急切！她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她绝不能让丹城的其他女子，也落入这个恶魔的掌心，重复自己的悲惨命运！
“我给你的机会，从来只有一次。”
叶天的声音，已经冰寒到了极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不带一丝一毫人类的情感，只有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冷漠。
“想清楚了，再回答。”
“否则，我会直接震裂你的三魂七魄，让你变成一具只会呼吸的美丽躯壳。你应该相信，朕，做得到。”
苏清琴看着叶天那双深不见底、唯有冰冷杀意和不容置疑的眸子，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对于一件不听话的“物品”，他有着无数种残忍的方法让其屈服，甚至毁灭！
她的心，彻底沉入了无底的、冰冷的黑暗深渊。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保护欲，在绝对的力量威胁和死亡的恐惧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反抗？她拿什么反抗？蝼蚁撼树吗？
她若是此刻死了，这个魔鬼依旧会前往丹城，以他化神巅峰的恐怖实力，丹城谁能阻挡？护城大阵？闭关的师尊？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恐怕都是土鸡瓦狗！到时候，整个丹城，或许都会因她的“倔强”而遭受更大的灾祸！师姐妹们就能逃脱魔爪吗？恐怕结局会更惨！
与其激怒他，让事情走向更不可控的深渊，不如……暂时屈服？至少……至少能少受些皮肉之苦？至少……能先活下去？
无数的念头在绝望中疯狂闪过，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
泪水，再一次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显得那般凄艳。
她知道，从始至终，自己都没得选。从她点头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有……”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干涩沙哑，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认命的苦涩。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割裂自己的灵魂。
“说。”
叶天言简意赅，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只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报告。
苏清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忍看到自己亲手将同门推向火坑。两行清泪，顺着红肿的脸颊无声滑落。
“我……我丹城，还有一位师姐……”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如同秋风中的残烛。
“她……她是玄丹道体……”
“玄丹道体？”叶天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果然还有！这丹城，不愧是以炼丹闻名的势力，倒是有些不错的“鼎炉苗子”。
苏清蝉的语气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玄丹道体，虽然……虽然比不上我的先天丹道体，那般与天地丹道完美契合，夺天地之造化……”
“但……那也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炼丹奇才，天生对各种灵药的药性、火候的微妙变化，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感应力……炼制出的丹药，成丹率极高，品质也……也远超常人……”
“她叫柳琉璃……是……是我师尊非常看重的弟子，也是丹城年轻一辈中，仅次于我的……炼丹师……”
“柳琉璃……玄丹道体……”
叶天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和体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与贪婪。
玄丹道体，虽然不如先天丹道体这般逆天，能直接反馈给他“丹道本源气”这种触及大道本源的神物。
但，聊胜于无！
只要是特殊体质，只要能为他诞下高品质的子嗣，那就有价值！就是值得采摘的成熟果实！蚊子腿也是肉，更何况是这等罕见的体质？多多益善！
“很好。”
叶天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信息颇为满意。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眼前这个已经被彻底击溃了所有心防，眼神空洞，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绝美瓷娃娃般的少女身上，心中没有泛起半分怜悯，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满足感。
他再次俯下身，伸出手，毫不温柔地捏住她光滑却染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自己。
“记住朕的话，苏清蝉。”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从这一刻起，你的一切，你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属于我叶天。”
“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天赋，你的忠诚，乃至你的思想。”
“乖乖为我炼丹，竭尽全力为我孕育子嗣，奉献你的一切，这才是你存在的唯一使命和价值。若再有半点违逆或小心思……”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留下红色的指印，语气森然：“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说完，他如同丢弃一件玩具般，松开了手，不再看她那死寂的容颜一眼，豁然转身，迈着稳健而霸道的步伐，再次走向洞口。
此时，东方既白，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如同利剑般刺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磅礴洒落，恰好将他的身影完全笼罩。
金光勾勒着他挺拔如松、伟岸如山的身形，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然而那光影投下的阴影，却显得格外幽深、冰冷，宛如神魔临世。
“丹城……”
“柳琉璃……”
叶天负手望向东方的天际，那里是丹城所在的方向。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势在必得的笑意，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尽的欲望与掌控欲。
“看来，是时候去正式‘拜访’一下，这座号称青州炼丹师圣地的……丹鼎之城了。”
“想必，不会让朕失望。”
他的低语，随风消散在晨光中，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