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返回罗珂娘家的乡村公路上。车窗外的世界是明亮的,初夏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田野、树木和远山都涂上了一层饱满而鲜活的色彩。绿油油的麦田像一块巨大的绒毯铺向天际,偶尔有白色的蝴蝶在路边的野花丛中翩跹起舞,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气息。
然而,车内的气氛却与这明媚的景色格格不入,弥漫着一种微妙而黏稠的暧昧。高伟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似专注地盯着前方路面,但眼角的余光却像被磁石吸引般,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瞟向副驾驶座上的罗珂。
今天的罗珂,因为要回娘家,穿着比平时更随意却也勾勒出身材。一件贴身的浅灰色t恤,下身是一条弹性很好的奶白色运动裤,将她的臀部和双腿线条包裹得恰到好处,显得既休闲又充满一种不自知的柔软诱惑。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侧脸望着窗外的风景,脖颈的曲线优美,几缕碎发垂在耳畔,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轻轻晃动。
高伟的目光,尤其在她被运动裤布料紧紧包裹的大腿和臀部线条上流连。那是一种带着明确欲望的、火辣辣的注视,充满了成年男性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罗珂并非懵懂少女,她很快就敏感地察觉到了这束如有实质的目光。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裤子沾了灰尘或者有什么不妥,下意识地低头检查了一下,又偷偷从车窗玻璃的倒影里打量自己,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高伟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大胆和持久。那目光像带着细小的电流,刮擦过她的皮肤,让她坐立不安,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心脏也在胸腔里“砰砰”地加速跳动,仿佛要挣脱出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热,一种混合着羞窘、紧张、还有一丝隐秘兴奋的情绪在她体内蔓延。她不敢回头与他对视,只能强作镇定,把脸更转向车窗那边,假装全神贯注地欣赏外面的田野风光,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难道……?
就在这种无声的、充满张力的氛围中,车子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条是通往罗珂娘家的路,另一条则是更窄的、通往山坳方向的岔路,路面已经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石路,看上去鲜有车辆通行。罗珂正以为高伟会熟练地拐向娘家方向,却惊讶地发现,高伟方向盘一打,车子径直驶上了那条偏僻的岔路!
“哎!高伟!走错路了!”罗珂忍不住出声提醒,指着主路方向,“是这边!你往这儿开干嘛?这上面都是土路了,里面早就没人住了,路也不好走!”
高伟却没有丝毫纠正方向的意思,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起一抹带着几分邪气和笃定的微笑,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崎岖的路面,简短地回了一句:“没事,我知道路。”
看着他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罗珂一时间愣住了。那笑容里有她熟悉的高伟式的固执,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仿佛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兴奋和掌控感。她的心跳得更快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夹杂着更强烈的、让她脸红心跳的猜测涌上心头。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子在颠簸的土路上又行驶了几分钟,绕过一个小山包,眼前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平地尽头是一个荒废的农家院落。土坯垒砌的院墙已经坍塌了大半,院门也不知所踪,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只有几间破败的瓦房还勉强立着,窗棂脱落,一派荒凉景象。
“开到上面有个我伯家的老院子,好久没人住了,院子里面地方大,可以掉头。”罗珂指着那个院子说道,她以为高伟只是想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掉头返回。
高伟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依言将车缓缓开进了杂草丛生的院子。车轮碾过枯枝和碎砖,发出噼啪的声响。院子果然很大,虽然荒芜,但足够车辆掉头。
车子停稳后,罗珂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主动走到院子中央,准备指挥高伟倒车掉头。“往左打一点……好,回正……慢点慢点,注意右边那堆石头……”她小心翼翼地指挥着,生怕高伟的车被刮花了。
高伟依言操作,很快将车头调转过来,对着来时的方向。完成掉头后,他熄了火,拉上手刹。
罗珂见状,松了口气,拍拍手上的灰,转身准备回到副驾驶座。她的手刚搭上车门把手,却听到身后传来另一侧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疑惑地回头,看见高伟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正绕过车头,朝她走来。他的眼神深邃,里面跳动着罗珂看不懂的火焰,步伐坚定而迅速。
“怎么了?落东西了?”罗珂下意识地问,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高伟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她身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只手迅速而有力地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咔哒”一声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哎!高伟你……”罗珂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被高伟半推半抱地塞进了宽敞的后排座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高伟也紧跟着敏捷地钻了进来,并“啪”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将外面明亮的世界隔绝开来,车内光线顿时变得昏暗而暧昧,她才彻底明白了高伟这一路上的怪异表现和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
“高伟!你疯啦!你脑子想啥呢!”罗珂又羞又急,压低声音斥责道,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这……这荒郊野外的!让人看到了怎么办?!我们还要去接我妈呢!” 她的挣扎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无力而徒劳。
高伟可不管那么多,此刻的他像一头被压抑了许久的野兽,欲望已经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轻易地化解了罗珂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车内空间虽然不算特别宽敞,但对于身材保持得不错的两人来说,倒也勉强够用。
“看到?这鬼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能看到?”高伟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沙哑低沉,火热的呼吸喷在罗珂的耳畔和脖颈,激起她一阵战栗,“接你妈不着急,耽误不了几分钟……”
说话间,他的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熟练地在她身上游走、探索。那带着薄茧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轻易地点燃了罗珂体内沉睡已久的火焰。
罗珂起初还试图维持理智,扭动着身体想摆脱他的控制,但高伟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霸道而急切,堵住了她所有抗议的话语。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罗珂这个年纪,正是身心需求旺盛的时候,加上离异后长久的空虚和压抑,身体远比嘴巴诚实。在高伟强势而熟练的撩拨下,她那些微弱的抵抗很快就土崩瓦解,化作了一声声压抑的、婉转的轻吟。更何况,这种在车里、在野外、近乎偷情般的刺激感,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一种打破禁忌的疯狂和堕落感,反而加剧了身体的敏感和兴奋。
而高伟,对此可谓是轻车熟路。他和秦明丽热恋乃至婚后,没少在车里寻求刺激和新鲜感,对如何在有限的空间里最大限度地享受欢愉,早已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他知道如何调整姿势,如何利用座椅,如何在这场方寸之间的博弈中主导节奏,让双方都能获得满足。
在他的引导和掌控下,罗珂的身体逐渐从僵硬变得柔软,从抗拒变为迎合。她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生涩地适应着车内的狭窄环境。昏暗的光线,隔绝的空间,车外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远处隐约传来的鸟鸣,以及车身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发出的轻微而有节奏的摇晃……所有的一切,都构成了一种奇异而令人面红耳赤的氛围。羞耻心与快感交织,道德感被生理需求暂时压制,她仿佛坠入了一个失控的、只关乎本能的世界。
山野静寂,景色优美。一辆车静静地停靠在破败的院落中,与周围的荒凉形成突兀而又和谐的对比。远处,几只小鸟被车内隐约传来的异响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走,但更多的鸟儿依旧在枝头跳跃鸣唱,仿佛在为这场原始的生命律动伴奏。
在这离罗珂娘家并不遥远的偏僻角落,在这象征着过往衰败的废墟旁,高伟和罗珂这对经历过婚姻破裂、各自漂泊、如今又因种种原因重新纠缠在一起的痴男怨女,正抛开一切理智与顾虑,纵情地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情感与欲望,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的亏欠、误解和孤独,都在这一刻,用最原始的方式,做一次彻底的了断和弥补。车轮上的激情,野火般蔓延,烧灼着理智,也短暂地温暖了两颗孤寂而疲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