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识他？”冲矢昴惊讶道。
“我只听说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但G在这条路上不算传说。”
毕竟是黑帮控制的地盘，在娱乐场所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涉黑，与里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反倒是客人中，可能出现误入歧途的小白兔。
冲矢昴会意，他从口袋里摸出厚厚一叠美金，推了过去。
调酒师接过第二笔小费，态度立刻变得殷勤。
他一边整理杯子，一边压低声音：“看在钱的份上，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情报。”
“噢？”冲矢昴弯腰靠近。
“……据说，G很洁身自好，他身边没有出现任何不三不四的女人。”
“只有刚刚那个大高个一直跟着他。”
调酒师贴着耳朵说完，站直身体朝冲矢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最后道：“你这个样子，说不定有机会。”
冲矢昴：“……”
这是被怀疑成Gay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
还以为调酒师会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结果就是这种谁都知道的大众情报。
冲矢昴对此表示感谢，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有些莽撞的“新手”。
从酒吧离开回到临时的住所，冲矢昴翻出一部加密手机，给目前的上司发去消息。
【今天见到一朵火辣玫瑰。】
【真不错，怪不得cIA会尝试招揽他。】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这样的计划？】
一通消息轰炸后，上司终于回复【……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为什么去别的酒吧？】
【记得，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你让我调查的酒保看着没什么问题，观察了几天，始终安安分分的工作，和这条路上的其他酒保并无区别。】
【照我说，不能直接抓人吗？至少能够确认，他肯定和黑帮有关系。】
冲矢昴对上司的过度谨慎不以为然，把这条路上的人全都抓了，估计无辜的人也就寥寥。
当然，他心知肚明，不动手是因为上司不想随便招惹卢切斯家族，对方作为纽约地下顶级势力之一，数十年经营下来，力量盘根错节，并非轻易能够对付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真要动手的话，就得做好把他们连根拔起的准备。
而这些隐情，属于现在的他不应该知晓的内容。
冲矢昴只好装傻。
【……照命令做事。你还想不想加入FbI了？】上司很明显在强忍怒气。
【yes，sir！】
冲矢昴撇了撇嘴，无趣的老古板。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那两件事……
他的目光看向一侧，那里放着一本收录簿，里面是他从报纸上剪下并整理到一起的相关报道，以及一些能够从公开场合、或者黑市上收集到的资料。
按照他的调查来看，FbI是关键。
———
“这就是萨尔·洛克菲勒折腾出的新产业？”
琴酒看着眼前被命名为科德堡的监狱，在脑海中回忆美国监狱私有化的时间，然后发现自己没记这种无聊的事。
“对，过了几次手，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注意到，这所监狱和萨尔·洛克菲勒有关。”乐加维林挺胸抬头，他觉得就算是情报部，也不一定能比他更早掌握这份秘密。
乐加维林目前正在读研究生，从同学口中听说，有一位长相漂亮的女学生，成为洛克菲勒的情妇，但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惹怒对方，结果被关进了监狱。
这就有些奇怪。
乐加维林听到这个消息后，决定调查一番究竟。
“据说是那个情妇好奇心太旺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乐加维林耸了耸肩，他指着科德堡道：“自从这所监狱成立以来，许多犯人都被转移进去，我本来还想收买几个人探探究竟，后来发现……”
“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没有。”
一年死亡率达到21%，简直离大谱。
伏特加在旁边点头：“这个我知道一点，被关押在科德堡的犯人待遇比曾经的黑奴还差，科德堡每年能创造400%多的利润，但代价是犯人的死亡率高居不下。”
“……也许是为了隐藏更骇人听闻的秘密。”
琴酒思索着道，资本联盟以及cIA都有拿活人做实验的先例，不仅仅是流浪汉，还有社区居民、大学生，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待遇更低，成为实验品也不奇怪。
其他地方他们已经转过，没有什么异常。
琴酒不清楚当初实验室爆炸还有没有别的内情，但小洛克菲勒的反应实在奇怪，再加上后续的权利变动不像是没有准备——因此，如果对方已经提前有计划，所以并不在意损失的那些东西呢？
而且，想摆平资本联盟其他人，也没那么容易。
如果能拿出足够分量的东西，比如研究资料，想必就会让局势稳定来下。
倒是萨克勒家族，死了两位成员，彻底成了小洛克菲勒的垫脚石，近些年一直关系紧张。
琴酒心里转动种种念头，科德堡的秘密可以让萨克勒家族先趟浑水，毕竟组织对于真相没那么热切，他们只是想知道，资本联盟近些年沉默的原因，以免被对方突然出手算计一把。
如果对方依旧在搞实验……
琴酒想到雪莉姐妹，他勾了勾唇，那曾经发生在组织身上的“故事”，或许会转嫁到资本联盟身上。
这也不是坏事。
三个人离开科德堡，路上分开，琴酒和伏特加原路返回酒店，乐加维林自便。
“谢谢大哥这些年的关照，今年我才知道你的生日，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件小礼物。”
乐加维林下车前取出一个盒子，笑着道：“是亲手制作的水晶球，费了不少脑细胞，希望不要嫌弃。”
随着琴酒年龄渐长，乐加维林称呼起大哥来，也越发自然顺口。
他那张娃娃脸，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
“谢谢。”琴酒礼貌道：“生日的时候，给你回礼。”
伏特加眼睛一亮，等乐加维林离开，他看向琴酒，嘿嘿笑道：“大哥，我们也没有交换过生日礼物。”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我也有。”
琴酒对纪念日没什么执念，一般也就先生和贝尔摩德喜欢为他过生日。
之前他没提起，其他人也不曾多问，怎么今年……
哦，贝尔摩德。
今年比较特殊，贝尔摩德的阵仗太大了，于是让其他人发现了端倪。
既然起了头，就得一视同仁。
“……也给你回礼。”
琴酒接过盒子，看着伏特加脸上的笑容，有点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