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在栀身后缓缓合拢,实验室穹顶的环形光源散发着冷调白光,将悬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衬得格外清晰——那是一片被金色花海环绕的城市虚影,尖顶建筑的轮廓在数据流光中若隐若现,仿佛童话里的秘境。
“这就是往世乐土。”维尔薇的声音从控制台后传来,她指尖划过光屏,调出一串复杂的数据流,“由爱莉希雅提议,伊甸出资建造,而我和梅比乌斯负责技术部分。”
栀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只见投影边缘站着两道熟悉的身影。梅穿着标志性的白色实验服,指尖捏着一支钢笔,正低头在数据板上记录着什么;她身旁的梅比乌斯则靠在操作台边,银紫色的长发垂落在黑色皮质手套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脚边蹲着一个通体银白的武装人偶,正用红色的光学眼扫描着地面的线路。
“哟,小栀来了。”梅比乌斯抬眼看向她,语气带着惯有的慵懒,“正好,给你介绍下克莱因——我的‘小助手’,也是乐土的管理者。”
名叫克莱因的人偶立刻站直身体,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她对着栀微微鞠躬:“您好,栀女士。我是武装人偶克莱因,负责往世乐土的日常运维与记忆体管理。”
栀还没来得及回应,梅已经走了过来,将数据板递到她面前:“乐土的核心功能是保存重要人物的记忆体,我们需要你的配合——提取记忆数据,生成对应的复制体。”
“记忆体?”栀下意识摸了摸头顶的猫耳,想起自己成为融合战士的过往,“就像……把过去的我‘复刻’进去?”
“差不多。”维尔薇笑着补充,“克莱会解析你的神经信号,把记忆转化成数据,再重建出和你一模一样的记忆体。”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再次推开,粉色的身影裹挟着花香冲了进来:“哎呀,我是不是来晚了?”爱莉希雅眨着金色的眼睛,目光瞬间锁定栀,下一秒就扑了过去,“小栀~好久没见你啦!”
栀刚想伸手回抱,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她猛地回头,只见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克莱因身旁,穿着同样的手术服,猫耳微微晃动,眼神里满是困惑,就像第一次走进手术室时的自己。
“两个小栀?”爱莉希雅眼睛一亮,立刻松开怀里的栀,转身将另一个复制体也搂进怀里,形成了左拥右抱的姿势,“这也太可爱了吧!”她故意蹭了蹭左边栀的猫耳,又捏了捏右边复制体的脸颊,“一模一样的猫耳,连害羞的样子都没差~”
栀的耳朵瞬间红透,复制体也跟着低下头,两人的头顶像是在冒蒸汽。“爱莉!别闹了。”栀小声抗议,却忍不住往爱人身边靠了靠——记忆体的动作和她如出一辙,连指尖发颤的幅度都分毫不差。
梅比乌斯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看来人格重建很成功,连小习惯都复刻下来了。”她对着克莱因抬了抬下巴,“把白泽和铃的数据也导入吧,小栀应该想让她们也进来。”
栀立刻点头:“我去叫她们!”她跑出实验室,没过多久就带着白泽和铃回来了——8岁的白泽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手里攥着一个千劫模样的玩偶;铃则跟在身后,眼神温柔,和樱有着几分相似。
“姐姐!”白泽扑进栀怀里,抬头看到另一个“姐姐”,眼睛瞪得圆圆的,“哇,两个姐姐!”
克莱因很快完成了数据导入,白泽和铃的复制体也出现在乐土投影中。白泽的复制体抱着玩偶,蹦蹦跳跳地跑到千劫的记忆体区域,而铃的复制体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对着樱的虚影露出微笑。
“梅博士,该你了。”栀转向梅,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乐土需要你,大家也需要你。”
梅皱了皱眉,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我还有实验要做。”
“实验可以等,但记忆不能等。”栀拉着她的手腕,眼神认真,“你难道不想和大家一起,在乐土留个念想吗?”复制体也跟着点头,动作同步得像是在照镜子。
梅沉默了几秒,最终妥协般叹了口气:“好吧,只此一次。”
克莱因迅速提取了梅的记忆数据,紧接着,伊甸、阿波尼亚、苏等人的复制体也陆续出现在乐土中。当伊甸的复制体穿着金色礼服走出来时,爱莉希雅立刻拉着栀迎了上去,而复制体爱莉希雅也挽着复制体栀,站到了复制体伊甸身边。
“小栀,你看伊甸的礼服,是不是和上次舞会时一样漂亮?”爱莉希雅故意把栀往伊甸身边推了推,伊甸则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一左一右将栀夹在中间。另一边,复制体爱莉希雅和复制体伊甸也用同样的姿势围着复制体栀,四个身影在花海中形成了有趣的对称画面。
栀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复制体也低着头,猫耳耷拉下来——两人都晕乎乎的,连尾巴都忘了摆动。
“千劫!”白泽突然喊了一声,挣脱栀的手跑向不远处的红色身影。千劫的复制体正靠在树干上,看到白泽,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慢点跑,别摔了。”白泽立刻把玩偶举到他面前,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你看,和你一样!”
栀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栀姐!”她回头,只见帕朵顶着橘色的猫耳跑了过来,尾巴在身后晃个不停,“我听说你在这,就赶过来了——乐土里也能看到我的猫耳吗?”
“当然。”爱莉希雅走过来,揉了揉帕朵的耳朵,又看向栀,“小栀,你看,我们的‘双猫耳组合’,现在又多了个小成员呢。”
栀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帕朵的猫耳,又看了看身边的爱莉希雅——复制体正和复制体爱莉希雅对视,眼神里满是温柔,就像此刻的她们。
梅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笔尖在数据板上顿了顿,悄悄勾了勾嘴角;梅比乌斯则靠在操作台边,看着克莱因整理数据,眼神里多了几分满意;伊甸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晶杯,对着栀和爱莉希雅举了举,杯中的液体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栀知道,往世乐土不仅保存了她们的记忆,更留住了彼此的羁绊——无论是真实的自己,还是复制体,无论是猫耳的副作用,还是海边的约定,都会在这片虚拟的花海中,永远温暖下去。
爱莉希雅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小栀,你看,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栀点头,复制体也跟着回应,两人同时看向爱莉希雅,猫耳微微晃动:“嗯,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