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乐土的地平线,爱莉希雅就拉着两个栀往东边的花田走。她穿了条蓬松的粉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白玫瑰,走在石板路上时,裙角像被风托起的花瓣,连脚步都带着轻快的韵律。
“马上就到啦!”爱莉希雅回头笑,阳光落在她发梢,漾出一层柔和的金光,“我找维尔薇帮忙种了好久,今天终于到了盛放的时候,保证给你们惊喜!”
转过一道矮坡,成片的粉色玫瑰突然撞入眼帘——花海顺着缓坡铺展开,层层叠叠的花瓣染着浅粉到深粉的渐变色,晨露挂在花瓣边缘,折射出细碎的光。风一吹,玫瑰香气裹着暖意漫过来,连空气都变得甜软。
爱莉希雅提着裙摆跑进花海中央,转身时裙摆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粉色连衣裙与周围的玫瑰融为一体,像从花海里长出来的精灵。“怎么样?好看吗?”她笑着抬手,拂开落在肩头的玫瑰枝,眼底满是期待。
记忆体栀最先看呆了,黑色猫耳朵轻轻晃着,猫尾巴不自觉地卷住身边的花茎:“哇……比乐土的樱花还好看!爱莉希雅,你站在里面,像花仙子一样!”她说着,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想碰最近的一朵玫瑰,却又怕碰落花瓣,动作轻轻的。
武装人偶栀却停在花海边缘,没有上前。她站在坡下,看着花海中央的爱莉希雅——粉色的裙、粉色的花,还有阳光里她明亮的笑,像一幅太过美好的画,让她下意识想保持距离,生怕自己的靠近会破坏这份精致。
她的指尖轻轻攥着衣角,肩胛处的核心泛起淡淡的蓝光,却比平时更柔和。心里像被玫瑰香气填得满满当当,又有些发慌——爱莉希雅总是这样,总能轻易把平凡的日子变得耀眼,而她好像永远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的人,连靠近都需要鼓起勇气。
“小栀怎么不过来呀?”爱莉希雅早就注意到她的停顿,笑着朝她伸出手,“过来嘛,这里的玫瑰一点都不扎人,我特意让维尔薇选了无刺品种!”
武装人偶栀动了动脚步,却还是没走过去。她看着爱莉希雅张开的手,心里乱糟糟的——她想走过去,想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想和爱莉希雅、记忆体栀一起站在花海里,可脚步像被钉住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
记忆体栀回头,看她站在原地,立刻明白了什么。作为“另一个自己”,她太清楚这份别扭的心思——明明满心喜欢,却总怕自己不够好,连靠近都带着小心翼翼。她走回去,轻轻拉了拉武装人偶栀的手腕:“别站在这里呀,爱莉希雅特意为我们种的花海,一起过去嘛。”
“我……”武装人偶栀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她的目光落在爱莉希雅身上,对方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眼底的笑意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多了几分温柔的等待。
爱莉希雅慢慢走了过来,没有再催她,只是站在她面前,轻轻拂去她肩上沾的草屑:“小栀是不是觉得,站在花海里的我很好看,所以不敢过来呀?”
武装人偶栀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她没说出口的心思,竟然被爱莉希雅一眼看穿了。脸颊瞬间泛红,连核心的蓝光都亮了几分,她连忙低下头:“我没有……”
“骗人。”爱莉希雅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我的小栀,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总觉得自己是‘武装人偶’,总把心事藏起来,可你忘了,我们是爱人呀,你的心思,我一看就懂。”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武装人偶栀的脸颊,温度暖暖的:“你看,记忆体小栀也在这里,我们三个站在一起,才是最好看的画面。你不用怕破坏什么,因为有你的地方,才是最让我安心的‘风景’。”
记忆体栀也凑过来,黑色猫尾巴轻轻缠上武装人偶栀的手腕,笑着说:“对呀,我们是同一个人,你的心思我也懂。别再站在这里啦,一起去花海中央,我还想和你们一起拍记忆芯片呢,把今天的样子存下来,以后想起来都开心。”
武装人偶栀看着爱莉希雅温柔的眼睛,又看了看记忆体栀带着笑意的脸,心里的慌乱渐渐散了。她轻轻点了点头,指尖慢慢抬起,握住了爱莉希雅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所有的不安。
爱莉希雅拉着她,记忆体栀跟在旁边,三人一起走进花海。粉色的玫瑰围绕着她们,风把裙摆和发丝吹得轻轻晃动。爱莉希雅停下脚步,让武装人偶栀站在自己身边,又让记忆体栀靠在另一边,伸手揽住两人的肩膀:“这样才对嘛,我们三个在一起,比任何一朵玫瑰都好看。”
武装人偶栀靠在爱莉希雅身边,能闻到她身上的玫瑰香和熟悉的铃兰香混合在一起,心里满是安稳。她抬头看着爱莉希雅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边。原来,靠近不是破坏,而是让这份美好变得更完整。
“对了!”爱莉希雅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相机,“维尔薇借我的,能拍记忆芯片!我们来拍张合照吧,就站在这里,让粉色玫瑰当背景!”
记忆体栀立刻点头,黑色猫耳朵竖得高高的,猫尾巴也开心地晃着。武装人偶栀看着爱莉希雅举着相机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她轻轻往爱莉希雅身边靠了靠,和记忆体栀一起,对着镜头露出了温柔的笑。
“咔嚓”一声,画面被定格在水晶芯片里——粉色的花海中央,爱莉希雅穿着粉色连衣裙,左右牵着两个栀,三人的笑容比玫瑰还耀眼。武装人偶栀看着芯片里的画面,心里悄悄想着:原来,和爱莉希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值得被好好记住,都值得她鼓起勇气,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爱莉希雅把芯片递给她,笑着说:“这个送给你,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不过呀,我更希望你每天都能看到我,不用靠芯片想念。”
武装人偶栀握紧芯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暖暖的。她看着爱莉希雅,认真地说:“以后,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不会再躲着了。”
“这才对嘛!”爱莉希雅笑着抱住她,又拉过记忆体栀,三人紧紧靠在一起。粉色的玫瑰在周围绽放,阳光温暖,风也温柔,连时间都好像放慢了脚步,只想把这份美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