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早，四合院里热闹非凡。
不到八点，各家就忙活开了。
中院拉起了绳子，上面挂着一块块白布，用毛笔写着互助小组的活动记录：
“周一：王婶帮刘奶奶买粮，10斤”
“周二：三大妈帮赵爷爷拆洗被褥”
“周三：全院子扫公共卫生”
“周四：小娥帮孙大娘缝补衣服”
“周五：柱子教做菜，二十人参加”
……
白布下面，摆着几张桌子。
一张桌子上放着针线筐，里面是王婶的活计。
补好的袜子，缝好的扣子，改小的衣服。
旁边还挂个小牌子：“王婶针线铺，免费服务”。
另一张桌子是阎富贵的“花展”。
几盆菊花摆得整整齐齐，每盆都挂着标签：“墨菊”“绿菊”“瑶台玉凤”。
阎富贵穿着干净的中山装，站在旁边，像模像样。
第三张桌子是傻柱的“菜品展示”。
其实没啥菜，就摆着几个盘子，里面放着萝卜雕的花，白菜切的丝。
旁边有块小黑板，写着“本周教学：醋溜白菜、炸酱面”。
易中海和一大妈忙前忙后招呼着。
院里其他人也都收拾得利利索索，脸上带着笑。
李唯和娄小娥在家等着。
两个孩子穿得干干净净，小脸红扑扑的。
“院里弄得真像个样。”
“是一大爷他们费心了。”李唯说，“这种展示好，实实在在。”
九点整，街道李主任带着三个人来了。
两男一女，都穿着干部服。
“李副厂长，打扰了！”
李主任一进院就热情地打招呼。
“李主任，欢迎欢迎。”
李唯迎上去。
易中海也凑了上来。
李主任笑呵呵的：“早听说你们院搞得好，今天来学习学习！”
一行人先看中院的展示。
李主任看得很仔细，每块白布都看，每张桌子都问。
“这个记录方式好，一目了然。”她指着那些白布，“谁帮了谁，做了什么，清清楚楚。”
走到王婶的针线桌前，李主任拿起一件补好的衣服：“这补丁打得真好，针脚密实。”
王婶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家常手艺，不值一提。”
“怎么不值一提？”李主任说，“帮人解决实际困难，这就是为人民服务！”
阎富贵的花展前，李主任驻足良久：“这些菊花养得真好！阎师傅，您这手艺可以推广啊。街道绿化正需要您这样的能人！”
阎富贵激动得脸都红了：“李主任过奖了，过奖了！”
傻柱那边，李主任尝了片他切的萝卜花：“刀工了得！柱子，听说你还去区里讲课？”
“是，每周一次。”傻柱说，“教大家做家常菜。”
“好！手艺服务群众，这就是活雷锋！”
李主任竖起大拇指。
看完展示，李主任提议去几户人家看看。
先去了刘奶奶家。
刘奶奶七十多了，一个人住。
屋里收拾得干净，炉子烧得暖和。
“刘奶奶，最近身体好吗？”李主任问。
“好，好着呢！”刘奶奶拉着李主任的手，“多亏了院里人帮忙。买粮、买菜、拆洗被褥……都是他们帮着，要不我这老骨头，哪干得动啊！”
从刘奶奶家出来，又去了赵爷爷家。
赵爷爷腿脚不便，但屋里整洁，被褥都是新拆洗的，有阳光的味道。
“互助小组好啊！”赵爷爷说，“我现在不愁了，有啥事喊一声，就有人来帮忙。”
看了几家，李主任很感慨。
回到中院，她对大家说：
“各位邻居，我今天很感动，你们院的互助小组，不是摆样子，是真干实事。
记录清清楚楚，效果实实在在。
我要把你们的经验带回去，在全街道推广！”
院里响起掌声。
李主任又对李唯说：“李副厂长，你们院出了您这样的人才，是街道的光荣。听说您牵头搞技术协作，干得有声有色。能不能给咱们街道的企业也讲讲？”
“行啊。”李唯爽快答应，“街道有需要，随时叫我。”
“那太好了！”李主任很高兴，“下个月，街道组织个企业座谈会，请您去讲讲技术革新的事。”
“一定去。”李唯说。
送走李主任一行，院里人都松了口气，但脸上都带着笑。
“成功了！”易中海激动地说，“李主任很满意！”
“都是大家努力的成果。”李唯说，“一大爷，您组织得好。”
“李副厂长过奖了。”易中海说，“是大家心齐。特别是许大茂……”
他顿了顿：“今天早上，许大茂主动把前后院的落叶都扫了，我问他，他说想为院里做点事。”
李唯点点头。
许大茂的表现，他早上也看见了。
虽然没说话，但活干得认真。
“给他个机会吧。”李唯说，“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能回头就好。”
“您说得对。”易中海说。
中午，各家回去吃饭。
李唯和娄小娥回到家，两个孩子已经饿了，咿咿呀呀地要吃的。
“马上就好。”娄小娥赶紧热饭。
简单吃过午饭，李唯要去厂里。
刚出门，就看见许大茂蹲在前院，正在修一把破椅子。
许大茂看见李唯，站起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李唯也没在意。
有些事，不需要多说，看行动。
回到厂里，王卫国正在办公室等他。
“师父，编委会的名单拟好了，您看看。”
王卫国递过一张纸。
李唯接过，上面列着各厂推荐的人选：机床厂两人，化工厂两人，建材厂一人，纺织厂一人，农机厂一人，食品厂一人，轧钢厂三人，一共十一人。
“可以。”李唯说，“通知下去，本周五下午在咱们厂开第一次编委会。各厂把要编写的案例提纲带来。”
“好。”王卫国记下，“还有，机床厂张厂长来电话，问培训的事。他们厂已经准备了，问具体时间。”
“定在下月十号吧。”李唯翻了翻日历，“周三，全天，你明天去一趟机床厂，对接一下。”
“明白。”
安排好工作，李唯开始审阅各车间报上来的技术总结。
这些都是要编入案例汇编的材料，他得把把关。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技术资料要图文并茂，但各厂画图水平参差不齐。能不能统一培训一下？
他在本子上记下：“建议编委会增加绘图规范培训，统一标准。”
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了。
下班时，天已经黑了。
回到院里，各家已经吃过晚饭。
中院亮着灯，是几个孩子在写作业。
易中海在旁边看着，不时指点一下。
“李副厂长回来了。”易中海打招呼。
“一大爷，还忙呢？”李唯停下。
“辅导孩子们写作业。”易中海说，“现在学校作业多，有的孩子跟不上。我们几个老家伙，帮着看看。”
“辛苦您了。”李唯说。
“不辛苦，乐在其中。”易中海笑道，“看着孩子们进步，高兴！”
李唯点点头，推车回家。
屋里，娄小娥已经做好了饭，两个孩子在地垫上玩。
“回来了？吃饭吧。”娄小娥盛饭。
简单的一餐，但很温暖。
饭后，李唯在灯下继续工作。
娄小娥在一旁做针线，屋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