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凝固。
秦恕的手指停在半空中。
话出口的瞬间,乐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疯了吧她?
她真是个脑残呐!
秦恕手指收紧,骨结泛出了冷白色。
乐媱听到了骨头和骨头之间滑动的响声。
“你说什么?”
秦恕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闷雷,让人莫名的心悸。
他缓缓抬头看着乐媱。
乐媱看见他眼底翻涌着可怕的情绪。
完了完了,秦恕生气了!
她赶忙补救,摆着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刚才只是你的错觉!”
坐起身,她干笑两声。
“再说一遍?”秦恕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极度压抑的暗哑。
他的金色的双眸中满是墨色的旋涡。
乐媱寒毛根根倒立,秦恕这个样子她第一次见,好吓人!
她赶紧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对着秦恕道,“对不起秦恕,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就是我觉得……”
她在努力的找措辞,尽量不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然后她想起来玄奎星没有医院。这方面的病治疗舱治不好吗?
“我就是觉得,可以去看一下”乐媱自认为说的非常的中肯,“早发现早治疗……”
发现秦恕的脸黑的不行,乐媱没敢继续往下说,她深知再说下去自己搞不好要交代了。
赶紧趁他没发怒前遁走。
她跳起来就想去拿衣服。
伸出的手还没接触到床上的衣服,就被秦恕抓住,一个翻身,她又被压在了床上。
那叠他取来的衣服也随着这个动作,掉落到了地上。
“秦恕!”乐媱惊声道。
他两只手攥住她的两只手,撑在柔软的床上,将她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因为俯撑的姿势,他身上的睡袍显得松松垮垮,大片的胸肌显露,若是乐媱把头抬高一些,秦恕里面她可以一览无遗。
“把刚才第一句话再重复一次。”
近距离才发现,秦恕脖颈侧边的青筋都暴起。
“秦恕,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乐媱极力在解释。
秦恕俯身逼近,鼻尖擦过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媱媱,你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行?”
“我的自制力已经在临界点了,无时无刻不在拼命克制,你是要把我逼疯是吗?”
“我只是心疼你,【过不了审】,我舍不得碰你。”
“毕竟我可说过,我要让你晕死好几次的,你没忘吧?”
乐媱内心尖叫。
她是傻缺!她是大傻缺啊!
望着秦恕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翻涌的暗潮,后知后觉的慌乱开始冲上心头。
乐媱耳垂瞬间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通红。
“秦恕,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脑中残留着两天前的【过不了审】的极致【过不了审】感觉。尾椎骨瞬间上爬上一股密密麻麻的异样感觉。
秦恕放开了她的手,跪直身体,伸手扯开了腰间的浴袍带,随后脱下已经松松垮垮的浴袍,随手一扔。
他的手掌抚上乐媱的下巴,轻轻的把下巴抬起。
掌心滚烫,带着一层薄薄茧,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像是很饿的样子,在吃东西前,我们要证明一件事。”
他金色的瞳孔开始泛起了猩红。
滚烫的吻缓缓落在她耳垂下方,乐媱瑟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过不了审】被秦恕【过不了审】。
此刻没有任何【过不了审】遮掩的【过不了审】,就这样【过不了审】的【过不了审】在秦恕眼前。
“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秦恕抬了抬眼帘。“所以媱媱是做好准备了是吗?”
“秦恕,我才刚刚睡醒!”乐媱赶忙提醒他。
“嗯。”秦恕应了一声,“我不会让你睡着的。毕竟,要让你知道,质疑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完,他的吻,带着掠夺之势就落了下来,将乐媱所有的辩解,惊呼都淹没在愈发急促的喘息里。
秦恕的燎原之势像是泰山压顶般的倾泻而下。
她颤抖着想要后退说些什么,却被秦恕扣在后颈的手牢牢固定住,不让【过不了审】之间有空隙。
唇瓣相粘,两舌相绕,呼吸相缠,狭小的空间里发酵着让人眩晕的气息。
快窒息的乐媱拼命的用一只手推搡着秦恕,秦恕一把攥过,与她十指相扣后举过头顶。
短暂的让乐媱呼吸几秒后唇再度覆下,愈发的激烈霸道,仿佛把刚才乐媱所有的质疑都化作唇齿间的炽热掠夺。
滚烫的气息,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睛。
秦恕的拇指摩挲着她粉色的耳垂。
他的吻一路向下,下颌,脖颈,锁骨,直到隔着薄薄睡衣的【过不了审】。
手指也一路向下,肩膀,腰肢,大腿,他掀起了她的【过不了审】。
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战栗。
秦恕松开了她,扶着她的下颌让她仰起头迎合自己。
乐媱的睡衣不知何时已经飘落在地。
在阵阵触摸中,乐媱已经被【过不了审】的情感带至了最高处。
秦恕【过不了审】。
随着他的动作,乐媱双眼猛的瞪大。
喉间所有的破碎的呜咽都被秦恕尽数吞没。
床头的灯的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斑驳的投映在墙上。
乐媱的意识又开始在混沌和清醒中徘徊,在痛苦和欢愉中拉扯。
她听见自己凌乱的喘息声,也听见秦恕在她耳畔的低语。
她时而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舒适的感觉掠过每个细胞,时而又像是掉入了荆棘遍布的丛林,酸痛和炽热将理智燃烧殆尽。
和不久之前一样,理智早已在欢愉的冲击下分崩离析。
短暂的失去意识后,又被弄醒。
每一次的toUch,像是一场极致的酷刑,却又让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最终,秦恕还是浅尝辄止的晕了乐媱一次,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乐媱的四肢像被抽去骨头似的瘫软在床上,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任由秦恕把她搂在怀里。
地上扔着褶皱的床单上见证着方才两人【过不了审】的激烈。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过不了审】的味道,混合着两人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乐媱靠在秦恕怀里,眼角残留的泪痕已经干涸,在皮肤上留下紧绷的感觉,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
前半段秦恕是吻着她一点都不让她叫出声,到了后半段他掐着她的腰,让她叫的喉咙都快哑了。
此刻他的手掌还停留在她腰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乐媱本能的侧头望向他,他那炙热的目光仍旧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带着满足和心疼。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现在还觉得我不行吗?”
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她缓缓摇了摇头。
又轻啄了一下,“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敢质疑我,让你三天都下不来。”
乐媱又摇了摇头。
秦恕轻笑一声,搂紧她,“再睡一会,等下带你下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