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伤口血液能够流得更快一些,钟离握着匕首的指节微微横向发力,把伤口切的更大后这才终于把匕首拔了出来,任由其散做星星点点的金光消失不见。
胸口汹涌而出的血液在神力的牵引下,于半空中凝聚成半枚散发着古朴神韵的金色契纹,做完这些之后,钟离垂眸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清爻,主动撤去了为他止血的神力,牵引着其胸口处渗出的血液,汇聚成缺失的另一半契文。
这两半残缺的契纹合二为一之后,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巨大的阵纹把两人包裹在最中央的位置,逐渐形成一枚巨大的椭圆形石壳。
看着被包裹在石壳中的钟离,背着强大气势压迫到角落位置被迫罚站的温迪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老爷子动了真格。
还有,如果他眼没瘸的话,之前钟离怀里抱着的,那应该是他缩小版的神躯吧?而且他感应没有出错的话,他似乎还有微弱的生命体征,虽然已经淡的差不多快要熄灭了,却仍旧顽强地吊着一口气。
除此之外……他好像在那具神躯身上感受到了风的气息……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从温迪脑海中升起,但看着那矗立在阵法中央,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石球,温迪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真的是……平时都是他当谜语人去忽悠别人,如今竟然被钟离给吊足了胃口偏偏他现在还没办法问。
不过老爷子下手还真狠,那一刀捅的可不轻,而且还是直接朝着心口缺的,后面还嫌血流的不够快,又给自己横切了一刀,让他一个旁观的看着都觉得肉疼。
叹完了气之后,温迪瞅了一眼那边神力波动虽然仍旧明显,但却逐渐趋于平和的阵纹,便也跟着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让钟离以如此急切的语气把他唤过来,想来事情应该不小,再加上他过来之后,连解释都没时间,掏出匕首对着自己胸口就是一刀。
啧……要不是他对钟离足够了解,知道他不会自杀的话,温迪都得怀疑这是不是钟离给他整的仙人跳了。
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温迪不知从哪摸了一瓶蒲公英酒出来,拔开木塞后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口,随即整个人没有形象的半靠在墙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看起来虽然有些不着调,但脑海中的推测却一刻也没停过。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钟离应该已经在准备他的送仙典仪了,但看现在这个情况来说,明显明显是出了什么变故,而那变故的中心,应该就是被钟离抱在怀里凄凄惨惨的那只和钟离准备的法蜕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了。
早知道这一次的请仙典仪这么热闹,他就早点过来了,但谁让他之前找钟离聚餐的时候不小心把人给惹毛了,以至于他这段时间基本上绕着璃月走。
最多也就跑望舒客栈转一圈,璃月港那边他还真不敢过去,更别说特意去打探那边的消息了。
以至于他现在虽然对璃月发生了什么感到很非常奇,但由于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连丝风都透不进来的原因,他就是想打听也没有任何渠道,就……很难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迪身旁已经堆满了空酒瓶,但那颗位于阵法中央的石球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最后……温迪带的存货都已经被他给喝光了,那颗石球仍旧纹丝不动。
无聊之下,温迪摸出一把里拉琴,柔和舒缓的琴音响起,之前还一脸无聊的温迪,此刻已然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沉浸在了指尖波动的琴弦之中。
就这样,在这片不分昼夜的秘境中,即便是没人与他搭话,他自个自娱自乐也颇有意趣。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过了三天左右,处于阵法中央的石壳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随后就像是打开了多米诺骨牌一样,更多的缝隙瞬间爆开,随后呈溅射状炸了一圈。
听到这动静,正懒散的靠在空气墙上啃苹果的温迪瞬间支楞了起来,淡青色的风障隔绝了飞溅的碎石块,然后温迪就看到了处于阵法中央一坐一躺的两个人。
坐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可以,但好在呼吸频率还算稳定,人也是清醒的状态,而躺着的那个就不太好了,虽然生命气息比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旺盛了不少,但看那脸色白的,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这人已经嘎了。
看着地面上那已经彻底黯淡下去的阵纹,温迪试探性的朝前方伸了伸脚,发现没问题之后,这才嗖的一下窜到了钟离面前,目光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清爻。
“老爷子,你这是做了什么?脸色这么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去打了一次坎瑞亚呢。
还有还有,地上躺的这位……如果我的感知没有出错的话,他和似乎同出一源?之前也没听说过你还有什么伴生兄弟啊?
除此之外,如果我的感知没有出错的话,我在这位身上似乎还感觉到了一抹特殊的风,与我同出一源的那种,如果不是我实在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都要以为是我自己送给对方的了。”
听到温迪这一连串的问题,钟离轻咳了一声,伸手抹去了胸口处的血痕后这才道:
“我并无大碍,关于他的身份,你大致也能猜到一些,毕竟我确实没有什么双生兄弟。
关于他身上的风,这就要你亲自去问他了,至于他是否愿意告诉你,这就与我无关了。
但我想那并不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故事,在你开口之前还是先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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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旅行者要请我喝苹果酿吗?可以吗?可以吗?(风精灵卖萌.jpg)
钟离:旅者,请问你有带钱吗?(猫猫龙叉腰理不直气也壮.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