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吧……
并不是所有期待都会被回应的,就比如说现在……
也不知道是他没经验还是怎么的,清爻敏锐的察觉到被他特意捏成封闭型的爆米花锅内部,气压骤然升高,且变得十分不稳定。
由岩造物形成的锅炉内部被骤然升起的气压撑得鼓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要炸开的模样。
“…这不对劲,我明明也不是厨房杀手,不就是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崩个爆米花而已,流程也不复杂,也没放什么易燃易爆品,怎么就能失败呢?”
听着清爻的喃喃自语,在他身边站着的若陀表示,现在的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看着那比起原本模样已经胀大了一圈的爆米花锅,若陀手中亮起一道金色的法阵眨眼间就将其笼罩在内。
强行摁住了即将炸开的锅炉,而后抬手像是丢保龄球一样,将这个即将炸开的爆米花锅扔进了孤云阁下方的海水之中。
然后就听到即使隔了这么老远,依旧沉闷震耳的爆炸声……
看着远方逐渐上升的染上了些许浅金色的灰白蘑菇云,若陀心情复杂的看了清瑶一眼: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经过鉴定,你新研究的这款武器效果还挺好的,这一锅下去孤云阁怕是要被炸塌了吧?”
清爻φ(◎ロ◎;)φ:什么话,什么话!!若陀这38度的嘴,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什么叫他新研究的这款武器效果不错?他明明做的是爆米花好吗!
嘴巴这么毒,若陀再说话的时候,难道就不怕自己不小心碰到自己嘴唇,而把自己给毒死吗?
迎着清爻那满是控诉的视线,若陀默默撇过了脑袋,虽然但是……
明明清爻和钟离都是同一张脸,为什么偏偏他的眼睛就好像是会说话一样,在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即便他什么也没说,若陀就能自动从清爻看过来的眼神里,读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在很多时候,若陀也觉得这种交流还挺高效的,还彰显了他与摩拉克斯之间的默契,但有些时候吧……在读懂清爻想要表达的意思之后,若陀就感觉挺无助的。。
看着孤云阁那边冲天而起的蘑菇云,若陀最后还是认命的收回了自己之前略有攻击性的话语,违心的道:
“我承认我之前嘴瘸了,清爻做的爆米花最好了,是那岩造物的锅太不识相,竟然自己膨胀了,一点也不懂摩拉…咳,一点也不懂清爻的良苦用心。”
昧着良心说完这句话后,若陀也直接摆烂了,不就是夸一下摩拉克斯吗?他又不是没干过,没什么好感到羞耻的……
成功说服自己之后,若陀脸上那点纠结瞬间恢复了正常,看着那狼藉一片的地面,手掌轻轻一翻银白色的法阵就把地面上残留的石块儿与岩造物掉落的碎屑给吞噬了个干净。
“要继续试试看吗?调整一下火候,让锅炉转得更匀速一些,这样时间虽然会比上一轮要长一些,但沸腾的元素力应该会比之前稳定不少。”
听到若陀给出的建议,垂于身侧的手动了动,对于若陀提的这个建议,清爻其实是挺心动的。
在厨艺这方面,清爻自认自己还从来达不到厨房杀手的这种标准,除了在实验新菜的时候,或者是头脑发热,买了一堆容易坏的菜,然后炒了这个,又想把那个放进去一起炒。
后来想想其他的放到下一顿也坏了,然后就一起丢到了炒菜锅里,最后炒出来了一盘四不像,味道还奇怪的不行。
除了这种情况之下,只要是工序齐全食材良好,有教程视频,即便是第一次上手失败的概率也不大。
只是崩个爆米花而已,他在来到提瓦特之前也没少刷视频,如今心血来潮崩了一次,怎么就炸了呢?
是他锅选的不对还是因为元素力的原因?又或者说他扔出去的火苗温度太高了?
反思了好一会儿的清爻表示,炸炉肯定不是他的错,一定是岩元素太不稳定了,然后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成功把锅甩出去之后,清爻心情瞬间就开朗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中剩下的玉米和白糖,这次他倒是没再继续用营造物来当锅。
而是把这些东西全都塞给了若驼,百分百还原的重新捏了一个爆米花锅,并委托他用白铁矿按照这个模型重新打造一口锅炉。
原本只是想安慰一下摩拉克斯的若驼,就这么喜提了一项新工作,就……挺让龙无语的。
好在打铁对于若陀来说并不是很难,他本就偏爱工匠,对于工匠的技艺,自然也是了解甚深,他自己也没少动手。
如今莫拉克斯也就只是让他打造一口模样有些奇怪的爆米花锅而已,神器都打造了,他难道还怕这个不成?
于是,成功把自己安慰好并洗脑了一下的若陀,雄赳赳气昂昂的提着清爻给他的岩造物模型,转身钻进了自己房间隔壁改装的锻造坊,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钟离龙龙直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垂眸微笑的清爻,而后重新团在了他的怀里,并重重叹了口气,在心底默默为若陀默哀了一秒之后,就重新开始闭目养神了。
可怜的若陀,都快被清爻给哄成胚胎了,关键是人家都还没怎么发力,他自己就给自己攻略了,顺便还洗了个脑,简直白给……
偏偏他自己还一点没意识到,纯属是把自己给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甚至还嫌弃卖的不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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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七星在听到孤云阁那边传来的动静后,就立刻让刻晴带人去现场查看了,前一段时间奥赛尔刚出来大闹了一场,如今孤云阁又传来动静,很难让他们不多想。
然而在刻晴带队来到孤云阁附近,远远的就看到那一地的残垣断壁,以及崩的到处都是的断崖残骸,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狼藉一片的孤云阁,刻晴眉头紧紧蹙起,璃月这才刚平静几天,这又是闹的哪出?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热浪,以及……被炙热的高温灼烤,已经有些玻璃化的地面,海面上翻滚着汹涌的热浪,泛着一股强烈的鱼腥味,玻璃化的地面上堆满了半生不熟的肉泥。
肉香混着焦糊的腥味,迎面给他们来了一通当头暴击,强烈的视觉冲击,再夹杂着这怪异无比的味道,还不等再靠近一些,就已经开始干呕了。
除此之外……在靠近孤云阁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刻晴总觉得孤云阁下方隐约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活像是过年杀猪时被开水脱毛的猪。
看着如此惨烈的画面,刻晴完全想象不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纳塔的火神突然打过来了??
这也没道理啊,璃月与纳塔虽无过多交集,但也不是完全没了解过他们,这时候他们正忙着打深渊呢,哪有时间来闪击璃月,有这时间火神早带人闪击深渊了。
为了感谢纳塔对提瓦特做出的贡献,七星也不是没有支援过纳塔一些物资,如此一来,这个猜测就完全不成立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不能又有什么魔神想要脱困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刻晴就有点坐不住了,要不是孤云阁那边铺天盖地的热浪,根本进不去人的话,她现在根本不会带人站远处守着,而是直接去目的地探查了。
看着这好像是被火山爆发的岩块重击的孤云阁,以及那翻腾着的火元素以及岩元素,刻晴把脑海中所有的魔神封印名录都念了一遍,结果却没一个能对上号的。
无奈之下,刻晴只能暂时把自己观察到的一些情报编辑成册,然后让人送去群玉阁,让凝光自己再分析分析。
而刻晴自己则是带人在孤云阁附近找了一个背风口处扎营,准备就直接守在这里了,等爆炸中心的温度稍微低一点之后第一时间前去查看。
远在群玉阁的凝光在收到刻晴传过来的消息之后,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浓厚的岩元素以及炙烈的火元素,同时满足这两种属性的魔神也不是没有。
但这些魔神早在魔神战争时期就被摩拉克斯强行镇压(打死),到了现在祂们根本没机会出来兴风作浪,最多也就有点儿魔神残渣弥留在世。
而负责处理这些魔神残渣的魈,早在帝君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带着其余仙人重新把璃月给犁了一遍,以至于现在想找点成气候了的魔神残渣都找不到。
孤云阁那边突然爆发了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是帝君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吧?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凝光当即就叫来了甘雨,让她与帝君那边联系一下,问问顾云阁那边的事情与他们是否有关?
而甘雨在接下了这个任务之后,也没过多停留,转身就去了绯云坡,事关帝君甘雨处理起来那叫一个用心。
只是……在甘雨站在清爻二人面前之后,看着那被清爻抱在怀里的钟离龙龙,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话题给问出口了。
说起来,自从魔神战争时期过去之后,甘雨就很少看到帝君显露法身了,最近一次看到还是在请仙典仪的时候,巨大的龙尸从天而降,紧接着清爻就携带着漫天的摩拉摔落在龙尸的脑袋上……
严格说来,甘雨看到的帝君法相往往都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形象,如今骤然间看到帝君缩小了这么多的法身,一时之间看呆了也……咳,也算是人(仙)之常情了吧?
看着缩小版的帝君法相,甘雨垂落于身侧的指尖有些不受控制的动了动,有点想上去rua一把是怎么回事?
为了打消自己这种不敬的念头,甘雨强制自己把视线落在清爻身上,但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偏向被他抱在怀里的钟离龙龙。
对于甘雨的注视,钟离自然是能感应到的,在甘雨来到府邸的时候,钟离其实就已经知道了,原本他是想重新恢复人形来接见甘雨的。
但可惜的是,清爻完全不这么想,这两天一直抱着钟离龙龙跑来跑去都已经习惯了,突然不让抱他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于是,拗不过清爻的钟离最后还是妥协了……
“清爻大人,帝君大人,今日孤云阁方向……”
听着甘雨的叙述,清爻默默垂下了眼睫,不就是炸炉了一次,这怎么还人尽皆知了呢?
“咳……关于孤云阁的事情,那是若陀研究的一个新型装置,在实验的过程中能量有些不太稳定,于是就被他随手丢去了孤云阁。
并非是被镇压的魔神想要突破封印,目前为止,孤云阁下方最活跃的就是奥赛尔,不过在这次爆炸过后,想来祂也会安分不少。”
在得知了孤云阁方向并没有什么威胁之后,甘雨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总算是松了下来,而后目光就又下意识的落在了钟离龙龙身上,它真的好可爱!
为了防止自己说是什么太过失礼的话语,甘雨在了解完了情况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清爻他们所在府邸,身后像是有什么在追一样的赶回了群玉阁。
看着甘雨落荒而逃的背影,清爻轻车熟路的顺了顺钟离搭在他手腕上的小祥云尾巴。
而作为被清爻当猫撸的钟离本人,他已经彻底摆烂了,脸面这种东西有时候丢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感觉清爻甩锅甩的是不是太熟练了点?
“在想什么呢?时间不早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腌笃鲜还是……香辣鸡块?又或者,你愿意尝一尝金丝虾球?”
被清爻打乱了思绪的钟离也并不觉得可惜,反而顺着清爻的问题思索了起来,虽然他确实挺喜欢腌笃鲜的,但是连着吃了这么多次,还是有点腻了。
香辣鸡块也是一样,金丝虾球的话……还是算了吧,海鲜这种东西,每次都能让他想起那种黏糊糊的触感,那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