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绕着孤云阁转了一圈之后,没有任何收获,只找到了几个瓷器碎片的克列门特,与一心惦记着盐之魔神的宛烟产生了争执。
听着那两人言辞犀利的互相指责,空有些头疼的扶额,就知道愚人众没安什么好心,一心都扑在什么魔神残肢以及蕴含魔神力量的东西上,这简直是愚人众之心,路人皆知。
至于那个叫宛烟的姑娘,怕也不是什么考古学家,再加上他与派蒙这两个凑热闹的旅行者,真正有考古经验的,怕是就只有作为顾问的钟离和清爻二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空主动放慢了,与钟离二人并肩,低声提醒:
“钟离先生,清爻先生,这两位似乎都不是为考古而来,还是小心些为好。”
听到空的提醒,清爻神色温和的朝对方笑了笑,同样低声回道:
“这一点啊,在钟离点头答应克列门特与宛烟一起随行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毕竟……他们两个表现的可一点也不像考古学家呢。”
就在清爻为空解答疑惑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紧接着就听到温迪那轻快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
“哟,老爷子,你们两个可真不厚道,明明是请我去珠钿舫喝酒,结果一个转眼的功夫,你们就消失不见了,这可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看着那一脸可怜兮兮望着他们两个的温迪,清爻有些心梗的揉了揉额角,抬手从自己的尘歌壶中摸出了一坛杏花酒塞他怀里。
“行了,卖惨就不必了,这坛杏花酒就当是请你的,虽然不如桂花酒珍贵,但怎么说也是百年陈酿,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
关于这坛杏花酒,它其实是七星他们托甘雨送来的,本来他们是不打算收的,但凝光他们早料到了这一点,于是这几坛酒是在他们搬进这处府邸之前,就已经被甘雨塞到酒库里的。
这也是他们后来才知道的,还回去的话也不值当,于是便只能收下了。
在成功把温迪打发走了之后,清爻脚步逐渐放慢,一点点的脱离了队伍,看着走在前方的钟离,清爻不准备继续跟下去了。
关于盐之魔神的故事,他可太清楚了,而宛烟和克列门特二人的目的他也同样一清二楚,与其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趁着时间尚早,回去听田铁嘴说书来的有意思。
在清爻彻底离开队伍的同时,钟离自然也是感应到了的,好在他也不算是不告而别,在离开之前用传音之法与他打了个招呼,并保证自己绝对不出璃月港,也不搞事情。
虽然如此,但钟离仍旧不是太放心,于是在清爻离开之后,钟离这边的考古进程也跟着加快了速度,成功赶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府邸。
推开院门就看到了斜倚在老爷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清爻,感知到他的靠近之后,也只是懒懒的睁开眼睛瞅了他一眼。
“忙完了?”
听到他这懒散的声音,钟离双手抱臂,颇有些居高临下意味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谁说静极思动想要出去走走,结果却半路当起了甩手掌柜。”
感受到钟离那略带不满的眼神,清爻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也怪不得我不是,同一件事情经历了两次,难免会产生些许倦怠之感。
再加上温迪从我这里敲诈走了一坛好酒,可不就需要回来缓缓嘛,再说了,人家旅者找的可是岩神摩拉克斯,而我只是一个身受重伤,且柔弱不能自理的往生堂客卿而已……”
钟离:………
这脸皮厚度,他真是甘拜下风。。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是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而已,连这种理由都能说得出来,你还真是……”
连这种自我贬低的语气都说得出口,钟离还能说什么呢?
见钟离偃旗息鼓,同样拉了一把老爷椅躺下之后,清爻这才有些好奇的转头看向钟离,问道:
“在地中之盐行程结束之后,旅者应该有向你打听过与那位有关的事情吧?”
找好位置舒服躺下的钟离,在听到清爻这个问题之后也没卖关子。
“关于这个问题么,他确实问了,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违背自己签下的契约。
所以也只是挑拣了一些能说的告诉了他,至于其他的就没办法了,不过这段时间深渊明显活跃了不少,想来过不了多久,曾经那位旅者的旅伴也该出现在旅行者身边了。”
听到钟离提起戴因斯雷布,清爻也没觉得有多意外,身为提瓦特最古老的神明之一,钟离所知道的秘密可一点也不少。
若他愿意的话,反主那个所谓的重新纺织所有命运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一个是因为这个东西并不影响璃月,另一个就是……这也不乏是一条出路。
基于这一点,钟离对深渊的所作所为,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在璃月不搞事儿,他也就懒得管了。
“这样啊,看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在说完这句话后,清爻彻底放松了身体,脑袋也转了回来望着头顶那片逐渐暗下来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思考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在璃月主线结束之后,旅行者应该也快要去稻妻了,关于那边发生的事情,清爻可是一点也没打算插手,想要在提瓦特结下羁绊,那么有些事情他就必须亲自去做才行。
而在稻妻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层岩巨渊那边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浮舍……或许可以尝试着救一下,伯阳的话就完全没办法了。
除此之外,那些葬身于层岩的英魂们,也是时候接他们回家了。
简单整理了一下未来要做的事情之后,清爻便重新闭上眼睛放空思绪,任由自己的意识被困意裹挟着坠入深沉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