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锅巴一向都很亲人,但也没见他对谁这么殷勤过,以前是钟离先生每次来万民堂锅巴最多也就是蹭过来打个招呼,现在有了清爻先生之后,感觉锅巴好像更放飞自我了一点,看的香菱都有点酸了。
不过看着温迪拉着钟离二人,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给他们灌酒,而锅巴则是在他们身边晃来晃去,一次又一次的摁下温迪倒酒的手,整个熊急的就差喷火烧他了。
看着他们笑闹的若陀,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虽然青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如果只是喝点桂花酒和风神酿的话,那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锅巴之所以担心,也纯粹是因为他只感知到了钟离二人的状态不是很好,但又因为知性不全,只本能的认为受伤的人不宜喝酒。
眼瞅着锅巴都快被急哭了,清爻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该说不愧是钟离亲自酿的酒吗?
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完美戳中了他的味蕾,就跟钟离被他自制的那款新茶吸引一样,他也完全被桂花酒的口感和馥郁的酒香给吸引了,尤其是在冰镇过后,味道就更惊艳了。
不过……他自己不能喝,不代表锅巴不能喝啊,这么想着清爻微微俯身直接把锅巴抱进了自己怀里,随手捏了个新酒杯满上之后连哄带骗的给锅巴灌了好几杯。
看着棕色小熊脸颊上逐渐升起红晕,确定锅巴眼中蒙上醉意之后,为了防止他等会儿吐的时候,胃里面没东西难受,清爻还特意趁着锅巴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给他喂了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而目睹了全程的巴巴托斯则是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清爻给锅巴灌酒的那手法他可太熟悉了,以前特瓦林还不会喝酒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忽悠对方的。
然后他就乘着醉龙在天上飞了好久,撞碎了好几座山峰,这也就是特瓦林身体足够结实,不过最后还是在跨过边境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撞到了老爷子投下的岩枪化成的山峰上,要不然特瓦林应该能横跨璃月直接飞去须弥,带着他一头扎进雨林。
也就是那一次,特瓦林和若陀有了交集,因为特瓦林醉酒撞毁了摩拉克斯跟人打架之后留下的标志性建筑。
以至于若陀每次看他的时候眼神中都多少带着点杀气,一有机会就逮着特瓦林揍,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特瓦林都不敢往璃月地区跑。
说起来,他这次来璃月的时候,可是特意邀请了特瓦林来着,但可惜的是特瓦林没同意和他一起过来蹭酒,要不然他今天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味一下酒后的特典节目。
而被温迪惦记着的特瓦林,此刻正窝在风龙废墟下方的遗迹之中,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翅膀上被薅秃了一大片的羽毛。
虽然作为元素生物,羽毛被薅了之后也能重新长出来,但怎么说呢……若陀那家伙下手是真狠,逮着他就是一顿揍揍完了之后还薅他羽毛。
还有巴巴托斯那个不干正事的,别以为他没发现在若陀按着他薅羽毛的时候,巴巴托斯也悄摸跟着薅了几根,就连鳞片都拔了好几片,虽然比起若陀薅的,巴巴托斯薅的也只是个零头。
但!那家伙竟然在若陀揍他的时候在一旁悠哉的喝酒旁观,甚至还有心思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留影机给他录像,说什么要好好留个纪念。
啧……当初被深渊控制的时候,他就应该装作什么也不记得,狠狠揍他一顿才是!
看着自己翅膀上那斑秃的模样,越想越气的特瓦林直接用翅膀把自己脑袋盖了起来,封锁了整个风龙废墟,准备好好休养一下,要不然就他现在这副模样,飞出去被人看到怕是要被笑伤很久。
好在他是元素生物,虽然确实被拔了不少羽毛和鳞片,但恢复起来也没那么困难,再加上风龙废墟这片地方的地脉对他本来就有加成,只要睡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恢复了。
何况若陀那家伙虽然确实揍他了,但在临走的时候也给他留下了不少风元素断片,只要把那些全都吸收的话,不仅他损失的那些羽毛和鳞片可以恢复,他自身也能受益不少。
这就是为啥若陀不止一次揍他,但他除了躲着那家伙之外,没想着报复对方的原因了,作为比他年长了上千岁的龙,在照顾后辈这一点上,若陀做的还是十分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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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宴席结束,喝的有些微醺的清爻被钟离扶着下楼洗漱,在把人安稳的送入房间睡觉之后,钟离这才有空瞥一眼早已喝的烂醉,躺在地上睡过去的温迪。
看着旁边堆成一座小山的空酒坛,钟离眼角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原本他拿出来的五六坛桂花酒已经足够了,但在这酒鬼诗人来了之后就完全不够了,最后愣是又往外掏了十坛左右这才终于满足了某人的胃口。
为了防止这家伙喝醉了之后搞事情,已经提前预料到这一点的钟离,动作十分麻溜的在他发酒疯的前一秒,成功用岩脊把人给敲晕了过去。
不过他好像用的力气有点大,看着温迪头顶肿起来的拳头大小的包,钟离觉得……他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再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后,钟离最终还是没让温迪露宿平台,岩金色的元素力化作一条锁链,灵活的把那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诗人捆着带下了楼,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客房把人扔进去之后,钟离这才悠悠转身前去洗漱。
至于用完了餐之后,显得有些狼藉的二楼,在他们离开之前,仪官小妹就已经拿着工具在收拾了,这个时候想来已经忙完了。
而没有任何顾虑的钟离,在洗漱完之后也跟着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衣钻进被窝准备休息。
微醺后的睡眠质量还挺不错,至少对于清爻是这样的。
至于宿醉后的头痛什么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是一点也没有,何况他本就只是微醺,根本称不上宿醉。
不过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清爻舒展了一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打了个哈欠后从床上起身,穿好鞋子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凉,顺便把头发清洗了一下,把残留的最后一丝睡意也给冲干净了。
重新换了一套黑白撞色的不规则长袍,腰间束着同色系的腰带,坠着一枚色泽通透的猫猫龙吊坠,是他临时用石珀捏的。
头发虽然擦干后仍旧披着,但其中几缕却被他用发扣固定在脑后,防止他垂头或者是动作的时候顺着箭头往胸前滑落。
确定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之后,清爻这才推开了紧闭的房门,看着院子里从斑驳的树叶中撒下的光斑,眸中也不由被这祥和的景色映出了一片暖意。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钟离也不知道去哪了,酒蒙子的气息似乎也不见了,不过厨房中倒是有若陀特意给他温着的饭菜。
还全都是他喜欢的,就是……这里面要是没放那么多药材的话,就更好了。
这段时间若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手艺虽然比之前进步了许多,做的饭菜味道也很好吃,但如果不是总用药材来伪装青菜的话,清爻可能会更欣慰一点。
但有一说一,也不知道若陀和香菱两人是怎么研究的,药材中的苦味竟然被他们去除了个七七八八,还不怎么影响整体药效,吃起来除了带着点药香,无论口感还是味道都挺不错的。
除此之外还有裹上薄薄的面衣,在油锅快速炸了一遍,撒上孜然和辣椒粉调味,酥脆清爽的口感格外开胃,最后弥散的淡淡药香抹去了入口时本就不多的油腻感。
而旁边摆着的那碗铺满了沙冰,浇上了蜂蜜和桂花干的石珀,清水玉,夜泊石的三色小甜品看着清爻那叫一个食欲大开。
吃过早饭之后,清爻顺手把餐具洗干净放进橱柜,看着空荡荡的宅邸,莫名有点萧索。
不过这种情绪也并没有持续太久,清爻并不是一个会沉湎于负面情绪的人,只是在习惯了热闹之后,骤然回到一个人的寂静氛围总会有些不太习惯。
至于若陀和钟离他们去哪儿了,对于这一点,清爻其实并不怎么好奇,璃月就这么点地方,就算走得再远,等晚上的时候也该回来了。
他又不是什么离了人就活不下去的生活残废,严格来说,在他没有来到提瓦特之前,他其实更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模式。
如果不是在面对钟离的时候,跟面对另一个自己没什么差别的话,他其实也挺不习惯离钟离那么近的。
难得有了独处的时间,清爻在树荫下支了一个摇椅铺上厚厚的毯子躺了上去,柔和的微风轻轻推动摇椅,白色的蒲公英在淡青色的微风中若隐若现,有几颗调皮的落在清爻垂落的发丝上,为其镀上了些许霜白。
姿态悠闲的躺在摇椅上,脸上满是惬意的清爻,此刻却是主动把意识沉到了识海深处。
有段时间没去找摩拉克斯聊聊了,趁着今天难得悠闲,不如找他好好唠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除此之外……清爻其实还挺想知道,摩拉克斯当初在宇宙中漂泊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遇到一辆到处乱窜的列车?
又或者是,同样飘来飘去的休眠舱之类的东西。
按理来说,米家游戏基本上都是在树海宇宙之中成型的,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的话,提瓦特大陆应该也不会脱离这一设定。
就这样,清爻带着各种各样的疑惑来到了意识深处这片仿尘歌壶建造的璃月港,并成功在往生堂房顶上找到了曲腿斜靠在翘角飞檐之上的摩拉克斯。
“虽然知道你现在是意识体状态,基本上不会累,但一直坐在这片熟悉的场景之中,如此折磨自己真的好吗?”
他并不是想要劝摩拉克斯放下什么的,这一点连他这个仅仅只是复苏了部分记忆的都做不到,更别说有着完整记忆,并经历了一切,对情义十分看重的摩拉克斯了。
迎着清爻带着关切的视线,摩拉克斯也只是把微垂的头抬了起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古井无波的看着清爻,没有半分灵动,反而像极了两颗冰冷的石珀。
“若是连这些都忘了,那我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记忆于我并非折磨,而是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
听着摩拉克斯那褪去了伪装,平淡中带着一股彻骨空洞的声音,清爻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看着一动不动坐在屋檐上,像是一块漂亮石头的摩拉克斯,清爻问出了一个自己已经在心底推测了很多次,却仍旧没有答案的问题。
“……有一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我们到底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提瓦特还是,从既定的终末之后,逆时而行,回到了现在的提瓦特?”
对于这个问题,清爻想了不止一次,但无论是哪种猜测,都有着极其明显的不合逻辑的地方,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自己那些复苏的记忆是否完全可信……
如果说是平行世界同位体的话,他这么拼了老命的成就这个世界的提瓦特,摩拉克斯竟然一点阻想要阻止的想法都没有。
他难道就没想过,既然他们能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为什么就不能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提瓦特呢?
但若是逆时而行的话,他们现在大概就是回到了提瓦特毁灭之前,按道理来说逆势而行绝对不是一件轻轻松松就能达成的事情,就算是有地球那边的帮助也同样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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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温迪(即将消散):“老爷子,这次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