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加入我们吗？”钱汀笑着朝丁无嗟伸出手，语气真挚，但是丁无嗟能看出她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偏过头，“我再考虑一下。”
岑林：“现在入职待遇从优。”
“什么待遇？”丁无嗟好奇。
岑林略作思考，“完成任务之后我做主把严承云交给你。”
丁无嗟：“……我也可以和他一起打败你们。”
钱汀：“其实我们还是非常希望你加入的。”
丁无嗟假笑：“我是主角，我加入哪个阵营，哪个阵营就是主角阵营。”
钱汀：“…………”猜对了。
丁无嗟：“这才是你们想拉拢我的原因吧。”
钱汀手机突然一震，她打开一看，瞬间抬头看向纸：“你把于萱龄一个人扔下了？”
纸：“我让哈亚照顾她。”
钱汀一偏头，“崽你继续招揽丁哥，我们去找于萱龄，现在立刻。”
钱汀拉着纸的手用力，纸迅速响应带着她来到哈亚身边。
“哈亚就在附近。”
钱汀皱紧眉头，“为什么不是于萱龄附近？”
纸低声解释：“没有标记过她。”
周围一片漆黑，钱汀摸索着前进，“哈亚？”
没有回应。
纸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
“走。”钱汀没有耽搁，立刻跟上他的脚步。
向前行了数十步，眼前豁然一亮，钱汀眼前一花撑住额头，“别碰她！”
“高霁晴（舞者）！哈亚！”
一直被人牵着的右手忽然失了支撑，钱汀一下倒在地上，“哈亚你疯了吗，这只是个游戏，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也知道这是游戏，”哈亚手心执刃，抵在于萱龄脖颈处，“所以，杀了她也没关系吧。”
钱汀站不起来，指甲扣着地面往前爬，“你他妈把无辜人士卷进来干什么！你有本事针对我啊！”
“哒哒哒……”是舞者走来的脚步声，骨头撞击地面，听着就让人心底发寒。
舞者走近，扣住钱汀的肩膀往后折，肩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一声，钱汀感觉自己的脑子越发昏沉起来。
看着于萱龄满是泪水的脸，钱汀握紧手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缓慢跪起来，身体晃了两晃。
身体虚弱，人却愤怒到了极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钱汀被舞者按在原地无法动弹，所有的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
不能被愤怒左右大脑……钱汀已经没什么空间的脑子提醒自己。
钱汀缓缓伏低身子低下头，不再发出声音，也不再有任何反抗。
哈亚站的远远的笑道：“这么看来还是我们要赢了。”
“你们…”钱汀声音很低，“你和谁，白？还是小明？”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不除掉你不行啊。”哈亚声音轻快。
钱汀艰难掀起眼皮，她的表情却被挡在头发下无法看个真切，“来啊，杀了我。”
她用近乎引诱的语气道。
舞者手下一个用力，钱汀只觉自己的肩膀要被掰碎了。
哈亚放弃了于萱龄，缓步走近钱汀，“这可是你说的，关卡结束之后可不要报私仇。”
“………杀了我。”
哈亚走到钱汀五步范围以内，突然觉得大脑一空，直直倒在地上，一直压制着钱汀的舞者也同样瘫倒在地。
于萱龄见状忙跑到钱汀身边，边哭边捶她好的那半边肩膀，“你不是说会保护好我吗，太可怕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抱怨夹杂着哭声，还有落在身上的拳头，钱汀表情有些呆滞，但于萱龄没有发现。
钱汀动作缓慢，伸手将于萱龄揽住，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窝处，声音轻的一阵风就能吹散，但离得近，于萱龄听的一清二楚。
她说——“对不起，已经没事了，不要哭。”
眼前幻境破碎，宽敞的大房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话剧社的道具间，舞者和哈亚还躺在那里，纸也是。
钱汀拿脚尖踢踢他，“起床了。”
纸睁开眼，抓住钱汀的脚踝，下意识撩开她的裤脚凑上去亲了一口。
“你在干什么？”钱汀皱眉。
纸才惊觉眼前景色不对，他松开手伸懒腰，有些可惜道：“原来幻境已经结束了。”
钱汀眯起眼，“你看到了什么？”
纸：“…………”
没敢说，但也没忍住笑。
他看钱汀的表情就知道她知道了，垂死挣扎道：“我知道那不是你，饮鸩止渴一下也不行吗……不行，当然不行，好歹长着你的脸……”
“嗯，你一刀捅了个对穿。”钱汀道。
“她实在是太拙劣了。”纸说。
钱汀：“你前面做的那些我都不惜得说。”
纸撑着下巴笑：“饮鸩止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