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儿从有苏氏家族带来了八名化元境以上的精英子弟,而狐颖儿更是从皇族护卫和亲近她的贵族子弟中,挑选了十五名好手!
加上玄虚子分身傀儡这张意外获得的王牌,林羽此次狐丘之行,可谓满载而归!
没有再多停留,林羽向苏砚郑重道别,感谢他的鼎力相助。随后,他带着顾灵儿、苏清儿、狐颖儿以及狐丘国的二十三名精英子弟,再次撕裂虚空,踏上了返回天羽峰的归途。
在空间通道中穿行,林羽的心神却异常清明。他梳理着手中掌握的力量:
1. 天羽峰本部:超过五百门人,近百化元境,近二十神游境,架构初成,资源充沛。
2. 狐丘外援:边境威慑承诺,以及苏清儿、狐颖儿带来的二十三名生力军。
3. 顶级战力:玄虚子分身(法相境下无敌),以及他自己(涅相境二重)。
4. 情报网络:正在与“金雕”接洽、整合中的情报体系。
5. 朝内盟友:太子云宸正在进行的秘密布局。
这些力量汇聚在一起,已然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局面依然严峻,五十万大军的阴影依旧笼罩,但相比之前的一筹莫展,此刻的林羽,心中已然燃起了熊熊斗志与坚定的希望。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然而,就在林羽等人即将抵达天羽峰时,几道隐秘的传讯,几乎同时抵达。
第一道,来自太子云宸,通过特制玉符传来,语气凝重:“林兄,秦辉老贼似有察觉!近日频繁召见吏部、兵部官员,暗中调查近期非正常的将领调动与物资流向。我们的人行动需更加隐秘,恐其狗急跳墙。”
第二道,来自“金雕”的宋军武,通过约定的紧急渠道:“侯爷!龙骧三国联军已经开始动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集结完毕!”
第三道,则是阎沙从天羽峰发来的日常汇报,其中提到:“……宗门建设进展顺利,新弟子修炼热情高涨。然,如何尽快将众人整合,形成有效战力,尤其是应对大军团作战之能力,仍是当务之急。不少弟子缺乏实战经验,恐难当大任……”
三道讯息,如同三块冰冷的石头,投入林羽心湖。
朝堂内,阴谋家已然警觉,暗流汹涌。
边境线,敌人磨刀霍霍,箭已上弦。
天羽峰,虽人多势众,却尚缺磨刀石与血火的淬炼。
林羽的目光穿透空间通道,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席卷整个帝国的血雨腥风。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人数的堆积,更是质的飞跃——更高效的修炼法门,更强大的合击战阵,以及……一场让新兵迅速蜕变为老兵的血战!
空间波动平息,林羽一行人已站在天羽峰顶的传送阵中。眼前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原本清幽的峰顶平台,此刻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新搭建的屋舍沿着山势蔓延,一直延伸到半山腰,却依然显得拥挤不堪。
演武场上,数百名弟子正在操练,呼喝声此起彼伏,但动作杂乱无章,明显缺乏统一指挥。空中不时有弟子御器飞过,险些相撞,引发阵阵争吵。
“让开!没长眼睛吗?”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年轻弟子对着前方挡路的灰衣弟子呵斥道。
“分明是你从上面直冲下来,险些撞到人!”灰衣弟子不甘示弱地反驳。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河阳陈家的嫡系!你一个乡野散修,也敢顶撞我?”
争吵声引来了更多围观者,场面一时混乱。
顾灵儿眉头微蹙,低声道:“羽哥哥,看来我们离开这几日,峰内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苏清儿也轻声道:“人数虽多,却如一盘散沙。”
林羽目光扫过全场,面色平静,眼神却渐渐锐利。“无妨,沙中淘金,正需烈火淬炼。”
他的归来很快引起了注意。阎沙率先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疲惫与愧疚:“门主,您回来了。属下无能,这几日新人太多,管理上……”
林羽摆手打断:“不怪你,是我低估了人数增长的速度。传令,半个时辰后,全体门人至主峰广场集合,缺席者,逐出山门。”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元力加持下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山峰。争吵声、喧哗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
半个时辰后,扩建后的主峰广场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五百余名门人弟子,按照来源分成了几个松散的阵营——原天羽峰子弟、帝都学院弟子、顾家、苏家、韩家子弟,以及义士营和后来投奔的散修。
林羽站在高处,目光如电,扫视全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下方传来的各种情绪——期待、好奇、不屑、怀疑。
“即日起,天羽峰不再只是修行之所,而是战时宗门!”林羽开口,声音冷峻,“我将颁布《天羽门战时条令》,所有人,无论出身,一视同仁!”
他身旁的阎沙展开一卷玉简,朗声宣读:
“第一条:令行禁止,违令者,斩!
第二条:临阵脱逃者,斩!
第三条:欺压同门者,废其修为,逐出山门!
第四条:私藏战利品者,视情节轻重,杖责至废修为不等!
第五条:修炼懈怠、操演不力者,剥夺资源配给,降至苦役营!
……”
一条条严苛的条令宣读下来,广场上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尤其是那些出身世家和帝都学院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条令宣读完毕,林羽向前一步:“条令已明,现在,有谁不服?”
短暂的寂静后,一个身着帝都学院服饰的青年走了出来,他面容倨傲,修为已达化元境三重,名为赵乾,在学院内也小有名气。
“林总主,”他拱了拱手,语气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疏离感,“我等奉学院与太子之命前来,是为匡扶帝国,抵御外侮。然此等条令,近乎苛政,视我等如囚徒罪兵。我等修士,追求自在超脱,如此严规,恐束缚过甚,非但不能凝聚人心,反而适得其反,寒了众志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