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智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浸骨的 “冷漠”—— 像老善堂里叠得齐整的棉衣被扔在积雪里,棉絮裹着冰碴子冻得硬邦邦,连阳光落在上面都泛不出暖意,却没人弯腰拾起;像有人看见流浪老人缩在街角发抖,怀里揣着的暖手宝还冒着热气,却在 “别沾麻烦” 的念头里攥紧口袋加快脚步,连 “递杯热水” 的念头都没敢冒头,仿佛所有该扛的 “仁爱互助、扶弱济困”,都成了旁人嘴里 “多余的善良”,连呼吸都裹着 “事不关己” 的凉,连 “问句需不需要帮忙” 的柔软,都沉在心底不敢碰。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浸着刺骨的凉。这石板本该浸着 “仁心暖意” 的温软,是无数人踩着它送过棉衣、递过热粥的见证,此刻却像寒冬里冻透的冰面,每一步踩下去,都能觉出石缝里渗上来的寒气,像有股丝丝缕缕的冷漠寒流顺着石缝往上冒,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漠视苦难” 的冰窟。指尖轻轻蹭过石面,连一丝能安下心的温热都寻不到,只触到满是寒凉的糙粒 ——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仁意,本该伸出去的援手,转眼就成了 “与我无关” 的转身,满场的空气都闷得发僵,连风掠过都带着 “没人肯帮” 的叹息,裹得人心里发沉。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橙红色微光的仁核轨迹,此刻像被冻脆的棉线,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弱得像快灭的炭火,连 “扶弱济困” 的暖韵律都散了。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橙红光想凑成团 —— 或许是路人看见孩子攥着衣角哭着找妈妈,刚想蹲下身问地址,却在 “万一被赖上” 的嘀咕里直起身走开;或许是店主看见环卫工人中暑晕在门口,刚想端杯凉茶,却在 “他又不是我家人” 的念头里缩回手,可这刚冒头的 “仁意”,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寒风掀翻的善堂药箱,玻璃药瓶摔在地上碎成渣,连点痕迹都留不下。光丝散的时候,空气里都透着 “被丢下”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善意,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仁核守护碑,看得人嗓子眼发紧。碑身上 “仁核恒暖”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眼底发热的橙红色,像老善堂正厅挂着的 “仁爱传家” 匾额,每一笔都浸着几十年的暖意,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帮人帮到底”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层洗不净的灰白色冷雾,雾絮顺着笔画缠上去,把 “仁核恒暖”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漠不关心” 的浅灰,像被虫蛀空的善堂木柜,朽得掉渣,裂纹一道叠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点力,那些字就会 “哗啦” 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仁爱”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没人肯伸手” 的呜咽。
碑身爬满的 “冷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 “冷漠” 反复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冷漠彻底斩断的仁核脉络,断口处凉得像冰棱,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冷漠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结了冰的河面,脚下发滑,心里发紧,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人陷困境,却没人肯帮” 的不安,仿佛随时会坠入冷漠的深渊,再也找不到 “善意” 的落脚处,连呼吸都带着漠视的颤抖,连看见别人难,都要别过脸假装没看见。
冷膜过处,刚立好的 “暖心指引牌” 瞬间失了暖意。木质的牌面被染得冰凉,像被雨水泡软的善堂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扭曲,没了原本的温软;上面 “仁爱”“互助” 两个橙漆字,被灰白色冷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橙点,像善堂里快灭的炭火,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淡成虚影,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地上发出寒凉的声响。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我没义务”“别人会帮” 搪塞对 “仁爱” 的召唤,连句真诚的 “我能帮你吗”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我来帮你”,仿佛扶弱济困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圣母”“傻气”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仁核在‘冷漠’—— 连里面藏着的仁心,都快变成结冰的棉衣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雾,指腹还没触到冰冷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智核符文,被一层橙红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层薄绒的棉衣,透着淡淡的暖意,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仁核纹路,却像被冻得打了结的棉线,在表盘里缠成一团,没有一点 “扶弱济困” 的模样,连边缘都带着寒凉的毛躁,像被 “冷漠” 冻僵的善意,连暖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仁意,试着拢成一团暖光,像刚晒透的棉衣想裹住受冻的人,就被浅灰色的冷漠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展平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仁爱”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冷雾盖了住,像被冰水浇灭的炭火,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灰白色冷雾,像被 “冷漠”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帮的人”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暖纹” 的仁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橙红色的光裹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仁心,却总抵不过 “冷漠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冻灭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善堂炭火,随时会被冷漠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暖得像站在收拾整齐的老善堂里,指尖拂过刚晒透的棉衣,能摸到棉絮里藏着的阳光味,老善人们坐在火炉旁,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破洞,嘴里说着 “仁心不分大小,帮人就是帮自己”,连给流浪老人递碗热粥都要双手捧着,怕烫着对方,怕冷了人心,心里满是对 “仁爱”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互助”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温软,生怕惊扰了这份 “帮人帮到底” 的专注;时而又凉得像在冷漠的人群里,看见老人提着菜篮摔在雪地里,菜撒了一地,却下意识往后退,脚像灌了铅一样沉,嘴里说着 “我还有事”“会有人帮的”,眼里却满是 “怕惹麻烦” 的漠视,连 “扶一把” 的基本动作都做不到,甚至会绕着受难的人走,等到事后想起,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脸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温软,仿佛 “冷漠”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仁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仁爱” 的温暖,让他守住对每一个 “该帮的人” 的珍视,守住心里 “扶弱济困”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冷漠” 的寒凉,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漠视苦难” 当成理所当然,把 “仁爱” 当成负担,把 “冷漠” 当成 “自保”。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我帮你”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仁核冷漠,都把那份 “冷漠压制的寒凉”,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冰凉,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在困境里孤立无援,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结冰的棉衣,再也找不回暖意。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暖万维仁核,重铸宇宙善暖” 泛着微弱却暖融融的光,像老善堂里燃着的炭火,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漠视”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冷漠的仁意。星轨文字在 “仁核唤醒”“暖心定暖”“维度互助”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漠视的街头慌慌张张找能 “仁爱互助” 的老善堂,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帮扶”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仁爱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善暖,就能让‘扶弱济困’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智核定辨后,七宇宙本源仁核出现全域性冷漠,需激活两万五千二百处‘本源仁核暖心节点’,修复三百八十五处‘仁核冷漠裂隙区’,培育三百八十五颗‘暖心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仁核定暖功德’,解锁‘本源善暖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仁核将彻底冷漠,所有生命的仁心会像结冰的棉衣一样,再也暖不热 —— 那时,没人会愿意帮扶他人,没人会传递善意,连老弱病残都没人照料,受灾群众都没人救助,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冷漠、彼此漠视’的寒凉场,再也寻不到一丝‘仁爱互助’的暖意,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冷漠的冷,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仁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190 年,仁核冷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橙红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的暖意,像刻在老善堂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冷漠的真诚:“仁核者,宇宙之善也,善存则暖生,善失则冷漠起 —— 仁意若没了,再近的苦难,都会变成隔窗的影,你看你的,我躲我的,连日子都过得没了温度,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寒,少了份该有的善暖,连梦都透着‘被遗弃’的恐惧,连眼神都带着冷漠的闪躲,不敢面对该帮的人。”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一百六十五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济善堂”。那座善堂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盏褪色的纸灯笼,灯面上 “济善” 二字被岁月浸得发白,却仍透着点暖意;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疏疏落落的几株梅花,寒冬里开得艳,花瓣上沾着霜,倒像极了 “雪中送炭” 的劲儿;善堂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个 “愿行善” 的人,欢迎每一份带着仁意的心意。
善堂的正厅摆着六排木质长椅,椅垫是厚厚的棉絮缝的,坐上去软乎乎的,那是几十年里受助的人坐着歇脚、喝热粥留下的痕迹;正厅的墙角放着两个铸铁大炉,冬天的时候,炉子里烧着炭火,火苗舔着炉壁,整个善堂都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炭火的焦香;厅后的储物间里,整齐地叠着棉衣、棉被,码着米缸、面袋,还有装满常用药品的木柜,都是镇上的人你一包我一袋捐的,祖父会定期整理,把快过期的药品挑出来单独放着,把受潮的棉衣抱到院子里晒,让每一件衣物都沾着阳光的味道;最里面的小屋里,放着一张旧木桌,桌上摆着祖父的老花镜、针线筐和一本泛黄的《济善录》,上面详细记着每次救助的对象、送出去的物资和捐赠人的名字,字迹工整,没有一点涂改,连日期都标的清清楚楚;桌旁还放着一把老旧的藤椅,椅旁的小桌上摆着一个搪瓷缸,是祖父平时喝水用的,缸身上印着 “为人民服务” 五个字,虽有些磨损,却依旧清晰。
祖父是善堂的善长,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打理善堂,一辈子都守着 “仁爱互助、扶弱济困” 的规矩。不管是给流浪人员端碗热饭、找件棉衣,还是给困难家庭送袋米、送桶油,祖父都会拼尽全力;遇到寒冬,他会凌晨就起来生炉子,把棉衣搭在炉边烤暖,等着受助的人来取;遇到疫情,他会戴着口罩,骑着三轮车给隔离的家庭送蔬菜和药品,说 “越是难的时候,越要互相帮衬,不然人心就冷了”;有次镇上发洪水,很多人家里被淹,无家可归,祖父把善堂改成临时安置点,组织志愿者做饭、烧热水,还把自己家的被褥、棉衣都抱来给受灾群众用,连夜里都守在善堂,怕有人着凉,受灾的人握着祖父的手,眼里含着泪说 “老顾啊,你真是活菩萨,要是没你,我们都不知道该咋办”。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在善堂里玩,祖父不忙的时候,会教他整理棉衣,指着棉衣上的补丁说:“你看这补丁,是东头的王奶奶缝的,她自己日子也不宽裕,却总想着给这里捐点东西;做人也一样,哪怕自己能力有限,能帮一点是一点,积少成多,就能暖很多人的心。” 他还会让陈默帮忙给老人递粥,那时候的粥很烫,陈默总怕洒了,祖父会握着他的手,教他:“递粥要稳,先提醒老人‘小心烫’,再慢慢递过去,别着急;帮人要用心,不能马虎,不然好心也会办坏事。”
有次,善堂来了个流浪的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穿着单薄的外套,冻得瑟瑟发抖,还一直哭着找妈妈。祖父把男孩抱到铁炉旁,给他裹上厚厚的棉衣,又冲了杯热牛奶,蹲在男孩面前,用粗糙的手掌擦去男孩脸上的眼泪,温柔地问他家在哪里。男孩记不清详细地址,只记得家附近有棵老槐树,树干上有个大疤。祖父就带着陈默,拿着临时用炭笔描的男孩画像,挨家挨户打听,走了很多路,问了很多人,找了整整两天,才在邻镇找到男孩的妈妈。男孩妈妈抱着孩子,哭着给祖父磕头,祖父连忙扶起来,拍着她的肩膀说:“别这样,都是应该的,孩子没事就好,快带孩子回家吧。” 从那以后,男孩妈妈经常来善堂帮忙,还捐了很多自己做的棉衣。
可后来,镇上的人觉得 “善堂帮不到自己”“别被骗子利用了”,来捐赠的人越来越少,受助的人也因为怕被人笑话 “穷”,不敢来善堂,善堂慢慢冷清下来。有些年轻人觉得善堂 “老旧没用”“净帮些没用的人”,开始来这里打闹 —— 有人把棉衣扔在地上,踩着棉衣在地上拖,棉絮从破口处露出来,被踩得脏污不堪,还咧着嘴笑 “这破衣服谁穿啊”;有人用小刀在长椅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迹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还有人把零食袋、饮料瓶扔在米缸旁,油污沾到米袋上,擦都擦不掉,留下一圈圈黑印,像在干净的粮食上蒙了一层灰,遮住了原本的洁白。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甚至想把善堂的铸铁大炉搬出去当废品卖。那铁炉是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铸铁材质,虽然有些锈迹,却依旧结实,冬天的时候,只要炉子里烧着炭,整个善堂都暖烘烘的,他们却用锤子砸铁炉的炉门,砸得火星子直冒,“哐当哐当” 的声响在安静的善堂里格外刺耳,像在毁掉一件珍贵的文物,其中一个染着粉橙色头发的年轻人,手里握着锤子,脸上满是不屑:“这破炉子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潮鞋,谁还会来这老地方受冻啊,现在谁家没暖气,用不上这玩意儿。”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看到被砸得变形的炉门,手都在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铁炉暖了几十年的人,见证了多少寒冬里的温暖,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用这铁炉,给逃难的人烤火,救了好几个快冻僵的孩子;你们小时候,不也跟着爸妈来这里烤过红薯吗?我把红薯放在炉边,烤得香喷喷的,你们吃得满嘴都是,连嘴角的渣都舍不得擦,现在怎么就忘了?这铁炉不只是个物件,它还藏着咱们的根 —— 当年没暖气的时候,多少老人、多少流浪的人,靠着这铁炉、靠着善堂的棉衣,才熬过一个个冬天;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仁爱’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扶弱济困’的意义?”
看着被糟蹋的善堂,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想着自己,不懂‘仁爱’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善堂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整理棉衣、生炉子,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有的是被针扎的,有的是被炭火烫的,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善堂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铁皮、铁丝和新的炭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善堂 —— 蹲在铁炉旁,手指冻得通红,用铁丝把变形的炉门绑好,再用铁皮补好漏洞,手上被烫伤了也不在意,只是用凉水冲一下,继续干活;再把扔在地上的棉衣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有破洞的地方就拿出针线缝补,缝补的时候还会哼着年轻时学的歌谣,调子慢悠悠的,像在哄着那些受冻的棉衣;把被弄脏的米袋搬到院子里,倒出米来,用筛子仔细筛掉杂质,再重新装回袋里,扎紧袋口;还把储物间里的药品重新整理,过期的药品统一收好,等着环保人员来收,最后再把铁炉生起来,看着火苗慢慢舔着炉壁,让善堂里重新充满暖意,像在守护一份珍贵的仁心。
他还在善堂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仁爱互助,雪中送炭”,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善堂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善堂有什么好护的?改成健身房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帮人又没好处,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生好的炉子弄灭,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来,烧着浪费炭火”。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善堂,重新生炉子,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善堂里的故事:“你们看这铁炉,当年我父亲就是用它,给一个生病的流浪汉烤药,那流浪汉没钱治病,我父亲就从家里拿药,在炉边慢慢熬好给他喝,最后流浪汉康复了,还特意留下一笔钱捐给善堂;有一年夏天,镇上的张大爷家失火,家里什么都烧没了,我把他接到善堂,给他找衣服、找吃的,还发动镇上的人捐钱帮他重建房子,现在张大爷逢人就说善堂的好;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善堂里,跟着我给流浪猫喂过食吗?你们把猫粮放在盘子里,看着小猫小口小口吃,笑得可开心了,现在怎么就忘了‘善良’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仁’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温度的人吗?做人要仁爱,要互助,看到别人难,就伸把手,这样才能活得温暖,才能让别人也觉得温暖。”
有次,那几个想卖铁炉的年轻人又来善堂,他们拿着刀,想把善堂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求助,多少人推过它来捐赠 —— 有老人推开门,来要件棉衣过冬,眼里满是期盼;有年轻人推开门,来捐袋米、捐桶油,手里攥着刚买的物资;有孩子推开门,来送幅自己画的画,画上写着‘谢谢善堂的爷爷’。当年我父亲教我当善长的时候,告诉我‘善堂是传善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需要或善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善人的本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求助的人,对得起把这善堂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善良’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诉说着过往的仁爱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年轻人,以前总跟着起哄砸东西,此刻手指轻轻碰了碰铁炉旁的棉衣,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善堂,也不该对人这么冷漠,您能教我们缝棉衣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帮人。”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缝棉衣不难,但要记住,缝的不只是棉衣,是心里的暖意,要想着‘穿这件衣服的人会暖和’,才能缝得用心。”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善堂,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整理物资,有的跟着祖父学缝棉衣。祖父从最简单的穿针引线教起,握着年轻人的手,一点点教他们:“线要拉匀,针脚要密,这样棉衣才结实,能穿很久;缝的时候要想着受助的人,不能马虎,不然棉花会跑出来,就不暖和了。” 教他们给老人递粥时,还会提醒:“递粥的时候要看着老人的眼睛,笑着说‘趁热喝’,让他们感受到你的心意,不只是递个东西就完了。” 一开始,年轻人总缝不好棉衣,针脚歪歪扭扭,还会扎到手,想放弃,祖父就伸出自己的手给他们看,手上满是老茧和细小的伤疤:“你们看,爷爷手上的疤,都是当年缝棉衣、生炉子留下的,慢慢来,帮人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坚持下去就好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仁爱的意义,有的开始给流浪猫喂粮,有的看到老人过马路会主动扶一把,那个染着粉橙色头发的年轻人,以前总爱起哄,有次在冬天看到一个流浪老人缩在桥下发抖,他把自己新买的羽绒服脱下来给老人穿上,羽绒服的帽檐上还挂着毛球,他还去旁边的包子铺买了热包子和热水,递给老人,老人感动得哭了,拉着他的手说 “孩子,你真是个好人”,他红着脸说 “爷爷,我以前不懂事,现在知道了,能帮别人就帮一把,心里也会觉得暖和”。
祖父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就是仁爱的意义,不是为了求什么好处,是为了心里的那份温暖,是看到别人暖和了,自己也会觉得暖和。这善堂不只是帮人的地方,更是教咱们‘传善’的地方,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愿意帮人,这善堂就有意义,这份‘暖意’的根就不会断。”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善堂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善堂帮忙,有的帮着缝棉衣、晒被褥,有的帮着送物资、看望困难家庭,有的甚至跟着祖父一起组织捐赠活动,善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缝棉衣的针线声、生炉子的噼啪声、受助者的感谢声、年轻人的笑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仁爱” 的温暖。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善堂给受助的老人剪指甲,阳光透过善堂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握着指甲剪,动作轻柔,生怕剪到老人的手,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善堂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墙上的 “仁爱传家” 匾额,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善堂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仁爱’,藏着很多人的温暖 —— 有受助者在这里感受到善意,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气;有捐赠者在这里传递爱心,觉得自己做了有意义的事;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帮人,成了温暖的人,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仁心,守住对人的善意,就会有意义。就像这棉衣,缝的时候累,送的时候要走很远的路,可看到别人穿上暖和的样子,说声‘谢谢’,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就像咱们的人生,帮人的时候难,坚持的时候要付出很多,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帮助而好起来,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仁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善堂’,要是仁核冷漠了,咱们就像没了炭火的善堂,冷冷清清,没了温度,日子过得也没了滋味。咱们要守住这份‘仁爱’,像守住这善堂一样,守住心里的‘暖意’,才能活得温暖,活得有意义。”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缝棉衣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棉线的温软,还裹着铁炉炭火的暖意,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帮人”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棉衣的棉絮和炭火的灰烬,却能把最纯粹的 “仁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善堂里的炭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扶弱济困” 的温暖。
“仁核定暖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连声音都在发颤,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都在抖,眼里满是焦虑:“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橙红色仁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冷漠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橙红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八十五处冷漠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冷漠能量像冷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暖意的区域,都裹成了‘没人帮衬’的模样,里面的人连‘给流浪狗喂口饭’都不肯,连‘帮邻居搬个东西’都觉得麻烦,总想着‘我凭什么帮他’‘帮了也没好处’;虚拟沙盘里的‘暖心模型’,都快被冷雾盖满了 —— 原本‘善长’传善的仁意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帮扶他人的仁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行善的橙红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冷漠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还在冒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冷漠,再也透不出一点温暖!”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四十五星系的仁核善堂境,那里的亿万年仁核棉衣,99.9% 都被冰碴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冷漠’的寒凉感,像摸了块结冰的石头,指尖能感受到那种漠视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见难不救’—— 有个女孩在雨中骑车摔倒,雨下得密,女孩的裤腿很快就湿透了,冻得直哆嗦,自行车还压在腿上,路过的十几个人都只是看一眼,没人停下来帮忙,最后还是环卫工人路过,才把自行车扶起来,送女孩去了医院;还有‘捐赠冷漠’—— 社区组织给山区孩子捐衣服,捐衣箱放了一个星期,只收到三件旧衣服,还都是破洞的,有的甚至连扣子都没了;社区里的‘暖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缝棉衣、包粽子,送给困难家庭,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针线筐都不见了,墙上‘仁爱互助,雪中送炭’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绕着摔倒的人走,还比了个‘不关我事’的手势,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仁爱’‘互助’这些词,好像心怀善意,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傻’。”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仁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善堂的炭火不能灭,心里的仁心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善意。”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暖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仁核的善暖。爷爷教会我,再浓的冷雾,只要用善意去暖,总能消散;再深的冷漠,只要用互助去破,总能融化。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善堂一样,一点点修复仁核,守住这份‘扶弱济困’的信念,不让宇宙的暖意冷下来。”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仁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橙红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暖融融的炭火,慢慢扩散开来,驱散着周围的冷意。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善堂一样,守住这份仁核,守住宇宙的 “暖意”,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仁心,就一定能看到 “仁爱互助”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善堂的炭火会永远燃烧,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被帮扶,每一份善意都会被传递,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来帮你” 的温暖,连风里都裹着善意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