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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义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让人心底发浊的 “失廉” 浊气 —— 像老廉清堂里泛黄的《廉洁账本》被扔在积灰的角落,账页上 “不贪一钱、不占一物” 的工整字迹,被黑褐色墨渍像贪念般晕开,啃得边缘模糊,却没人伸手拂去半分尘埃;像有人捏着社区采购的经费清单,纸上 “专款专用” 的红印还没干透,他却在 “没人逐笔核对” 的嘀咕里,把几张百元钞塞进裤兜,连找张假发票遮掩的敷衍都懒得做。仿佛所有该坚守的 “廉为正之本、清为行之基”,都成了捆住手脚的教条,连呼吸都裹着 “贪点小利不算错” 的贪婪,连 “抬眼瞥一眼廉清堂前的廉石” 都觉得多余的念头,沉甸甸压在心底,不肯挪开半分。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透着 “发腻” 的滞涩 —— 像刚泼过未擦净的菜油,每一步踩下去,都能触到石面下隐隐的浊意,仿佛有股失廉的浊流顺着石缝往上冒,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贪念滋生” 的泥潭。指尖轻轻蹭过石面,连一丝能让人安心的清爽都寻不到,只触到满是黏腻的糙粒,像沾了油污的细沙 ——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廉意,本该守住的底线,转眼就成了 “能破就破” 的摆设,满场的空气闷得人窒息,连风掠过都带着 “贪腐蔓延” 的叹息,裹得人胸口发堵,连喘气都觉得喉咙里黏着股浊味。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淡青色微光的廉核轨迹,此刻像裹了油污的棉线被生生扯断,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像被油浸过的萤火,亮得发沉,没等凑成完整的轨迹就散成星点,再没了往日 “克己奉公” 的清爽韵律。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淡青色光想往一起聚 —— 或许是菜市场摊主盯着偏轻的秤砣,指尖刚碰到秤杆想调准,却在 “多赚几毛是几毛” 的嘀咕里,又把秤砣往轻了拨;或许是社区志愿者握着募捐的善款,刚要往登记本上填数,却在 “抽两张没人发现” 的念头里,偷偷把钱塞进卫衣内袋 —— 可这刚冒头的 “廉心”,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廉清堂史料柜,泛黄的廉洁账本、刻着 “自省” 的古铜镜、记载廉吏事迹的木简散了一地,连一页能完整拼凑的纸、一块没磕碰的木片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裹着 “被贪念污染”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廉洁,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廉核守护碑,看得人眼眶发酸。碑身上 “廉核恒清”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心里清爽的淡青色,像老廉清堂正厅悬挂的 “廉洁传家” 匾额,每一笔都浸着历经岁月的通透,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守廉自省”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一层洗不净的浅灰色浊雾,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把 “廉核恒清”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贪念滋生” 的灰斑,像被虫蛀空的廉清堂木架,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一点力,那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廉洁”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底线崩塌” 的呜咽,听得人心头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碑身爬满的 “贪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 “失廉” 反复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断口处黏着黏液状的浊物,像贪念没啃干净的残渣,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失廉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浊膜,踩上去像踩在刚凝固的油污里,脚下发沉,心里发浊,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人因贪念犯错” 的不安,仿佛随时会坠入失廉的深渊,再也找不到 “廉洁” 的实地面,连呼吸都裹着贪婪的颤抖,撞见该坚守的底线时,要么别过脸假装没看见,要么找 “大家都这样” 的借口,轻轻巧巧就越过防线。

浊膜过处,刚立好的 “廉心指引牌” 瞬间没了清爽。木质的牌面被染得黏腻,像被油污泡软的廉清堂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扭成一团,没了原本的通透;上面 “廉洁”“自省” 两个青漆字,被浅灰色浊雾裹得只剩零星的青点,像廉清堂里快灭的萤火,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变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浊膜上发出黏腻的闷响。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大家都贪”“不拿白不拿” 搪塞对 “廉洁”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我不能贪”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对着镜子自省”,仿佛克己奉公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死板”“假清高”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廉核在‘失廉’—— 连里面藏着的廉心,都快变成蒙尘的古铜镜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浊雾,指腹还没触到黏腻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义核符文,被一层淡青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了层软布的廉石,透着淡淡的清爽,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廉核纹路,却像被油污缠乱的棉线,在表盘里拧成一团,没有一点 “克己奉公” 的规整,连边缘都带着黏腻的毛躁,像被 “失廉” 蒙住的自省之心,连看清底线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廉心,像刚用软布擦净的古铜镜,就被浅灰色的失廉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擦亮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廉洁”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浊雾盖得严严实实,像被风吹熄的萤火,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浅灰色浊雾,像被 “失廉”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坚守的底线”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清纹” 的廉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淡青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廉心,却总也抵不过 “失廉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蒙住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廉清堂萤火,随时会被失廉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清爽得像站在收拾整齐的老廉清堂里,指尖拂过刚理好的《廉洁账本》,能摸到纸页里藏着的通透,祖父坐在廉石旁,手里捏着软布细细擦拭古铜镜,连镜面边缘的细纹都要擦得发亮,嘴里说着 “廉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心里的底线;清不是喊出来的,是每一次选择都不越界”,连处理镇上的集体财物时,都会把算盘往院心一摆,当着大家的面噼里啪啦算清楚,生怕落下 “不清不白” 的话柄,心里满是对 “廉洁”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自省”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清爽,生怕惊扰了这份 “守廉奉公” 的专注;时而又黏腻得像在失廉的人群里,看到超市收银员趁人不注意,把找零的零钱偷偷塞进自己兜里,顾客发现后还红着脸狡辩 “是找零多了”,眼里满是 “贪点没事” 的贪婪,连基本的 “主动归还” 都不肯做,甚至会因为顾客追究而翻脸骂 “这点钱至于吗”,等到事后想起收银台的监控,才坐在柜台后攥着钱心慌,脸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清爽,仿佛 “失廉”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廉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廉洁” 的清爽,让他守住对每一条 “该坚守的底线” 的珍视,守住心里 “清为行之基”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失廉” 的黏腻,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贪念滋生” 当成理所当然,把 “廉洁” 当成死板,把 “失廉” 当成 “灵活”。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我不能贪”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廉核失廉,都把那份 “失廉压制的黏腻” 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黏腻,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因贪念犯错,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蒙尘的古铜镜,再也找不回清爽的模样。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清万维廉核,重铸宇宙清明” 泛着微弱却清爽的光,像老廉清堂里点亮的萤火,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失廉”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贪念的廉意。星轨文字在 “廉核唤醒”“廉心定清”“维度自省”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贪念的街头找能 “守廉自省” 的老廉清堂,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清明”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廉洁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清明,就能让‘克己奉公’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义核定道后,七宇宙本源廉核出现全域性失廉,需激活两万九千一百处‘本源廉核廉心节点’,修复四百五十处‘廉核失廉裂隙区’,培育四百五十颗‘廉洁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廉核定清功德’,解锁‘本源清明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廉核将彻底失廉,所有生命的廉心会像蒙尘的古铜镜一样,再也照不清底线 —— 那时,没人会愿意坚守廉洁,没人会传递自省,连集体财物都会被私吞,公共利益都会被践踏,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贪念、清明断绝’的浊乱场,再也寻不到一丝‘廉洁传家’的清爽,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失廉的浊,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廉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580 年,廉核贪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淡青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的清爽,像刻在老廉清堂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失廉的真诚:“廉核者,宇宙之镜也,镜明则廉生,镜浊则失廉起 —— 廉心若没了,再清的底线,都会变成贪念的缺口,你贪你的,我占我的,连日子都过得没了清明,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浊,少了份该有的坦荡,连梦都透着‘怕被发现’的恐惧,连眼神都带着失廉的闪躲,不敢面对该守的线。”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两百零四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廉清堂”。那座廉清堂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盏绘着 “廉吏” 图案的纱灯,灯面上 “包拯拒礼”“海瑞守廉” 的画面虽有些褪色,却依旧透着清爽;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几株兰草,叶片翠绿得像被清水洗过,透着 “廉洁如兰,清雅自守” 的生机;廉清堂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位 “愿守廉” 的人,欢迎每一份带着廉意的心意。

廉清堂的正厅摆着一张厚重的核桃木桌,桌面被无数人的手掌磨得发亮,上面铺着淡青色的绒布,摆放着自省用的工具 —— 有刻着 “自省” 二字的古铜镜(镜面光滑得能照见睫毛上的细尘)、泛黄的廉洁账本(里面记着镇上历年的集体收支,每一笔都有经手人签字的红印)、巴掌大的廉石(上面 “不贪为宝” 四个字刻得深,边缘被摸得光滑),每一件工具旁都放着小纸条,字迹是祖父的楷体:“每日自省,不越底线”“公私分明,不贪一钱”。正厅的靠墙处,立着两排樟木柜,柜子里整齐地存放着廉洁史料 —— 有清代廉吏的手札(纸页脆薄,上面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的字迹力透纸背)、民国时期的廉洁公约(泛黄的宣纸上,村民们的签名歪歪扭扭,却盖着鲜红的指印)、祖父手写的《守廉笔记》(蓝皮笔记本里,记着每次处理贪念事件的经过,页边还画着小小的廉石图案),每一份史料都用素色的布包着,贴着标签注明年代与内容。厅后的小房间是 “廉心调解室”,摆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廉洁案例集》,里面记着每次调解的经过,有的页面上还留着祖父用铅笔写的调解心得:“贪念像野草,拔了要除根,更要教人防草长”。最里面的储物间里,码着守廉用的物品 —— 有擦拭铜镜的软布(边角磨得发亮)、修补账本的浆糊(陶罐装着,还留着祖父贴的 “冬月新熬” 标签)、记录收支的算盘(算珠光滑,框上刻着 “清白” 二字),还有祖父亲手做的小木牌,每个牌上都刻着 “廉” 字,木缝里还留着细砂打磨的痕迹。

祖父是廉清堂的 “廉长”,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打理廉清堂,一辈子都守着 “廉为正之本、清为行之基” 的规矩。不管是整理廉洁史料、主持自省活动,还是调解邻里的贪念纠纷,祖父都会拼尽全力。每天天不亮,他就会提着暖壶来廉清堂,先把前一天的集体收支记录整理归档,再用软布蘸着温水擦古铜镜和廉石,遇到雨天,还会把樟木柜里的史料搬到八仙桌上,生怕受潮发霉。有次,镇上的会计王大叔贪了集体的两百块钱,用来买了条烟,祖父知道后,没声张,只是把他请到廉清堂,从樟木柜里翻出《廉洁案例集》,指着 “张会计贪钱悔悟” 的故事,又把清代廉吏的手札递过去:“你看这些老大人,宁愿自己喝粥,也不贪公家一分钱,咱们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反而把底线丢了?这两百块钱虽少,可丢了的是别人对你的信任,是自己心里的廉呐。” 王大叔红着眼眶,当天就把钱还了回去,还在廉清堂的自省镜前站了半小时,临走时说 “顾叔,我以后再也不贪小便宜了”。还有一年秋天,镇上的菜市场有人用小秤坑顾客,祖父扛着标准秤、抱着古铜镜就去了,当着满市场人的面,把小秤和标准秤摆在一起,称了同一块冬瓜 —— 小秤显三斤,标准秤显两斤八两,他指着秤杆说 “做生意要讲诚信,更要守廉,坑人的钱赚得不安心,夜里睡不踏实”,最后摊主红着脸换了标准秤,还挨家挨户给之前被坑的顾客补了差价。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祖父去廉清堂,帮着整理史料、擦铜镜。有次,祖父教他登记集体收支,陈默握着笔,把 “支出五十元” 的 “五” 字写得轻了,差点成了 “一”,少记了三十五元。祖父指着眼眶发红的他,没责备,只是把算盘推过来:“默默,记账不是小事,差一分都不行,这是廉洁的底线,也是别人对你的信任。” 说着,他握着陈默的手,一笔一画把 “五” 字描粗,又教他用算盘重新核对,直到陈默算对了,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天下午,陈默跟着祖父去菜市场宣传廉洁,看到摊主主动给顾客补差价,他攥着祖父的衣角,心里暖融融的,第一次懂了 “坚守廉洁” 不是死板,是让人踏实的底气。

还有次,镇上的小孩小刚偷拿了社区的乒乓球,藏在口袋里,被祖父撞见了。祖父没当场拆穿,只是把他拉到廉清堂,从桌角抱起廉石,让他摸上面的 “不贪为宝”:“小刚,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喜欢也不能拿,这就像廉石上的字,擦不掉,也不能丢,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又给小刚讲 “孔融让梨” 的故事,说 “做人要坦荡,贪小便宜会让人看不起,也会让自己心里不安”。小刚听着听着,红着脸从口袋里摸出乒乓球,第二天还主动去社区道歉,祖父摸着他的头说 “知道错就好,以后守住底线,就是好孩子”。

有年夏天,廉清堂的樟木柜被虫蛀了,里面存放的《廉洁账本》差点被虫咬,祖父发现后,赶紧把史料都搬出来,摊在院子里的竹席上晒,又拿着防虫漆给樟木柜刷漆。那天太阳毒,晒得竹席发烫,祖父怕账本晒坏,就用薄布盖在上面,自己站在太阳下守着,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却不肯进屋里凉快。晒完史料,他又用细砂纸打磨樟木柜上的虫蛀痕迹,磨得指尖发红,再重新刷漆,忙到天黑才完工,嘴里还念叨着 “这些都是廉洁的根,不能出岔子,出了岔子,以后的人就忘了该怎么守廉了”。那天晚上,祖父的后背被晒伤了,起了红疹子,却还惦记着廉清堂,第二天一早又一瘸一拐地去检查史料。

可后来,镇上的人觉得 “守廉没好处”“不贪白不贪”,来廉清堂参与自省、登记集体事务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说 “廉清堂就是个老摆设”“现在谁还讲廉洁,傻不傻”。有些年轻人觉得廉清堂 “老旧没用”“净讲大道理”,开始来这里打闹 —— 有人把《廉洁账本》扔在地上,穿着运动鞋在上面踩,还咧着嘴笑 “这破本子能当饭吃吗”;有人用小刀在樟木柜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迹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还有人把古铜镜扔在地上,用廉石互相打闹,铜镜的边缘被摔得变形,祖父蹲在地上捡铜镜,指尖碰着变形的镜缘,眼泪滴在铜镜的浊痕上,晕开一小片湿印,手都在抖。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甚至想把廉清堂的 “廉石” 搬出去当废品卖。那廉石是祖父的父亲当年从山里运来的,质地坚硬,上面的 “不贪为宝” 四个字是清代老工匠刻的,他们用粗绳子绑着廉石,想用力拽走,“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安静的廉清堂里格外刺耳,像在撕扯着廉洁的念想。其中一个染着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手指抠着廉石边缘的青苔,嘴硬心软地嘟囔:“这破石头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潮鞋,谁还会来这老地方看这破石头啊,现在谁还管什么廉洁不廉洁。”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看到被绳子勒出深痕的廉石,手都在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们怎么忍心这么糟蹋?这廉石上的每一笔刻字,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底线啊!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对着这廉石发誓‘不贪公家一分钱’,后来当了村里的会计,一辈子清清白白,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要把廉石守好,把廉洁传下去’;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廉石前听我讲过‘包拯拒礼’的故事吗?你们当时眼睛亮晶晶的,说‘以后也要当清官,不贪钱’,现在怎么就忘了?这廉石不只是个物件,它藏着咱们的根 —— 当年没这么多贪念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廉石的提醒,守住了底线;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廉洁’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守廉自省’的意义?”

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手指从青苔上松开,握着绳子的手慢慢松了,他盯着廉石上的字,突然红了眼眶:“顾爷爷,这字…… 是不是我小时候用石头划了一下?您当时没骂我,还说‘廉石的字要护好,就像护好自己的底线’。”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拿布擦了半天,说‘以后再也不划了’,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赶紧解开绑在廉石上的绳子:“我怎么能忘了…… 我小时候还在这廉石前发誓要当警察,抓贪钱的坏人呢……”

看着被糟蹋的廉清堂,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眼里只想着自己,不懂‘廉洁’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廉清堂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樟木柜、整理史料,手上添了不少小伤口,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廉清堂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细砂纸和新的铜镜,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廉清堂 —— 蹲在樟木柜旁,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刻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柜里的史料,磨完了就用木料补缺口,手上被砂纸磨破了皮,贴个创可贴继续干;把扔在地上的《廉洁账本》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擦干净后按年份放回樟木柜,放的时候还会对着账本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被欺负了”;把被刻字的樟木柜用砂纸打磨光滑,再重新刷漆,还在柜门上贴了新的纸条,写着 “廉洁是底线,丢了难找回”;把摔变形的古铜镜捡起来,用小锤子小心地敲回原样,又用软布反复擦,直到镜面重新变得光滑;最后,他还在廉清堂门口摆了张小桌,免费给路过的人讲廉吏故事,手里拿着廉石,说 “就算没人来自省,能让大家记得‘不贪为宝’,也值了”,像在护着一份比自己命还重的廉心。

他还在廉清堂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守廉自省,廉洁传家”,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廉清堂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守廉的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廉清堂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吧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讲廉洁又不能当饭吃,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擦好的古铜镜又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这破镜子没人照,擦干净了也没用”。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廉清堂,把铜镜捡起来,用软布重新擦,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廉清堂的故事:“你们看这古铜镜,当年我父亲用它自省,每次处理完集体事务,都会照一照,问自己‘有没有贪心,有没有越线’;有一年冬天,镇上的低保金被人多领了,我就是用这铜镜前的‘自省’规矩,让多领的人主动还了回去 —— 这镜子照的不是脸,是心里的贪念啊。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廉清堂里,跟着我学过‘不贪小便宜’吗?我教你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你们学得可认真了,现在怎么就忘了‘廉洁’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廉’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坦荡的人吗?做人要廉洁,要自省,不贪别人的便宜,不占公家的好处,这样才能活得坦荡,才能让别人信任。”

有次,那几个想卖廉石的年轻人又来廉清堂,他们拿着撬棍,想把廉清堂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自省,多少人推过它来守廉 —— 有干部推开门,来登记集体收支,眼里满是坦荡;有村民推开门,来归还多拿的集体物资,手里握着歉意;有孩子推开门,来听廉吏故事,脸上满是认真。当年我父亲教我当廉长的时候,告诉我‘廉清堂是传廉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守住底线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廉长的本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守廉的人,对得起把这廉清堂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底线’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廉洁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樟木柜里的《廉洁账本》,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廉清堂,也不该贪小便宜,您能教我们自省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守廉。”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自省不难,但要记住,省的不只是行为,是心里的贪念,要敢对着镜子问自己‘有没有错’,才能省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廉清堂,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整理史料,有的跟着祖父学自省。祖父从最简单的照铜镜教起,把古铜镜擦干净,放在他们面前:“照镜子的时候,要问自己三个问题:今天有没有贪小便宜?有没有占别人的好处?有没有突破底线?要是有,就记在本子上,下次改正;没有,就继续保持 —— 自省不是丢人,是让自己活得踏实。” 教他们登记集体收支时,还会提醒:“每一笔钱都要记清楚,收入多少,支出多少,余额多少,不能差一分,差一分就是对大家的不负责,廉洁就是靠这些小事积累的,不能马虎。” 一开始,年轻人总在自省的时候避重就轻,登记收支也差点算错,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的事给他们看:“爷爷当年也差点多拿了集体的补贴,后来照铜镜的时候,看着里面的自己,脸都红了,赶紧把钱还了回去,还在廉石前罚站了半小时 —— 守廉不是一辈子不犯错,是错了就改,不把底线丢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廉洁的意义,有的开始主动归还多找的零钱,有的不再占集体的小便宜。那个染着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在超市买东西,收银员多找了他五十块钱,他攥着钱站在柜台前,想起祖父教他的 “自省”,又把钱递了回去,收银员笑着说 “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他跑来廉清堂给祖父报喜,挠着头笑:“顾爷爷,原来守住底线这么踏实,不用怕被人发现,心里也舒服。”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廉清堂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廉清堂帮忙,有的学自省、登记收支,有的帮着整理史料、讲廉吏故事,有的甚至发起 “廉洁日” 活动,每周组织大家一起自省、检查集体事务。廉清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翻史料的沙沙声、照铜镜的轻响、讨论廉洁的话语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廉洁” 的清爽,也像在把老祖宗的规矩,一点点传下去。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廉清堂给一群孩子讲 “包拯拒礼” 的故事,阳光透过廉清堂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他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比划着包拯拒收礼物的动作,讲到 “包拯把礼物退回去,说‘当官要清,不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时,眼里亮得像有光,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爷爷,您守着这廉清堂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孩子们眼里的坦荡,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廉清堂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廉洁’,藏着很多人的坦荡 —— 有自省者在这里守住底线,有犯错者在这里找回清明,有孩子在这里学会守廉,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廉心,守住对底线的坚守,就会有意义。就像这面铜镜,擦的时候要认真,照的时候要用心,可看到别人因为它找回坦荡,就觉得对得起这份擦拭;就像咱们的人生,守廉的时候难,自省的时候要付出,可看到自己因为廉洁活得踏实,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拿起桌角的廉石,放在陈默手里:“这廉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廉清堂’,要是廉核失廉了,咱们就像没了铜镜的廉清堂,浑浑噩噩,没了底线,日子过得没了坦荡。咱们要守住这份‘廉洁’,像守住这廉清堂一样,守住心里的‘清明’,才能活得清爽,活得有尊严。”

此刻,陈默掌心里的廉核符文发烫,温度竟和当年祖父握着他的手教他擦铜镜时一模一样 —— 带着点铜镜的清爽,还裹着软布的温软,烫得他眼眶发酸。他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仿佛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史料的纸灰和铜镜的铜粉,却能把最纯粹的 “廉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廉清堂里的萤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守廉自省” 的清爽,也像在说:“底线不能丢,廉洁要传下去。”

“廉核定清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都在抖,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淡青色廉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失廉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淡青色的光都看不见了;四百五十处失廉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失廉能量像浊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清明的区域,都裹成了‘人人贪念’的模样,里面的人连‘多找的零钱都懒得还’,连‘集体的扫帚、水桶都敢带回家’,总想着‘不拿白不拿’‘没人会发现’;虚拟沙盘里的‘廉心模型’,都快被浊雾盖满了 —— 原本‘廉长’传廉的廉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守廉自省的廉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廉洁的淡青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失廉能量形成的浊膜,浊膜上还在冒浊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失廉,再也透不出一点清爽!”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四百五十五星系的廉核廉清堂境,那里的亿万年廉核史料,99.9% 都被浊雾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失廉’的黏腻感,像摸了块蒙尘的油污,指尖能感受到那种贪念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失廉闹剧’—— 有个公职人员利用职务之便,把单位的打印机、文件夹都搬回自己家,被发现后还狡辩‘借用一下,用完就还’;还有‘底线崩塌’—— 小区的物业把业主的维修基金挪用来装修自己的办公室,业主们上门讨要,物业却耍赖‘钱花完了,要不你们再交一次’;社区里的‘廉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照铜镜自省、登记集体事务,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自省用的软布都生了锈,墙上‘守廉自省,廉洁传家’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 —— 画着一个人抱着贪来的钱跑,后面有人追,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廉洁’‘自省’这些词,好像心怀坦荡,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傻’。”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发烫的廉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廉清堂的萤火不能灭,心里廉洁的清爽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廉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廉核的清明。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浊雾,只要用廉心去散,总能清爽;再深的失廉,只要用自省去破,总能守廉。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廉清堂一样,一点点修复廉核,守住这份‘守廉自省’的信念,不能让老祖宗的规矩,在咱们手里丢了。”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廉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淡青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清爽的廉意,慢慢扩散开来,映得他眼底发亮。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廉清堂一样,守住这份廉核,守住宇宙的 “清明”—— 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廉心,就一定能看到 “廉洁传家”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那时,老廉清堂的纱灯会永远明亮,每一个人都会守廉自省,每一份集体利益都会被珍视,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不越线” 的坦荡,像祖父当年握着他的手教他擦铜镜时那样,踏实、温暖,且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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