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懵了,他们是没想到叶柳惜突然蹦出这句话,她面对的是梅飞跃这个亲生父亲啊!
傅鹤回也很诧异,偏过头来打量她,像是在看什么神奇物种,“你……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叶柳惜歪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是在卖女儿么,不然谁家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死人呢?”
“这不是为了攀上傅家么,否则傅萱会同意梅彤云的邀请,前往醉毓馆吃饭吗?若不是有这个联系在,傅萱应该不喜欢和梅彤云打交道吧。”叶柳惜将这些人的脸皮全部撕下来,还要甩到地上踩两脚。
“至于我为什么不喜欢吃饭,那就得问一问傅家的老登,才刚进门就要给我立规矩,怎么,吃你家一口饭,我还得感恩戴德?”叶柳惜越过他们跨进大厅,找到一个空位坐下,“这饭呢,我要上桌吃。”
“今天总有我的位置了吧?”叶柳惜笑着询问这些人,就等着他们说一句不好的话,她又可以请他们用脸盘子吃饭了。
二姨太脸色又红又黑,红是觉得在梅家夫妻俩的面前丢了份,他们傅家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丑,而且还是在这两个外人面前,虽然梅飞跃夫妻俩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么好看,双方的脸面相互被叶柳惜扯下来丢在地上,这又怎么不算是一种两边都照顾到了呢?
傅鹤回发出一声气音,在嘲笑他们这些死规矩,在叶柳惜的对面位置坐下,“我就说这里的规矩太多,当时问你是否选择离开,不要嫁进这个傅家,你非要进来吃这个苦果。”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傅鹤回看到这些人被叶柳惜的话说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又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都是报应。
如果当初不是非要给傅博易找一个冥婚的对象,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事,现在把人给抬进来了,所有遭受的难受都是在给之前所做的选择付出代价。
傅光辉被这么落下面子,心里也不太舒服,现在也不是挑刺的时候,反而是笑着和梅飞跃说话:“听霜过来确实不怎么喜欢吃饭,可能是不习惯傅家的口味。不过听霜这个脾气确实比较直白,亲家当时怎么不和管家说一说,好歹告诉一下管家听霜口味爱好,也不至于让她在这边吃不好。”
将叶柳惜脾气不好的错甩到梅家身上,就差当面说梅家教不好女儿,以及欺骗他们说这个女儿的性格沉闷不爱说话,现在看来哪是不会说话呢,说的话都堵得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先不说这些了,都入座吃饭吧。”傅光辉将这个话题揭篇,来到主位坐下,和傅鹤回说话:“鹤回终于舍得回来和我们吃一顿饭了,之前你总是太忙,都没有时间回家吃一顿饭。”
“还记得以前你这么小一个娃娃,转眼间就长那么大,有自己的工作了,什么时候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呢?”傅光辉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到他身上,开始和他聊家常,试图拉近一下关系。
他和傅鹤回的关系其实已经很冷淡了,自从原配离世后,傅博易和傅鹤回也都和他离了心,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关系亲近。
比起傅光辉,傅博易和傅鹤回更加亲近大夫人,大夫人在临死之前要求傅光辉过来见一面。傅光辉那时候还算意气风发,刚将五姨太带进家门,正是热络的时候,而大夫人本就身体不好,时不时就会小病一场,大病倒是没见过。
当时只以为大夫人是为了把他叫回身边,才说要死了,要求他赶紧回到她身边。大夫人倒也不是对傅光辉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想要嘱咐他对待两个孩子好些,想要说起她掌管傅家家财的那些事宜,最后这些东西是适合交给哪个姨太太管理等等。
自从成为傅家的大夫人,她就开始接手傅家的东西,把整个傅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夫妻俩倒也做到相互尊重。大夫人不管丈夫和哪个姨太太在一起,傅光辉也不会脑子一热要求大夫人把家里的管理权拿出来,家里的那些姨太太,大夫人也有权利去管理。
直到大夫人失去生息,傅鹤回强闯五姨太的房间,恨不得把傅光辉揪出去,那时候傅鹤回也才十六,个子还没完全长开,也控制不住脾气,对着傅光辉又骂又咒。
傅光辉想起这些事也心里有愧,他虽然说不上爱原配,可到底是相伴多年,她也很有手腕,是个非常合适的掌家大夫人。
傅鹤回冷眼看他:“这么关心我的婚事做什么,你剩下的那两个儿子扶不起来,打起我的主意了?”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不会有孩子。”
至于傅鹤回自己,他并不打算继承傅家的一切,钱他能够赚,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和职业都不适合回到傅家。
他也不会为了傅家丢弃警局的工作,他喜欢那些枪械,在警局能够接触。
而又为什么不进入军队,他自觉得不合适秩序井然的部队,还是警局比较合适他。
二姨太闻言先是看一眼傅光辉,奈何她也看不出自家老爷是什么想法,但她希望这不是像傅鹤回说的那般。
她还指望她儿子继承傅家呢,在之前有傅博易,她确实没有什么念想,傅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傅博易一定会从傅光辉手里接过家业,往下的那些孩子都只能跟在傅博易身后。
可是现在傅博易死了啊,傅鹤回又不想回傅家,他不稀罕,那这家业不就轮到她儿子身上了吗?
至于五姨太的儿子,二姨太并不放在心上,那孩子生下来就身体骨弱,时不时就生病,想来不会是老爷的选择。
傅光辉已经习惯傅鹤回的语气,倒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你都二十五了,和你一个年纪的人,他们的孩子都能上学了。”
傅鹤回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头也不抬:“那又怎么了,二十五又不是死了,他们喜欢生孩子是他们的事。”
“与其关心我的私生活,不如想一想怎么让我嫂嫂在傅家过得舒畅,大伯请来的那位大师说过让你善待她吧。”傅鹤回不想让话题继续落在他身上,选择祸水东引。
然而水才泼出去,他感到小腿被轻轻地踩了一脚。
傅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