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源转身之时,陈师兄已经跑出了近百米。
幸好现在是秋收的季节,道路两旁的庄稼地都已经完成了收割。
不然陈师兄若是一头钻进庄稼里,席源还真不好找。
现在就完全没有这个困扰了,席源面前的整片大地毫无遮挡,一览无余。
席源转身之后,双腿微曲,向着陈师兄的方向窜了出去,每次落地之时,都是十几米的距离从脚下掠过。
陈师兄乱七八糟的阴损邪术练了一大堆,招式千奇百怪,花里胡哨,但是单论力量和速度就差了席源太多太多。
归根结底,还是基础的性命修为与席源的差距太大了。
之所以比席源更年长,性命修为却远远不如席源,除了逆生三重的优势和勤奋方面之外,主要就是陈师兄浪费了太多的精力,来学习这些害人的手段。
不到一分钟,席源就已经追到了陈师兄的后方十几米之处。
在席源目测距离陈师兄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席源落地之时,直接蹲在了地上,然后猛地将双腿伸直。
巨大的力量,带来了恐怖的加速度,席源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向着陈师兄的后背冲了过去。
陈师兄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劲风,哪怕不回头查看,也知道席源已经追到了自己的身后。
此时的陈师兄很后悔。
不是后悔杀害村民,抢劫村庄,也不是后悔没有好好修行,而是后悔心存侥幸,没有在土匪拖住席源的时候,赶紧跑路。
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人,如此高强度的运动,还是拿着那么重的一把大刀来回挥舞,直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丝疲惫。
这谁能想到啊,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怪物。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陈师兄知道自己跑不过席源,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只见陈师兄身上黑色的皮肤忽然变了颜色,从完全的黑色变成了黑中泛黄的颜色。
同时后背肩胛骨上的两颗人头,猛地从陈师兄的身上飞了出去,一颗冲向了席源的头颅,一颗冲向了席源的咽喉。
席源人在空中,看着迎面而来的杀招,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
就看到席源伸出的双手上白色炁焰升腾,直接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个人头。
接着,席源猛地用力一拽,阻碍了陈师兄前进的同时,也加快了自己的追击。
陈师兄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拉力,就要转身迎击,只是他刚刚侧过身,席源的凌空一脚就已经踹在了他的右侧肩膀上。
在两人接触的那一刻,席源听到了一声“咚”的一声巨响,就像是一脚踹在了巨钟之上。
这一脚的力量太大,导致席源没有抓住手中的人头,让陈师兄直接应声飞了出去。
陈师兄在空中勉力控制身形,这才双腿下蹲,单手撑地,落在七八米外的地面上,同时两颗人头也飞回了他的肩胛骨。
陈师兄用左手摸了摸右肩,感受着已经完全麻木的半边身子,面色沉重的想道:
“好大的力量,无根之力还能有如此威力,真是个怪物。”
“好在我修行了铜皮铁骨,不然估计这一脚都接不下来,直接就会失去战斗力。”
席源本以为这一脚就能解决战斗的,但是看着陈师兄落地后的样子,明显还有再战之力,一时间有些诧异。
席源看着不远处的陈师兄,恍然说道:“师承野茅山啊,看来不只是七煞攒身,铜皮铁骨也练得不错。”
“不过没关系的,别说你修了铜皮铁骨的手段,你就真是铁打的,铜铸的,我今天也把你捏扁了,掰碎了。”
“来祭奠那些枉死在你手上的无辜冤魂!”
说着席源瞬间消失在原地,陈师兄则是赶紧起身,调动起全身的炁,警惕的感受着周围。
就在陈师兄左顾右盼的时候,席源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双手直接抓住了他的两侧胸口,然后用力掐住。
不等陈师兄做出反应,席源就用力的向后一扯,直接将两颗人头拽了下来。
陈师兄发出一声惨叫,胸前留下了两个血窟窿。
而被席源扯下来的人头,则是直接变成了一股黑色的炁,消散在天地之间。
席源在陈师兄的惨叫中,以极快的速度围着陈师兄的身体前后转了一圈,将双肩、双侧肩胛骨上的人头全部扯了下来。
最后回到陈师兄的面前,右手扣住陈师兄肚子上的人头,左手掐住其咽喉,然后右手猛地向后一拉。
最后一颗人头也离开了陈师兄的身体,消失于无形。
席源就这样掐着陈师兄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陈师兄满脸绝望,剧烈的疼痛和极度的恐惧,让他涕泗横流,鼻涕眼泪的混合物顺着脸颊流到了席源的手上。
席源满脸嫌弃的看着陈师兄的脸,说道:“咱们能讲点卫生吗?太恶心了!”
陈师兄艰难的开口说道:“少侠,饶命啊!我。。。”
席源根本不听陈师兄说的话,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说道:“有些时候我也挺后悔的,没像你一样,修一些折磨人的手段。”
“对于你这样的人,总感觉就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陈师兄不顾席源的阻拦,也不听席源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真的是第一次,我以前没做过坏事。”
这话把席源听的都气笑了,看着陈师兄说道:“那这七煞攒身是假的不成?还是这七个冤魂是自己跑到你的身上的?”
“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的谎言也能说得出口。”
说着席源右手抓住了陈师兄的左臂,然后慢慢的向下拉,直到血肉崩裂,骨骼断开,直到整条手臂完全离开陈师兄的身体。
陈师兄在这个过程中,双腿用力的踢踹着席源,右手则是用力的抓着席源的左手,想要挣脱,只是毫无用处。
席源看着陈师兄,语气平淡的说道:“抱歉,这是我能想到最残忍的、最痛苦杀人手段了,你将就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席源将陈师兄的四肢都摘了下来,随意的扔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将虚弱的陈师兄竖放在了地上。
“剩下的就交给村民们吧,给他们一个报仇的机会,怎么样?”
陈师兄听着席源的话,早已经无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