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祝卿歌对德华说:“德华先生,请把门窗全部关上。”
德华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
屋子外面的二姨太本来站在屋子外面的窗户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的一切情景。
祝卿歌这一个关窗的要求,直接杜绝了她观察屋子里面的情况的可能。
她脸色难看的看着屋子里面祝卿歌的背影,眼睛里面愤恨的火苗都要窜出来把她焚烧殆尽。
等到德华走过来,她立马换上一副笑模样,对着德华满是担心的说:“老爷,大姐真的不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不用,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和祝小姐两个人就够了。”笑话,让她进去,祝小姐一气之下拂袖离去,不给夫人看了怎么办?
“可是,老~爷………”
“嘭!”
二姨太的话还没有说完,德华先生就关上了窗户。二姨太看着紧闭的窗户,眼睛里面的熊熊大火再次燃烧。
屋子里,所有的门窗都关好后,祝卿歌起身,一下子掀开了德华夫人的被子,又把她的衣服全都脱掉,只剩最里面的内衣和内裤。
祝卿歌先是给她全身检查了一遍,然后看向德华先生,语气认真的问:“德华先生,你真的想治好你夫人的病吗?”
“祝小姐这话是何意?”
“你只管对我说是真心的想治好她的病,还是请我来,只是做给某些人看的就是。”
德华脸色难看的说:“自然是想治好她的病的。
祝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俩青梅竹马,多少年多少风雨都一起闯过去了,我还想和她一起到白头呢。”
祝卿歌听他这么说,压低了一些声音,对着他说:“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令夫人不是简单的生病,她一直以来都是中毒,还是慢性毒药,中毒的时间大概有七年左右。
最近昏迷,也是毒药累计到一定的量,量变成质变,如果今天不是我来,恐怕令夫人活不过三个月。”
德华满眼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什么?怎么可能?”
“你看。”
祝卿歌说着,弯下腰,伸手指着德华夫人的手臂内侧臂弯处,“这里,这个红点,在她的臂弯和腿弯处都有。
等到她的心口处也出现这样的红点,就是生命倒计时的开始了,距离死亡绝对不会超过十天了。”
德华听她这样说,赶忙翻看他夫人的臂弯和腿弯处,果然有祝卿歌所说的红色的点点。胸口处倒是没有。
接着祝卿歌又指着他夫人的全身说:“你再看她的全身,是不是都是一片粉嫩的颜色,就像人在很热的时候出现的全身潮红。
所以,她的脸色才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像是睡着了一样,而且还是睡美梦般。
这也是我要脱掉她的衣服检查的原因,也是为了进一步认证中毒的可能性。
还有,这种慢性毒药是长年累月侵入她的身体里面的,多的,我想,不用我多说,德华先生应该明白才是。
还有,我想问一下,你的夫人和二姨太的相处真的好吗?
站在女人的角度,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你是说,是我的二姨太下的毒?”
“德华先生,这屋子里面的熏香单独熏染,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要是和二姨太身上的熏香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一款慢性毒药。
我想,二姨太平时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令夫人的房间里吧。”
“那为什么我的二姨太没有中毒?她可是经常带着孩子来,孩子也没有中毒?还有伺候这屋子里面的下人,也没有中毒?”
祝卿歌轻嗤一声,“因为解药很简单,只要一味花茶,只坚持每天喝一点,就会解了这个毒。”
“什么花茶?”
“很平常的金银花茶。”
德华听祝卿歌这样说,明显一愣。
祝卿歌没有理会他的反常,接着说:“还有,只要在这屋子里伺候的人不超过两年,且身体强壮,根本发现不了她们中了毒。
不过,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她们的身体照比在这屋子里面伺候前日益虚弱很多,时不时的得些小病,很不愿意好。”
德华问的小心翼翼,“祝小姐,那我夫人的毒还能解吗?”
“能,只是我讨厌我解了毒,有人在暗中使坏,坏了我的名声。”
“祝小姐只管解毒,其余的事情我一定处理好。”
“行,那我就先把夫人唤醒吧。”
祝卿歌说着,拿出银包,一手针包,一手行针,扎出一道残影。片刻,她的身上被扎成一个刺猬。
祝卿歌手里还剩最后一根银针,她对着德华说:“请德华先生去拿一个空茶杯过来。”
德华照做,拿着一个空杯子递给祝卿歌,祝卿歌用最后一根银针扎破夫人的中指。
瞬间,顺着针眼流出黑色的血液,散发出一阵恶臭。祝卿歌看着杯子里面的毒血,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直到杯子里面接满了黑血,祝卿歌才在她的手心上按压了几下,瞬间黑色的血液不流了。
祝卿歌看着杯子里面的毒血,对着德华说:“德华先生,恕我多言一句,这个毒,来自脚盆鸡。
还有,德华先生每每和二姨太行房事的时候,都是欲罢不能吧?她每年花在保养身体的钱是不是一笔很可观的数字?”
德华先生听她这么说,满身不自在,但是还强忍着羞臊不适,说:“祝小姐说的都对。”
祝卿歌听他这么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弯腰开始起针。
最后一支银针落下,德华夫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满是迷茫的看着祝卿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德华。
德华满脸惊喜:“夫人,你醒了!”
德华夫人沙哑的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德华满脸都是激动的笑,看着床上的夫人,满眼温柔的说:
“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这下终于醒了,祝小姐果然医术了得,如有神助。”
德华夫人看向德华,虚弱的说:“能扶我起来靠一下吗?躺的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
此时,祝卿歌倒一杯温水过来,递给她,“润润嗓子。”
德华夫人接过茶杯,才惊觉自己光裸着身子,她满是羞涩的说:“抱歉,失礼了。我要穿上衣服再喝水。”
祝卿歌淡淡的说:“为了治病,才脱下来的,夫人不必不好意思,穿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