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和祝民安两个人到了旅店的房间里,关上房间的门,祝民安手里拿着那本刚买的伟人语录,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爸,你怎么了?”
祝民安缓缓抬头,看着祝卿歌,压下心里的担心,叹息一声,满脸思念的说:
“也不知道你妈妈一个人在基地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我们俩自从结婚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祝卿歌安慰道:”再有几天就能回去了,别担心了,妈妈一切都会好好的。”
祝卿歌捏着书本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一片淡然的说:“去往西北的火车后天才能出发,你还是第一次来京都,明天可以出去逛逛。”
“那你呢?要和我一起吗?”
祝民安淡声拒绝:“不了,终究是不年轻了,我想在旅店里好好休息一下,连续的坐火车也是很累的。”
“我也不想去,感觉京都破破烂烂的,比海城和港城都差远了,我不想去逛,我也想在旅店待着。”
笑话,就凭爸爸的身份,她就不信没有间谍和潜伏者觊觎,她可不想在送他回去的途中有任何的闪失。
“行,都听你的,不想出去就不想出去,在旅店调整休息也可以,咱们吃饭也就近吃。”
想法很好,可是,事实不让他们如意。
“砰砰砰……”
“开门,查房!”
突兀的敲门打断了祝卿歌的美梦,她嘴里不满的嘟囔:“什么人啊?这么烦人。大上午的,就来查房,不都应该是在晚上吗?”
她嘟囔完,猛地清醒,火速穿好衣服,一边拖拉着鞋子一边往门外快速的走去。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有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进到祝民安的屋子里。
她立马警觉性大开,一下子窜过去,身子比脑子快的,对着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一脚,又快又猛。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祝卿歌把他们踹到屋子里,连同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也一块被踹进屋子里,四个人叠罗汉似的两两摔在地上。
祝卿歌一个跃身,跳过他们,进到屋子里,看到完好的祝民安,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询问:“爸,你们事吧?”
祝民安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往起来爬的四个人,他们全都一脸戒备的看向祝卿歌,满眼震惊警惕,全身防御。
祝卿歌一把把祝民安拽到身后,满眼警惕的看向面前的四个人,做出随时战斗的准备。
其中一个男人盯着祝卿歌,皱着眉头,心里震撼她的身手的同时,冷声质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袭击军人。”
祝卿歌冷嗤:“你们在质问我是什么人之前,不应该自报家门,介绍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吗?
你说你们是军人你们就是军人啊,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们就是骗子,我还说你们是坏人呢。”
男人皱眉,没等他开口,就听祝卿歌又说:据我所知,查房可是要挨个房间的查,还要有旅店的服务员在一旁陪同。
你们这样的,上来只敲我父亲的门,可不是正常检查流程。这让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们不是好人还不安好心。”
那个男人一脸震惊:“你是他女儿?”
祝卿歌嗤笑,“你是什么人?你问我就要答。” 一点都没有面对军人才有的尊敬和爱戴。
“抱歉。”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祝卿歌,然后说道:“抱歉,这位同志,这是我的证件,请查看。”
祝卿歌接过证件,看了一眼,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的把那个小本子递给祝民安。
祝民安接过,看完,又递了出去。
祝卿歌问:“爸,这证件是真的吗?”
祝民安叹息一声,“是真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这时,男人开口:“二位看完我的证件,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请问这位男同志是祝民安同志吗?”
祝民安不卑不亢道:”我是,孙同志。这都是误会,我女儿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才出手的,请见谅。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他说着,疑惑的看向孙伟国四个人。
孙伟国看向祝卿歌,眼神里还带着深深的忌惮,他说:“祝同志,我们是接到上级命令,特来护送祝民安同志你回到单位的。”
说着,他又拿到一张纸,递给祝民安。祝民安接过,看完,递给祝卿歌。
祝卿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老爸还算上道。等到她看完调令上面的内容,眼底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
“就你们几个人就这样的身手,连我都打不过,你们确定能安全护送得了我爸爸到他的单位吗?确定不是来拖他的后腿的吗?”
祝卿歌一句话,四个人都哑声了。诚然,他们刚才都被祝卿歌那两脚踹趴下去了。
片刻后,孙伟国看着祝卿歌,说:“我们是奉命来保护护送祝民安同志的,请这位小祝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保护好祝民安同志的。”
祝卿歌眼底的轻蔑更加明显,“你说保护好就保护好啊!就这烂大街的身手,连我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你确定你们能打过其他的人吗?”
四个人对视一眼,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们真的那么弱吗?就连一个看上去顶多二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
就在四个军人思索的时候,祝卿歌又说话,“要不,你们回去吧。我爸还是我自己来送吧。
我都送到这里了,再多送一段路,也是可以的。你们这样的,我实在是不放心把他交到你们手里去。”
孙伟国身旁的一个军人惊呼:“什么?你还要跟着,这怎么行?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机密单位,不是因为你是祝民安同志的女儿就能去的。”
祝卿歌指着祝民安惨白的脸色,询问:
“来,你们看看他的脸色,一个连站一会儿都费劲儿的人,你们接到他的任务的时候,了解过他的事情和身体状况吗?”
她说完,看到四个人凝重的神色,继续说道:“他的身体不久前因为一项任务中了三枪。
其中一枪紧贴着心脏的位置,再差一点,他就要当场毙命了。
后来是我及时出现,救走了昏迷许久的他,才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恕我直言,你们这样,我不能把他交给你们护送,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