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狐兴奋地摇着尾巴:“主人主人!桃林!小雪已经闻到桃子的香味啦!”
沈泠壹:“耐心点,明年才能挂果。”
很快,轰轰烈烈的植树活动就开始了。
沈泠壹依旧扮演着“理论指导”的角色,手里拿着那本《种植大全》,声音清亮地念着要点:
“树坑要挖深挖大,底部土要松软,利于根系伸展。”
“株距保持三丈左右,不能太密,不然以后长不开,采光也不好。”
“底肥要施得均匀,定根水一定要浇透……”
她一边念,沈家男丁和村民们一边热火朝天地干着。
李春花挥着锄头挖坑,一边擦汗一边嘀咕:“咱家囡囡咋懂得这么多?这书本子真是好东西,啥都教!”
旁边细心摆放树苗的孙招娣接话道:“大嫂,囡囡不是说过嘛,这是农书,专门教人怎么种地养庄稼果木的。”
“啧啧,识字就是好!自己个儿不会,书上写着,照着念就行!”李春花由衷感叹,干得更起劲了。
沈泠壹闻言,内心默默吐槽:我就是因为不会种,才不得不照着书念啊……
孩子们也来凑热闹,成了小小的运输队。
四岁的沈云归抱着一棵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小树苗,踉踉跄跄地走着,小脸憋得通红,嘴里还念念有词:“归归给小树苗安家喽!”
七岁的沈云峰蹭到姐姐身边,仰着头,眼巴巴地问:“姐,等这些树长大了,咱们是不是就有吃不完的甜甜果子了?”
沈泠壹看着弟弟这半年蹿高了不少的个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肯定地说:“对,管够。想吃多少都有。”
“耶!太棒啦!”沈云峰欢呼一声,连带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其他孩子也高兴地跑开,更加卖力地帮忙搬运树苗去了。
沈泠壹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在每个刚种下的树坑里都浇了些稀释的灵泉水,确保这些小树苗能茁壮成长。
刚种完果树,地里的冬小麦、豌豆、蚕豆也到了收获的时候。
金灿灿的麦浪翻滚,豆荚饱满,又是一派丰收景象。
建筑队的人们看到这些作物,大多一脸茫然。
他们只认得麦子,对那一片片绿油油、结满豆荚的植株感到好奇。
方领队蹲下身,捏了捏沉甸甸的麦穗,惊讶道:“这麦穗长得可真饱满!去年那场百年不遇的暴雪,居然没把这些庄稼冻坏?”
旁边正在收割的老农沈满仓直起腰,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嘿,方领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泠壹丫头有秘密武器——特制的肥料!甭管是雪灾还是啥,咱这庄稼啊,结实着呢!”
晚上的伙食自然格外丰盛。
炊事班的婶子们端上了香喷喷的肉末豌豆、清爽的凉拌蚕豆,还有新麦做的馒头。
建筑工人们起初看着那绿油油的豆子还有些犹豫,但在落月村村民的热情招呼下尝了一口后,立刻纷纷“真香”!
“这豆子咋这么嫩?一点豆腥气都没有!”
“嚯!这肉末豌豆太下饭了!给我再来一碗!”
“这蚕豆拌得也香!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好吃!”
看着工人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李春花等妇人脸上笑开了花,充满了成就感。
沈泠壹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工地、长势旺盛的新栽果树、以及刚刚丰收的田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春天,落月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脱胎换骨。
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村民们眼神的变化——从最初的将信将疑,到如今的全心信赖和主动投入,每个人的脸上都焕发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干劲儿。
这种充满希望的生机,比任何丰收的景象都更让她动容。
春收的喜悦还洋溢在落月村每个角落,沈泠壹便做主,给村里每户都分了100斤新收的小麦,让大家尝尝鲜,共享丰收的成果。
村民们乐得合不拢嘴,兴高采烈地扛着沉甸甸的麦袋子,聚到村里的石磨处,准备磨些新面粉,包一顿香喷喷的饺子犒劳家人。
沈泠壹也跟着奶奶钱桂花过来看热闹。
只见村民们或用人力艰难地推动磨盘,或牵着蒙了眼的老驴转圈,上下两片石磨摩擦着,粗糙的麦粉混着明显的麦麸簌簌落下。
看着那带着不少褐色麸皮的面粉,沈泠壹忍不住嘴角微抽,问身旁的老太太:“奶,这麦麸都磨在里面,吃起来不剌嗓子吗?”
老太太笑呵呵地解释:“囡囡,咱庄户人家都是这么吃的,这就算好面粉了!有些讲究的人家,舍得花力气,多磨几遍,筛得细些,那面粉就更白净点。”
沈泠壹这下总算明白了,为啥刚来沈家时,总觉得面食口感粗糙。
这原始石磨的效率和质量,实在让她这个经历过现代工业文明的人难以满意。
沈泠壹转身回了沈家小院,意识沉入空间。
没有电,大型电动磨面机是别想了,好在还有柴油动力的。
她记得末世前收集物资时,各种型号的柴油机都囤了不少,柴油更是管够。
小雪狐感应到她的搜寻,耷拉着耳朵汇报:“主人,太阳能发电板……只露出来一小角,大部分还拿不出来。”
沈泠壹无奈扶额:“这空间解锁的速度,真是急死人。”
她那么多先进的太阳能设备,居然只能干看着!
不一会儿,沈家几兄弟嘿呦嘿呦地抬着一台小巧却结实的柴油磨面机来到了石磨旁。
这新鲜的“铁家伙”立刻吸引了所有村民的注意。
王木匠好奇地围着机器转悠,摸着冰凉的外壳:“泠壹丫头,这……这又是山神爷赐下的新神器?”
沈大壮与有荣焉,胸膛挺得老高,嗓门洪亮:“那可不!我家囡囡可是受山神庇佑的!这肯定是好东西!”
随着柴油机“突突突”地启动,磨面机欢快地运转起来。
奇迹发生了:金黄的麦粒从入口进去,眨眼间,一侧流出雪白细腻的面粉,另一侧则清晰地分离出黄褐色的麦麸!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这咋还能把麦皮自个儿跑出来?”一位老奶奶惊得揉眼睛。
“这面粉!白得晃眼!跟天上下的雪似的!”
“太快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抵得上俺推半天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