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定了，等我婆婆出来答应了，我们就去登记！
成，都听你的！
表面打着结婚的幌子，实则各怀心思。
秦淮茹只想名正言顺地占便宜，傻柱则惦记人家的身子，还盼着能生个儿子。
......
我不同意！
两人正说得高兴，眼看事情要成，却被一声断喝打断。
棒梗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他整张脸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左手打着绷带，摇摇晃晃地站着。
刚才两人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打心眼里不愿意。
他对傻柱始终有疙瘩，怎么看都不顺眼。
棒梗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快坐下！
秦淮茹先岔开话题，担心儿子的伤势。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绝不同意！
棒梗什么都明白，秦淮茹躲躲闪闪反而多余。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糊弄不过去，早晚要过这一关。
棒梗啊，让傻叔跟妈妈在一起不好吗？以后天天有肉吃！
不好！
怎么不好了？傻叔对咱们多好啊！
“我讨厌他！”
秦淮茹本想劝劝棒梗，可眼下这情形，怕是没戏了。
傻柱身子一僵，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怎么回事？往日里好吃好喝待他，哪点对不住他了？
他不过是想和秦淮茹过日子，咋就这么费劲呢？
“闭嘴！棒梗，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傻柱凭啥当我爸？我不要后爹！”
棒梗扯着生疼的脸喊出声。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看傻柱不顺眼，听说要跟母亲在一块儿，更是火冒三丈。
“棒梗，叔亏待过你？往后想吃多少肉都有，你倒说说我哪得罪你了？”
傻柱急得搬出肉来诱他。
好不容易说动秦淮茹松口，哪能让孩子一句话搅黄了？
“我爹早死了，但轮不到你！你们别拿我当小孩哄！”
“谁要敢碰我妈，我跟谁急！没媳妇自己找去，抢别人娘算什么本事！”
震得两人都呆了。
这孩子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傻柱臊得脸上发烫，硬来不得，只能从长计议。
棒梗不点头，说破天也没用。
秦淮茹盘算着，跟傻柱成家本为多个倚靠，眼下却……
“好了好了，妈答应你！瞧这血又渗出来了，妈不和傻柱过了！”
“哼！”
棒梗冲傻柱直翻白眼。
事到如今，只能暂且作罢。
空欢喜一场啊。
“没啥事就回吧。”
傻柱直叹气，死活想不明白哪儿招了嫌。
“贾梗家属！”
护士急匆匆追出来，“消炎针都没打，光包扎顶啥用？想感染啊？”
“傻柱你先走，我陪他打完针。”
“唉......”
看着母子俩折返医院，傻柱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钱花了，喜事黄了，白跑一趟。
“提前跟你讲明白，脸上这层皮掉了，手上也是。
结痂时会留疤，男孩嘛......总归难免。”
大夫边说边写病历。
破相是肯定的，就看恢复情况了。
“谢谢大夫。”
秦淮茹认命地点头。
孩子自作自受，全当是个教训吧。
棒梗沉默不语，脸上的伤痕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断腿之痛尚且能够忍受，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
或许有，只是无人敢告诉他 ** ，唯恐他无法承受。
......
轧钢厂内。
林远正埋头处理手头的文件，年关将至，各项工作都到了最后冲刺阶段。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您好，哪位？
林远一边批阅文件，一边顺手接起电话。
林远啊，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大领导熟悉的声音。
首长！您忙完回来了？
是啊，忙活一整年也该歇歇了。
听说你添了一对龙凤胎，可喜可贺啊！
话筒里传来大领导爽朗的笑声，两人热络地聊了起来。
多谢首长关心，这段时间实在忙得抽不开身，都没来得及向您报喜。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让陈秘书去接你们，带上媳妇和孩子过来让我瞧瞧。
一定准时赴约。
你是不知道，我夫人总念叨着要见见你们呢。
明天一定带孩子们去见您。
大领导素来重情重义，一直将林远视如己出。
挂断电话后，林远加快了处理文件的速度，又向车间主任交待了次日的工作安排。
年关在即，工人们干劲十足，都盼着早点完成工作回家团聚。
下班时分，林远蹬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回到四合院。
于莉的父母担心女儿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每天都来帮忙照看两个孩子。
这两个小宝贝谁见了不爱？尤其是于父，抱着这个舍不得放下那个，乐此不疲。
我回来了！
林远停好自行车，满面春风地走进屋里。
宝宝快看，爸爸回来啦！
咿呀咿呀——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叫着，逗得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这对龙凤胎天生就透着机灵劲儿。
对了，明天大领导邀我们带着孩子去做客，莉儿你准备一下，陈秘书会来接我们。
好啊！
这么可爱的孩子，任谁见了都会爱不释手。
晚饭后，于莉父母便告辞回家。
屋子只有两间房，实在住不下。
好在两家离得不远，来回倒也方便，就是辛苦老人家要多跑几趟。
翌日清晨，林远收拾妥当，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林阳则提着婴儿用品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陈秘书的小轿车停在院门外，吸引了不少邻居前来围观。
这车可真气派，能买得起汽车的可不是一般人。
阎埠贵揣着袖子站在一旁，眼里满是羡慕。
他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能拥有一辆自行车就心满意足了。
咱们老百姓也就只能看看了。
八成是来接林远的吧？院里就属他最体面。
哎呦喂，要是我有这么辆车，睡觉都能笑醒！
众人围在院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语气里尽是艳羡。
林远带着于莉和孩子们走出来时，陈秘书立刻下车相迎。
林厂长，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没见了。
您的孩子真可爱，快请上车吧。
辛苦你特意跑一趟了。
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林远一家乘坐汽车扬长而去。
在大领导家门前，一行人刚下车就看见大领导和夫人已在门口等候。
林远！
首长！
两人热情相拥，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于莉，弟弟林阳，还有两个孩子，老大林瑞和小丫头林雪。
林远逐一介绍，一个不落。
哎呀，你弟弟也是一表人才啊，你们一家子都长得这么标致！
大领导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不停打量着林家众人。
外头冷，咱们进屋说话。
温暖的客厅里，夫妻俩像看到亲孙子似的抱着两个孩子爱不释手。
这小脸可真招人疼，我真是太喜欢了！
林远啊，以后常带孩子们来玩，我可稀罕这俩孩子了。
原来大领导的子女都在外地，成家的成家，出嫁的出嫁，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年了。
老两口见到林远就像见到亲儿子一样亲切，对两个小朋友更是疼爱有加。
今儿个你们一定要吃过晚饭再走，晚些让陈秘书送你们回去。
好的。
久别重逢的林远与大领导还有工作要谈，便没有推辞。
那边于莉正和大领导夫人聊得热火朝天，特别是关于孩子的话题，说都说不完。
林阳在客厅闲逛时，发现了一架钢琴，眼中闪过好奇的神色。
“想试试吗？”
林远和大领导走了过来。
“想！以前老师讲过钢琴，但还没碰过呢！”
“那就试试吧。”
“真的可以吗？”
“试试看。”
得到大领导的许可，林阳跃跃欲试，林远也点头默许。
他轻轻按下几个琴键，生涩的音符跳跃而出。
“我来示范一下。”
大领导坐到琴凳上，指尖流淌出一段悠扬的旋律。
“这钢琴原本是给孩子买的，后来他们长大离家，就一直闲置了。”
大领导夫人轻叹道，“他工作忙，很少弹，今天倒是难得。”
众人安静聆听，林远心中感慨：钢琴这样的奢侈品，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负担得起。
——
晚饭后，临别时，大领导夫人将一个木盒递给于莉。
“这是给孩子们的礼物，回去再打开吧。”
“林远，一点心意，收下吧。”
大领导笑着说道。
林远点头致谢。
陈秘书驱车送他们返回四合院。
夜色中，林远透过车窗看见院门口站着两个提着行李的身影。
下车后，他背着熟睡的孩子走上前：“你们在等人吗？”
那对男女低着头，迟疑片刻：“找……找我儿子。”
“你儿子住这儿？”
“对！”
“那赶紧进去找啊，站在门口干啥？”
来找儿子的还不敢进门，林远觉得奇怪。
“进，这就进去！”
大爷点点头，慢悠悠往里走。
林远看他们穿着整齐却满身灰，像是远道而来。
两人磨蹭着往里挪，林远他们也跟了进去。
刚进院子，邻居们都盯着这俩人瞧。
“哎哟，这不是老何吗？”
阎埠贵突然惊叫，手指直哆嗦。
林远把孩子递给于莉让她先回屋，转身打量来人。
老住户都认出了这位大爷。
“爸，这人谁啊？”
阎解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