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又怎样?都是何家的种,我何天照样能分一套!
别看年纪小,这德行活脱脱就是白寡妇教出来的好儿子。
傻柱二话不说甩了一巴掌,把病房里的人都吓一跳。
何天捂着脸都懵了,脑袋嗡嗡响。
给我把嘴放干净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傻柱火气上来收不住,又狠狠戳了下何天的脑门儿。
我跟你没完!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猛地扑上前去,却被傻柱一把按住脑袋,只能胡乱挥舞双手。
嘴里不断咒骂着傻柱,却根本无济于事。
小天——!
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是何大清醒了过来。
何天挣脱傻柱的手,冲到何大清床前。
你...你真的没事?我不是在做梦吧?咱们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昏迷多日让何大清神志恍惚,一时分不清现实。
我们都活着!您看,我好好的,您也好好的!
何天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父子俩泪眼相对,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亲情。
这场面让傻柱几人浑身不自在,仿佛他们兄妹俩成了多余的存在。
何大清完全无视了傻柱他们,只顾抱着何天痛哭流涕。
或许是因为共同经历生死,又曾以为天人永隔。
咳咳!
易中海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场哭戏。
光顾着伤心,倒忘了还有别人在。
人没事就好。
爸,妈还没醒呢!
别担心,你妈很快也会醒的。
父子俩依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
够了!少在这儿恶心人!
傻柱实在受不了,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何大清这才紧张起来,不知该如何向傻柱解释。
你们见过了吧?这是你们的弟弟,傻柱,雨水。
他硬着头皮说明情况。
什么 ** 弟弟!何大清,你可真行啊,又生了个儿子,恭喜啊!
傻柱气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讥讽道。
何雨水也懒得劝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以为小天不在了,才没告诉你们。
谁知道他还活着!
我和你白姨有个自己的孩子,这又不犯法!
何大清慌忙辩解。
闭嘴吧!说这些有什么用?何大清,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和雨水算什么?
不就是被你扔掉的拖油瓶吗?要不是这次出事,你会回来吗?
“这辈子我们不必再见了!你突然带个新儿子回来抢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还和雨水商量着要原谅你,不逼你离婚了。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多余!”
傻柱双眼布满血丝,压抑多年的怨愤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何雨水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原本松动的心再次冷硬起来。
当年抛下他们不闻不问,遇到困难才想起还有这对儿女。
现在又闹出这种事,任谁都难以接受!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何雨水扔下这句话,抹着眼泪跑开了。
“你们才是一家人,何大清!说清楚,以后别让我在院里看见你!”
“带着你的新儿子和那个女人过去吧!就算流落街头、饿死在外,也跟我没关系!”
傻柱恶狠狠地瞪了何天一眼,撂下狠话转身离去。
“唉——”
何大清张了张嘴,却只能看着傻柱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老何啊,你早该说实话的。
突然冒出个儿子,换谁受得了?”
易中海摇着头数落何大清,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塞给他,也摇头走开了。
这场家庭裂痕恐怕再也无法弥合。
看傻柱那副模样,简直能把人吓破胆。
易中海对何天道:“吃饱喝足了,该带你找父母去了。”
何天闻言喜出望外。
他太想念久未谋面的父母了。
“谢谢叔叔,麻烦您带路。”
两人来到医院走廊,只见傻柱正焦躁地来回走动。
易中海明白,何大清应该还没苏醒。
但现在必须让傻柱认识这个弟弟。
傻柱见易中海领着个十来岁的孩子,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自己亲弟弟。
“领个孩子来医院干嘛?这是谁家的?”
易中海被傻柱的反应逗笑了。
“你不如亲自问问他父母是谁?”
何天立刻讲明了来意。
我来找我爹和我娘,我爹叫何大清,我娘是白寡妇。
何雨柱听见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岔了。
你、你再说一次?话音打着颤。
何天抿着嘴,一字不差地重复了方才的话。
这回何雨柱听真切了,头皮一阵阵发麻。
眼前这半大孩子,难不成真是爹和那白寡妇生的野种?
他攥紧的拳头直发抖。
好个何大清,竟瞒着他们兄妹做出这等腌臜事!
站在旁边的何雨水早红了眼眶。
她心里明镜似的,可兄妹俩谁都不愿认这荒唐事。
何雨柱突然暴喝一声:放屁!哪来的野小子胡乱攀亲戚!
何天被吼得缩了缩脖子。
到底是个孩子,此刻只剩不知所措地搓着衣角。
易中海见状忙打圆场:柱子,凡事等老何醒了再说。
眼下你爹还躺着,横竖该给孩子个交代。
这话倒让何雨柱冷静几分。
正僵持着,病房里忽然传出虚弱的呼唤——何大清醒了。
何雨柱踹开门冲进去时,陈凡刚在派出所办完手续。
寻人启事撤了吧。
他跟值班民警解释,老丈人找着了,正住院呢。
民警闻言松了口气:人平安就好。
我们这就销案。
陈凡歉意地说道:“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警官明白,陈凡今天专程来警局一趟不容易。
办完撤销寻人启事的手续后,陈凡向警官道别,离开了警署。
回到医院时,他看到傻柱和何雨水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心中满是疑惑。
他们的父亲刚刚找到,此刻还在病房里输液退烧,按理说两人应该守在床边才对。
陈凡以为岳父仍未苏醒,完全不清楚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雨水,你怎么不在里面照顾爸?还有大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傻柱一听到陈凡的问题,脸色更加阴沉。
想起父亲和白寡妇偷偷生下何天的事,他只觉得羞愤难当,根本没法向妹夫开口。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丢下陈凡和何雨水站在原地。
陈凡一时摸不着头脑——傻柱连招呼都不打就走,难道不管父亲了?
何雨水拉着他的手臂低声道:“先回家再说吧,这里不方便谈……爸做的事太过分了,我们没法原谅他。”
陈凡更加困惑。
明明之前说好要和解,况且老人年纪大了,和白寡妇在一起多年,就算逼他离婚也不可能分开。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兄妹俩如此愤怒?
他只好跟着何雨水离开医院。
回到四合院时,傻柱依旧铁青着脸,怒气未消。
陈凡不敢直接问他,只能悄悄向妻子打听。
何雨水瞥了一眼哥哥,拉着陈凡进屋,关上门才低声说道:“这事……是家丑。”
见她如此谨慎,陈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陈凡问道: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非要躲着人说?连你哥都不能听吗?
何雨水闻言露出为难的神色,低声说道:今天我哥和我在医院守着刚醒来的父亲,突然来了个小孩,说是我爸的儿子。
我们根本不信,以为他在胡说。
可我爸居然亲口承认,说这是他和白寡妇多年前生的孩子。
我们兄妹根本不知情。
小时候父亲为了和白寡妇在一起,狠心丢下我们。
这些年我们一直不肯原谅他,直到看见他差点冻死在外面,想着他年纪大了,该放下过去......
结果正要原谅他,又冒出个私生子!这叫我们怎么接受?
陈凡听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想不到岳父竟做出这种事,突然多个小舅子,简直荒唐可笑。
这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看着气得发抖的何雨水,陈凡不知如何安慰。
事已至此,虽然岳父险些冻死街头是因为被他们赶出门,但也不能全怪他们——谁让岳父非要违背子女意愿和白寡妇纠缠?连累傻柱气得脸色铁青,他那样好面子的人哪受得了这种丑事。
何雨水愁眉不展地叹气。
陈凡理解妻子的心情,换作谁都难以接受——父亲偷生的孩子,居然瞒了他们这么多年,如今突然找上门来,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就别再纠结了,顺其自然吧。
那个孩子的确是你的弟弟,他身上流着何家的血,和你们是一个父亲的血脉兄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何雨水听了陈凡的话,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医院里,何天望着父母,开口问道:“爸、妈,你们怎么会住院?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母亲便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何天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心里十分难受,忍不住追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你和爸为什么会住院?”
母亲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还不是因为傻柱!他逼我和你爸离婚,你爸不肯,他就把我们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