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机灵地拉着母亲躲到角落,从衣兜里掏出偷偷藏好的鸡腿。
后院婚宴渐散,没喝到喜酒的邻居们酸溜溜地说着闲话。
三大爷中唯有阎埠贵神色如常,易中海和刘海中都阴沉着脸。
傻柱更是赌气地闷头大睡。
海棠去哪了?于母收拾时突然问道。
可能先回去了。
林远不动声色地回答,心里却清楚——那杯加料的茶水已经让于海棠脸色大变,仓皇逃离了现场。
这是她亲手下的药,大约发现误饮了那杯水,慌忙寻找解药去了。
她这般胡闹生事,林远岂能容许她在院里撒野,没当场拆穿已是宽厚。
收拾停当后,众人都显倦意,连林远也感到些许疲惫。
那我们先走了,小林。
好,爸妈路上小心。
林远让岳父母骑着送给于莉的自行车返回,横竖三日后还要回门。
小阳?小阳!
进屋寻不见林阳踪影,只见孩子早已熟睡。
林远替他掖好被角,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莉儿?
房内于莉已沐浴更衣,正对镜梳理如瀑青丝。
林远。
她回眸凝望,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
你真美。
林远俯身将头轻靠在于莉肩头,呼吸间满是爱人特有的馨香。
......
于家父母归家时,见于海棠房门紧闭,只道女儿早已安寝。
岂知那房间空空如也,她根本未曾归来。
若问于海棠身在何处?其实仍在四合院内徘徊未出。
嗯......这是哪儿?
月光透进窗棂,照出床上并卧的两人——另一人赫然是许大茂!
于海棠强撑起酥软的身子。
眩晕感仍未消退,待神志稍清,才惊觉已遭侵犯,身旁躺着个陌生男子。
怎......怎么会?
她死死捂住嘴不让啜泣出声,颤抖着滚落床榻。
泪水夺眶而出,事情发展完全背离了她的算计。
原想诱使于莉饮下那杯水遭人玷污,如此林远必会悔婚。
岂料造化弄人,反倒让许大茂占了便宜。
当时药性发作后,她踉跄出门,阴差阳错闯入许大茂房中。
醉醺醺的许大茂闭门就寝,便有了这番荒唐事。
于海棠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衫。
残存的药效令她双腿发软,只能跌跌撞撞推门逃离。
这般下场纯属咎由自取——好端端的姑娘家,偏要对亲姐使出这等毒计,终是害人反害己。
于海棠踉跄着走出院子,无法接受自己失去清白的现实。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视线被泪水模糊得一片朦胧。
还没走多远,她就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雪地里。
“哼~哼~”
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哎哟!”
他没注意到地上有人,一脚绊在于海棠身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哪……哪个不长眼的敢绊老子!”
醉汉正要发火,低头瞥见地上的于海棠,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
“嘿嘿,这不是白送上门的老婆嘛!”
他打了好几年光棍,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此刻眼睛直放光,嘴角甚至流下了口水,满脸通红。
他跌跌撞撞地走近于海棠,伸出脏兮兮的手,本想把她拖回家,可酒喝得太多,根本使不上力气。
“嗝——!”
一个响亮的饱嗝后,醉汉色眯眯地盯着于海棠,索性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进了旁边的小巷。
……
清晨。
林远醒来,怀里的人还在熟睡。
他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起身去准备早饭。
与此同时,于海棠在冷风中昏睡了一夜。
“阿嚏!”
一个喷嚏让她渐渐苏醒,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躺在死胡同里,身上还搭着一件陌生男人的外衣。
她打了个寒颤,嫌恶地把衣服甩开。
全身酸痛得像被人打了一顿,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咬着唇无声流泪,强撑发软的双腿往家走。
许大茂屋里。
“哎哟,这酒真不能多喝……”
他揉着太阳穴爬起来,昨晚和三汏爷拼酒,直接断片了。
低头一看,自己赤条条的,床单上还有一抹刺眼的血迹,旁边丢着一枚发卡。
“我……我昨晚难道……”
许大茂傻眼了——他居然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把于海棠给办了。
**枕畔残留的幽香令他心满意足。
**
他收起发卡,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
**林远家中。
**
荷包蛋的香气在院子里飘散,林远的厨艺总能让人垂涎欲滴。
早餐刚做好,于莉和林阳已经起床。
“哥哥,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香味都把我勾醒了!”
林阳蹦跳着跑到餐桌前。
“快去洗漱!”
“得嘞!”
小家伙屁颠屁颠跑去刷牙洗脸。
于莉走过来,看着一桌早餐,眼眸含笑。
林远仍在忙碌,今天轧钢厂复工,他得抓紧时间。
“起来了?面快好了,别耽搁,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嗯。”
她点点头,洗漱完毕,三人围坐开动。
**另一边,于海棠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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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连她夜不归宿都没察觉,她低着头回到房间,独自黯然。
****贾家。
**
今天是秦淮茹第一天到轧钢厂报到的日子。
她匆忙收拾屋子,还得顺路去医院看棒梗。
贾张氏的脚刚拆石膏,勉强能走两步,却使不上力,家务全压在秦淮茹身上。
至于半死不活的贾东旭,她更是懒得看一眼。
“磨蹭什么?头一天上班别迟到了!”
贾张氏的声音像催命符。
秦淮茹咬牙加快动作,易中海已在门口等她,两人还得顺道看看棒梗。
“马上好!”
她心里暗骂老东西光动嘴不干活,手上却不敢停。
终于收拾妥当,拎着挎包冲出门,正撞见林远夫妇挽着手往外走。
她来不及多想,和易中海匆匆赶往医院。
**红星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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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的出现立刻引来无数目光。
男工们目不转睛——这年头厂里难得有个标致的女工。
“啧,模样还行,身段是真不赖!”
“听说是一车间贾东旭的老婆,跟着易中海学钳工呢!”
车间里,人们交头接耳。
男工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秦淮茹,眼神直勾勾的。
这是她第二次踏进轧钢厂大门,上回还是作为家属参加表彰会。
易中海领着她穿过厂房,来到了杨厂长办公室。
推开门,李副厂长也在屋里。
厂长,这位是贾东旭的爱人,秦淮茹。
易中海介绍道。
杨厂长好。
秦淮茹轻声问候。
杨厂长说明了工作安排:按之前说好的,你先跟着易师傅学钳工技术。
学徒工每月工资十七块五,考上一级钳工就是二十七块五。
这个工作机会来之不易。
要不是贾东旭在厂里工伤瘫痪,以秦淮茹的条件根本进不了轧钢厂。
谢谢厂长。
能有机会工作挣钱,她已经很知足。
自从嫁到贾家就一直在带孩子,这还是头回正式上班。
在秦家村时,她也只是干农活。
站在一旁的李副厂长正眯着眼打量她。
当两人的视线相遇时,秦淮茹慌忙低下头。
初来乍到,她不想惹麻烦。
我先带你去办手续领饭票,中午一起去食堂。
易中海热心地给她介绍厂里规矩。
麻烦您了,一汏爷。
街坊邻居的,别见外。
跟着我学,快的话两个月就能转正,说不定一年内就能考上一级。
作为八级钳工,易中海确实有底气说这话。
那就全指望您指点了。
对秦淮茹来说,能挣到工资就很好。
办完入职手续,捏着刚领到的饭票,她心里乐开了花——中午这顿饭钱算是省下了。
咱们轧钢厂是京城最大的厂子了,有十二个车间,咱这儿是三号车间!易中海领着秦淮茹在车间里转悠,边走边介绍。
工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贾东旭那小子居然能讨到这么俊的媳妇!
他长那样都有媳妇,我咋就找不着呢?
男工们的目光都黏在秦淮茹身上,车间里可从没出现过这般明艳动人的女工。
女工们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这不是嫌她们长得太普通么?
易中海把秦淮茹带到自己的工位旁。
林远正在附近检查机器电路。
全厂十二个车间的电路都由他们电工科负责,所以电工科人数和保卫科差不多,足有二三十号人,都归科长管。
林远瞟了眼秦淮茹,又继续巡查去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学这台机器,先教你些基本功,等转正了再自己操作。
易中海讲解着机器操作规程,操作不当可是会重蹈贾东旭的覆辙。
秦淮茹回过神来,赶忙答应。
每次林远出现在车间,总会引起一片 * 动。
即便已婚,也挡不住女工们对他那张俊脸的痴迷。
见林远走远,大伙儿才重新投入工作。
正当易中海认真教学时,李副厂长踱步而来,特意来看秦淮茹的。
感觉怎么样?操作不难吧?他那张油腻的脸上堆满猥琐笑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李副厂长,上午见过的。
易中海连忙介绍。
李副厂长好!